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了电话,对依然冷冷盯着他的修罗夫人转达,「佩堂他,刚刚离开了公寓。」
修罗夫人的表情立即转为关切,「他去哪里有人跟着他吗不会是想做什么傻事吧」
「搜索了他的移动路线,应该是回家了。」修罗将军苦涩地回答。
在恢复了记忆,把自己死死关在公寓里的这么多天后,唯一的儿子总算从阴暗中出来,回到养育他的家园。
没有再次歇斯底里,也没有像个幼稚小儿一样,冲动地寻死觅活。
如果可以安然无恙地挺直脊梁跨过坎坷,也许,心志就能磨练到刀枪不入的境地了。
修罗将军此时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
一半释然,一半却觉得失落惘然。
「他总算还记得回家的路。」知道佩堂作出回家的举动,修罗夫人母性中温柔的一面被激发了,刚才还如母老虎似的和丈夫对峙,现在却有眼泪涌上的感觉,「我现在就回去看看他。」
「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你就不要再去刺激他了。」修罗夫人不客气地对将军这样说。
修罗将军没有和妻子继续针锋相对,默默拿起衣架上的披肩,双手展开,等待着。
夫人微微一怔,看看面容沧桑的丈夫,缓缓把背转过去,让他帮自己把披肩轻轻披上了。
离开军部大楼,用最快的时间回到家。
修罗夫人一踏入家门,管家就匆匆迎上来报告,「夫人,佩堂少爷回来了。」
「他人呢他有说什么吗」
「少爷什么也没说,一回来就进了南边的恒温种植园。」
修罗夫人心里微微发凉。
看来,确实什么都想起来了。
「待在里面一直没出来吗」
「没有。要我去看看吗」
「不,我过去看看吧。」
不许管家跟随,修罗夫人独自穿过修饰得十分幽静美丽的绿色小径,到达恒温种植园。
这里终年被郁郁苍苍的绿意笼罩着,如果闭上眼睛静静体会的话,也许能在呼吸间嗅到凝固的时光。
要是那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推开种植园的木门,里面只有各种正盛开的奇妙花卉,没有任何人影。修罗夫人丝毫不感到惊讶,小心地走进去,在最里面找到开关,打开通往地下室的隐蔽门。
沿着旋转型阶梯往下,到达最下层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儿子的背影。
地下室空置多时,里面陈设的桌椅和仪器已遭废弃,被一层灰薄薄覆盖着。佩堂坐在其中一张蒙尘的椅子上,静静盯着放在角落里的长方形培养皿。
里面空无一物,只剩下槽底干涸凝结的一点点污迹。
修罗夫人屏息,缓缓接近像泥塑一样安静的儿子。
「孩子。」她温柔地低唤,把手轻轻放在佩堂肩上。
佩堂似乎早就知道她来了,一点也不惊讶地回头,露出一点微笑,「母亲。」
这样的平静,实在出乎意料。
「你想起这里了。」
「是的。」
修罗夫人艰难地开口,「佩堂,从前的事情」
「没关系。」
做母亲的楞了一下,试探着呼唤儿子的名字,「佩堂」
「就算恢复了记忆,但是,我毕竟已经比过去成熟,不会像从前一样幼稚冲动。」
这句话,给忐忑不安的修罗夫人莫大的安慰。
「太好了,佩堂,你可以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修罗夫人忍不住抱住儿子,在他头,对于你这样的毅力,连我也不得不佩服。」尖细的声音还在不断往耳朵里鑚,慢悠悠地打击着对方的心理防线,「但是,审讯这种事,只是一个殊途同归的过程罢了。最终,你还是会作出让我们满意的招供,唯一不同的,是你打算让自己在招供之前吃多少苦头。」
凌卫没有理会审讯官的威胁。
脑子像塞满了棉花和混合胶,无法清晰地分析情况。但是,有一个地方在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他,这一切似曾相识。
「公主和帝国透过什么手法暗中联系失踪的这段时间,她代表联邦王族和帝国达成了什么协议」
「」
「这一切,是国王在背后给她撑腰吧也许,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