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迎接彭莹‘玉’进入罗霄山已有三天,下坪和茨坪这两座寨子处于无与伦比的兴奋中。
在郑晟进入罗霄山之前,这两座寨子里就有过不少弥勒教信徒。当初下坪的杨里长就信奉弥勒教,在内战中不幸死在郑晟手里。红巾军兴起这几年,弥勒教渐渐被人淡忘了,直到彭莹‘玉’的到来,唤醒了许多人脑海里沉寂的思想。
弥勒降世天下净土,还是生有何欢死有何惧?许多人的脑子‘乱’了。
外面天‘色’黑下来,山里的夜晚死一般寂静,无论夏夜还是冬夜,只有呼呼的风声不知疲倦的标示自己的存在。
郑晟躺在竹席上,百无聊赖的摇着蒲扇。天气不是很热了,再过上半个月凉席便排不上用场。
“睡不着?”‘女’人的声音。
郑晟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黑暗中别人看不见,道:“嗯。”
于凤聪一支柔软的手臂搭过来,放在郑晟的‘胸’口,“因为彭祖师?”
“……嗯。”
郑晟放下蒲扇,健壮的胳膊压在‘女’人的手臂上,两个人轻轻拥抱。
“彭祖师进罗霄山三天了,长久想跳出来的人都在跃跃‘欲’试。弥勒佛的塑像出来的这么多,这么快,我想当初他们根本就没有砸毁它们。”郑晟苦笑一声,“师父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吗?我知道他的威望很高,也未曾想过与他作对,但是他是不是也要好好想想,这里是我的地盘,是我打下的基业。”
“你急躁了!”于凤聪趴过来。
两人成婚已有一个多月,但一直以来聚少离多,于凤聪从来没有问过郑晟军中事。今夜她觉察到夫君的紧张。
“我急躁了?”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进郑晟的鼻子,他伸出双臂如铁箍一般圈住‘女’人,暂时抛离了脑子里的想法,“我是急躁了,我不能与师父翻脸,也不能任由山里的情况如此下去,他会彻底毁掉我的圣教。”
‘女’人的‘胸’脯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发出一声娇‘吟’。
新婚之夜解下于凤聪的嫁衣之前,郑晟没想到‘女’人修长的身材下隐藏了这么丰富的内容。他感受着于凤聪压在‘胸’口的柔软,禁不住轻轻的摇晃‘女’人的身体在自己的‘胸’口研磨。
两人都是‘精’力充沛的年龄,*悄然升起来。
于凤聪的声音略带一丝颤抖,“不用急,师父与你的想法一样,你是彭党中最有实力的一支,他绝不会与你决裂。”
“你说他在试探我,”郑晟的双手顺着于凤聪的后背滑动,从两个‘肉’多的地方移动到另外两个‘肉’多地方,他的动作从很轻柔慢慢加入力量,滑腻的快感从宽阔的手掌滑向大脑。
但他无法专心。
在捧着‘女’人‘诱’人的身体时还抛不开彭祖师,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郑晟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就是彭祖师给他带来的压力。弥勒教和圣教本来就是两回事,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一个是彭祖师的基业,一个是他的。
他想起师父初来罗霄山的那日,因为争论是否要攻打袁州,他与彭祖师在那么多部下面前都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也许是那天的缘故,彭莹‘玉’进入罗霄山后,有意无意开始联络弥勒教旧部。
但是,郑晟仍然有把握控制好山里的一切,只是他不能与师父闹僵。
弥勒教的势力很大,彭莹‘玉’的人脉很广,他们最终要干翻‘蒙’古人,其他的都不是那么重要。
“你在想什么?你很少如此顾虑重重?放松一点,你是罗霄山里的王,不管是‘蒙’古人还是彭祖师,他们都阻碍不了你。”于凤聪隐晦的暗示,安慰他。
“我是罗霄山里的王?不,我现在不想当王。”
“不,”于凤聪否决了他的说法,“你是,以后还会是整个汉人的王,你忘了在温汤镇对我说过的话么?”
‘女’人很敏感,觉察到枕边人的心神不定。她的右手在男人身上滑动,“彭祖师会向你低头的!”柔软的手一路往下,最后钻进一个狭窄的缝隙中,握住一个早已按捺不住的东西,轻轻的‘揉’搓。
这是她的王,她自愿嫁给了这个男人。她愿意辅佐这个男人,为他付出一切。
“啊,……”郑晟终于什么都不愿想了。
“袁州算不了什么,人和粮食才是最重要的,你是对的,红巾军在你的统领下方能生存下去和不断的战胜官兵。我知道的事,红巾军里有眼光的人的都知道。师父是被证明失败的人,虽然我很尊敬他,但他……”
于凤聪纤细的手指向下滑动,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挣脱郑晟的拥抱,整个身躯往下滑动,最后趴在郑晟的膝盖上,张开嘴‘唇’含住手掌握住的东西。
黑暗中,郑晟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汹涌的快感持续不断的冲击他的脑海,如月圆之夜的‘潮’汐,拥有永不会枯竭的力量。他感觉到了,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他伸手扶住‘女’人的头发,轻轻的爱抚。真是一个尤物,他爱这个‘女’人,她的身体和她的头脑,以及她的一切。他无比庆幸自己能从张世策手里把她抢回来。这天下有许多宝贵的东西,权力、钱财和‘女’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学会争取。
“娘子,明天,我要去找彭祖师说明白,听我的或者离开罗霄山,他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于凤聪在上下贝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