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空虚,特别喜欢临春。郑三娘随着傅庭筠上了街,吕老爷就主动帮着带临春。
“傅姑娘回来了!”他笑着和傅庭筠打招呼。
吕太太则上前摸了摸临春的头,问吕老爷:“九爷呢?回来了没有?”
今天是八月二十五,赵凌一大早就去了都司衙门。
“回来了,回来了!”吕老爷忙道,“晌午就回来了,正和玉成、元宝在屋里说话呢!”
傅庭筠听着一愣:“一直在屋里说话吗?”
吕老爷点头。
傅庭筠有些担心起来。
有什么事要从晌午一直说到掌灯时分。
她沉吟道:“知道杨公子和金公子他们都安置到了什么地方吗?”
“九爷一回来就把玉成和元宝叫到了书房。”吕老爷摇了摇头,“具体是怎么一回来,我们还不知道!”然后笑道,“不过,姑娘也不用担心,九爷一回来就让我去十三山叫了桌席面,说要庆祝庆祝,想必是有什么好事!”
可铺子里散伙的时候,也会聚一聚!
傅庭筠在心里反驳,并不相信,想了想,往书房去。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拦她。
进了天井,傅庭筠就听见了杨玉成的声音:“……这个陌毅,欺人太甚!”很是气愤。
傅庭筠不由加快了脚步。
“玉成,你不要意气用事。”金元宝好像有些激动,声音比平常要高了几分,“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要求……”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玉成打断了。
“你?”他声音里略带讥讽,“我们和你不一样。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冷静自若,算无遗策。当年把你从牢里救出来的胡大哥被邓三毛的人杀了,你都能心平气和地和邓三毛打招呼。我们可不行,我们都是莽夫,一言不和,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两人竟然吵了起来。
傅庭筠不由急起来。
就听见金元宝和赵凌异口同声地喝斥一声:“杨玉成!”金元宝的声音高亢激愤,赵凌的声音低沉冰冷:“话说过了头,给元宝陪不是!”
“是我不好!”杨玉成的喃喃地道着歉,声音太低,傅庭筠听得不十分清楚,但还是松了口气。
金元宝长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兄弟一场,你是怎样的人,我也知道。”他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你这样说,我心里实在是难受。”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论私,胡大哥被邓三毛杀死了,我应该和他拼命才对。可lùn_gōng,如果我当时就和邓三毛翻了脸,前有冯老四,后有唐岱山,到时候我们三面树敌,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我们忍了一时之气,先对待冯老四,威摄住唐岱山,之后再去和邓三毛算帐,就有把握一举歼灭邓三毛……”
“元宝,你别说了。”杨玉成又羞又惭,“是我胡说八道,……”
金元宝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道:“我也知道你急公好义,可从来今天起,你已经不是贩私盐的那个杨玉成了,而是庄浪卫南通保的一个小旗了……”
庄浪卫的小旗!
傅庭筠心中一阵惊喜。
这么说来,杨玉成和赵凌在一起了!
不知道金元宝,还有三福、石柱他们都被安置到了哪里?
她寻思着要不要弄出点响动,好趁机进去问问,却被金元宝接下来的话吸引:“你的一言一行不仅关系到你自己,还关系到举荐你的九爷。你要是真为九爷想,那就要忍一时之气,争百年之身。”又道,“你别以为我这是在危言耸听。那陌毅,不过是颖川侯手下的一个游击将军,手段已是如此了得,那颖川侯恐怕也是一时豪杰,要不然,十六爷也不会和他交好,他也不会和十六爷交好了。你千万不要大意。”
“我知道!”杨玉成嘟呶着,又有些不甘心地大声道,“又是因为知道,所有我才担心。那陌毅既然打了傅姑娘的主意,只怕不会善罢干休……”
打了傅姑娘的主意!
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傅庭筠心如擂鼓屏气凝神地支了耳朵听。
“你们想得太多了。”赵凌笑道,“那陌毅不过是问了一句家小该如何安置而已……”
被陈玉成说一向冷静自若的金元宝却跳了出来:“九爷,话不能这么说。您看那陌毅的行事手段,在临春镇的时候,他和你嘻笑玩闹如同好友,到西安府后,知道您手下还有帮能成事的兄弟,又见您迟迟不去见吴大人,立刻翻脸无情要置您于死地。待你击退了神驽营的人,又去见了吴大人之后,他立刻来拜访您,把身份告诉了您,还向您透露,您之所以被都司安置在了庄浪卫,是因为他向颖川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