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只得一瞬。
我大概也是如此,蛋糕上面的蜡烛已然熄灭,它被点燃的时间不过持续了三四分钟的功夫。蜡烛被吹灭的时候,我原本触手可及的幸福也随着那烟雾消失。
“你怎么啦,宝贝?”漆天南问我。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对他笑笑,揉了揉眼睛,说:“这蜡烛也有烟……”。
“当然,什么东西。
不,你错了,漆天南,谁说什么东西燃烧都会产生烟雾?!
至少,我的心不会,它被痛苦烧成了碎渣也没有散出一丝烟雾。
“好了,别傻了,快切蛋糕,我都饿坏了!”,他催促我。
我把蛋糕切好,他大概真是饿了,吃得狼吞虎咽。
我却没有胃口,心不在焉地舔了几口便放下了。
“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对了,后天我要出差去y城,有个客户在那边……”,吃完蛋糕他对我说,然后便去卫生间洗澡。
我胡乱地点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拼命地换频道。
哪个频道的节目都不适合我当时的心情。
等我也洗漱干净之后,漆天南把我抱起来,一只手从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他一边叫我宝贝儿一边开始吻我。
我很顺从地配合他。
□的时候,我把一只手伸进嘴里,坚硬的牙齿残酷而绝望地印在它上面。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哭泣。
我的孩子,我对不起你。
黎明的时候,漆天南便起床了。
“昨晚的活儿没赶完,今天得早点儿去,下午还得出差!”,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我解释。
我点点头,问:“你出差要去多久?”
“不知道,怎么也得小半个月吧,看客户的要求,宝贝儿,干脆这个周末你也去那里,我可以抽时间去接你!”他提议。
我摇摇头,“不,这个周末我得回一趟家,我妈催我好几次了!”
他没有再坚持,最后狠狠地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个吻便离开了。
第二天,我向园长请假,独自去了医院。
二oo六年的十月十八日,在我二十五岁的第二天,一个名叫许小舞的坏女人,杀死了一个生命。
漆天南从y城回来的时候,一进房间便一把抱起我,转了好几个圈,俯首用额头抵着我的头,很亲昵地对我说:“想死我了!”
我在眩晕中闭上眼睛,心里想,那个孩子,是不是也和我面前的男人一样长了一双忧郁的眼睛,是不是也有修长的手指微蹙的眉?
然后他把我放下来,仔细地打量我的脸,有些不满意地说:“好象瘦了一点,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太想我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解开了我的裤子。
这个男人远比我自己了解我的身体,没花多久时间,一种异样的感觉便从身体最深的地方席卷而来,我呻吟着把手放进嘴里,牙齿用力地咬下去。他把我手从嘴里取出来,换上自己的手,喘息着对我说:“别,别咬自己,小舞,你咬我吧!“
我真的咬了,那么用力,口腔里很快便有了腥甜的味道,他在我身上低吼了一声,近乎颠狂地律动。
终于,一切都过去了。他捂着自己的手,对我说:“小舞,你真暴力!”
我不说话,缩在他怀里,听他的喘息,像一首歌,强劲而凄厉。
他依然很忙,画不完的图做不完的设计。
我越来越不喜欢外出活动,除了幼儿园的工作,整天我都呆在那套偌大的房子里。
漆天南帮我买了笔记本,在里面装了qq,并帮我申请了一个qq号码。
“想我的时候,就q我!”他对我说。
我不想q你,我要你陪着我,我在心里说。
qq的最后四位数是1017,漆天南说这个数字让他永远不会忘记我的生日,他说从今往后的每一年,只要条件允许,他都会陪我过生日。
我很少去登录qq,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只能通过这个莫名其妙的玩意儿来联络对方。我只想坐在他身边,靠在他怀里,看他做事,听他说话。
我的身体变得有些虚弱,天气稍微变化,我便会感冒,最严重的一次,我连续咳了差不多一个月,漆天南不得不亲手把我押到医院去打点滴。
医院的门诊大厅里,到处都是人,病人,或者病人的家属。我的手背上插着针,苦着脸坐在那里,漆天南在我身边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肩,一只手在电脑上动作着,有时还不得不用头和肩膀夹着手机说话。
那样的时光,其实不算多,我继续打了七天的针,他只陪了我两次。
短短的两个小时,我靠着他,细细地品味着难得的幸福时光。
那段时间,漆天南不再回他的住处,几乎天天都在我那里。
有一天夜里,他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
之所以说奇怪,是他在接到电话之后长久地保持沉默,最后从床上起来,走进了对面的房间里。那个电话说了很长的时间,等他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我听到对面的楼房传来熟悉的婴儿哭声。
我很害怕听到婴儿的哭声,即使睡得再熟也会被那种声音吵醒。
那一天是十一月二十三日,一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日子,二十八日那天一大早,漆天南就告诉我他要出差。我说行,早去早回。四天之后,他回来了,一脸的憔悴,脸上有奇怪的表情,好象被人刚刚捅过一刀似的。
春节回家
年关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