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长久之计,就算他出现时,可以冒充你,不揭穿身份,墨初鸢和他相处,言行举止也会察觉一丝端倪,人最难管的就是自己的心,若你没有动心,就不会有此烦恼,你大可以一个月甚至一年不回家,可是,你在乎她,不是吗?”
在乎与不在乎,他不知道,只是,每次看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心里某个地方涌动着,忍不住想靠近她,更抗拒不了对她的一种渴望,这种渴望像是压抑很久的感觉。
他沉默良久,开口,“乔菲说,人格是填补和转移精神创伤的一种空缺,人格一旦不被主体所需要,**的思维和意识,就会慢慢在体内沉睡,一点点消弭,甚至不会再次出现,可城城这个人格不是别人,却恰恰是少年时期的我,他是我,不是现在的我,不同于其他精神分裂症分离而出完全脱离自己的人格,这两年,我控制的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越来越严重?人格再次出现,可能是被我潜意识里认为重要的事情和人唤醒的……”
岳麓翰道,“啧啧,和乔菲在一起久了,你都快成半个医生了,这些太复杂,是乔菲该考虑的,你既然对墨初鸢上心,劝你抓紧,省的被人捷足先登。”
“什么意思?”
岳麓翰扬眉,“漂亮又讨喜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
玺暮城眼神微凛,问道,“鸢儿入试交通局,是谁牵的线?”
岳麓翰目露赞色,“二爷果然敏睿,那位可是省委书记的儿子。”
他冷哼,“是谁都枉然,她是我的妻子。”
“有名无实吧?”
“……”玺暮城脸色难看。
岳麓翰扶额,果然还未拿下。
“女人得哄,你一天天绷着一张冰山脸,又冷漠寡言,女人喜欢才怪!”
“你有什么高见?”
“一个字。”
“什么?”
“厚。”
“什么厚?”
“脸。”
玺暮城斜他一眼,“论脸皮厚哪家强,你独树一帜,是得向你学习。”
岳麓翰:“……”
华鑫公寓。
墨初鸢趴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来来回回调台,像是魔怔一样。
坐在身旁的楚璃茉,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遥控器,在她脑袋上轻敲一下,“你一大早奔我这里发了一天的呆了。”
墨初鸢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像一颗脱水的白菜,喃喃道,“璃茉,心里烦。”
“你俩昨夜没和好?”楚璃茉问。
“没有。”
不仅没和好,好像更糟了。
楚璃茉将脑袋凑过去,贼兮兮一笑,“你现在茶不思饭不想的,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她猛烈摇头,否认,“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郎情妾意,何况你们还是夫妻。”
她扁嘴,“夫妻又怎么样?他心在外面,又有什么用?”
“你是说机场那个绿茶姐?论长相,论年轻,你甩她十八条街好不!你是不是吃醋了?”
墨初鸢眼神微闪,“切!我才没有!他在外面就算有一百个也不管我的事!”
说完,将脑袋埋进抱枕,想起自己的丈夫居然带着一个女人在国外待了一个月,心里莫名难受。
他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可是,那天机场,乔菲望着玺暮城的眼睛充满依恋。
越想越烦,口干舌燥,霍地坐了起来,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这时,门铃声响起。
楚璃茉过去开门。
“表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楚向南进屋换鞋,拍了下她的脑袋。
墨初鸢一听,是楚向南。
立马整理了下松散的衣服,往门口迎了几步,“楚向南。”
“这么巧?”楚向南看见墨初鸢,微微一怔。
每次与她遇见,都是楚璃茉的公寓。
“是啊,进来吧。”墨初鸢微笑。
楚向南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墨初鸢在对面沙发上坐下。
楚向南看着她,开口,“我还没问你考试怎么样了?我可是等着做你的同事。”
“什么同事?应该是上下……”
楚璃茉还未说完,楚向南瞪她一眼。
楚璃茉不明所以,但知道楚向南沉稳,一定有道理,没有再说下去。
“你们刚才说什么?”墨初鸢疑惑地望着二人。
楚向南温润一笑,“没什么,成绩估计后天就会公布,你可以登录警局官网系统去查。”
她面露喜色,继而陨落,“只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一定可以通过。”楚向南言语坚定。
因为墨初鸢的试卷,他亲自过目的,他没有放水,她依然在这些考生中,脱颖而出。
楚璃茉一旁插话,“表哥,小鸢要是顺利进入交通局,你可得多照顾她一点。”
楚向南目光落在墨初鸢身上,“一定会的。”
从楚璃茉那里出来,墨初鸢开车去了墨家,车停在墨家门口。
墨初鸢刚一下车,便看见玺暮城从早已停在一旁的宾利下来,朝她走过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对他的不请自来着实诧异。
“回家。”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