的就这样结束了么?
没想到才短短的两天,邹谨若与平姨相处得竟如同母女般亲近温馨了。
袁远踏进病房的那一瞬,正好看到平姨坐在床前给邹谨若削苹果。邹谨若眼眸里全是撒娇般的幸福和喜悦,接过平姨递过来的苹果,又返手送到平姨嘴边:“你先咬一口嘛。”
平姨果然就凑过去,在刚刚削好的苹果上小小的咬了一口,一副笑笑的声腔:“嗯,真甜,你先吃,阿姨给你倒水。”
平姨一起身,正好看到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魇的袁远,表情蓦地紧张了一下,随即又故作放松地移到了一边,招呼了一声:“袁大夫来了。”
袁远笑笑:“平姨,这两天,让你照顾我朋友,正是太麻烦你了,怎么样,谨若还算乖吧。”
平姨是个极聪明的女人,袁远的话,看似只是在问候邹谨若的病情,实际上,她是在试探。从邹谨若醒来后的言语中,关于她的身份,平姨已猜到了七八分。而袁远将邹谨若留在她这儿,实际上也就是想通过她的口,借此跟邹谨若解释一些袁远没法直接与她面对的问题。
在袁家生活了几十年,平姨对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有越距过,所以在邹谨若醒来之后,从她恍恍惚惚的神情和欲说还休的话语中,平姨就悟出了袁远的用意。
邹谨若是个孤儿,但是在音乐上很有天赋。一次偶然的机会,被乔铮的妈妈发现,从此便以收养的名义将她带在身边。却没想到,小姑娘长大,心思多了。长期与乔铮在一起生活、学习,渐渐的,邹谨若对乔铮的心思也细腻柔情起来,甚至用言语和运行数次向乔铮暗示。
可是乔铮就象一个先天情商不高的弱智,竟然对她的这番小女儿情怀连一丝丝的眷顾都没有。但是,邹谨若的这番小心思,却被乔妈妈看了个透。儿子,是她的掌中宝,更是乔家的掌中宝,不管从身份地位还是从个人的常识修养,邹谨若都差之千里。一怒之下,乔妈妈将她遣送回国,用事实切断了她对乔铮的这份奢望。
可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将她们阻隔在两地,邹谨若对乔铮的思念却更甚了。
乔铮后来知道这件事后,责怪妈妈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没有尊重他的意见,一睹气,放弃了面前大好的前程,毅然回国。
在国内见到乔铮,邹谨若很兴奋,急切地向乔铮表白。却没想到,乔铮告诉她,他的心里早已经装了一个人,此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邹谨若这才警醒,原来,一直以来,乔铮对她的暗示,不是不明白,而是压根儿就没想明白,因为对她无欲,所以自然无意。只是她错误地将他的关心,理解与成了她渴望的两情相悦。乔铮对邹诺若,仅仅是哥哥与妹妹!
邹谨若心有不甘,却直到看见袁远,她才彻底的失望了。
袁远身上,与生俱来的带着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平静气势,即便是与她对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睨一眼,她骨子里的高贵和矜持就已让自己先输掉了几分自信。所以在初见袁远的那一瞬,邹谨若就明白,乔铮身上有太多与袁远相似的东西,比如气质,比如神态,比如语气……他们原本就是同一类人。
所以,她喝酒,仅仅只是想与过去的奢望告别。
平姨出去以后,袁远静静地坐在邹谨若的床前,就那么坐着,目光有些涣散,有些空洞。本来是想与邹谨若聊聊天的,一坐下,反倒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一想,最后还是站起来,拍了拍邹谨若的肩膀,关心了一句:“什么都别多想,好好休息。乔铮过两天就回来,我已经告诉他了。”
没让廖峰给乔雪安排事情,袁远也请了假,拉着乔雪出门,驾着她那辆蓝色跑车,在外面疯兜了一天,最后在城外的一家酒吧里喝了个烂醉。
数年来,她第一次把自己灌得不醒人事。
乔雪明眼看着袁远揣着一肚子心事。虽然一整天她都有说有笑,又能吃又能喝,但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她心里压着一股巨大的委屈。
所以把车停在花都门口要进去喝酒时,乔雪连阻拦都没有。
相知数年,对袁远她算是琢磨的门儿清,这丫头,凡是心里有事的时候,总喜欢在自己心里憋着,而且越是伤心越是能装越是能疯,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她们挑了个僻静点的坐位,袁远一开口就要了两瓶没开封的白酒。
乔雪一丝惊讶的神情都没有,亲自启开瓶盖,为她斟满,凑过去,在她的杯沿上碰了一下:“来,为了你的伤心。”结果,她手里的酒还没送到唇边,袁远已端起来一饮而尽了。
袁远对乔雪抛弃媚眼,一张原本乐了一天的脸,稍稍的沉静了一点。“哇,好酒,再来一杯,好久没有这么喝过酒了,乔雪,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乔雪一皱眉头:“都醉了,谁送我们回去。”端起的酒杯复又放到桌上,看来,这丫头今天真的是不打算把自己弄醉不会罢休的。而她们之间遵守的契约向来都是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一人醉一人清醒,才不会出事。
以往,都是她醉,袁远清醒,今天调换了位置。
果然,两小时不到,两瓶酒几乎全进了袁远的胃里。
袁远的酒量乔雪领教过,一斤半几乎是极限。当她的手颤颤巍巍的还要去抓那剩下的一半时,乔雪手疾眼快,给她换成了空瓶。
恍惚中,袁远似乎觉得自己真的喝完了两瓶酒,抓着空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