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的事拿出来说。
信亲王妃道:“你大哥那是家事,两口子不小心酿成大祸,你这不同,那是牵扯了朝廷大事。我哪里能插上话呢。”说完抬起头来,看到周元澈眼睛中如沐春风的笑容。
杀妻能说成是家事,如今琳怡怀孕就能扯到政事上去,还真是一碗水端平了。
信亲王妃只觉得嗓子一紧,胸口顿时火烧火燎。
周老夫人也皱起眉头。
旁边的敬郡王妃见信亲王妃不好施展,就笑道:“郡王爷很真是护着琳怡,生怕琳怡受委屈。”
“嫂子只是什么意思。”周十九收起笑容,目光烁烁,“我哥哥不曾护着嫂子吗?”
周十九才说完话,巩妈妈带着丫鬟进来道:“郡王妃让奴婢们送枣糕过来。”
一盘枣糕摆在敬郡王妃眼皮底下,敬郡王妃脸色忽青忽白,紧紧闭着嘴唇再也不说话。
周十九道:“有讲究说前三个月不可传喜,还请伯母、嫂嫂帮忙莫要传出去,否则胎气有变可真是大事了。”
信亲王妃看着周老夫人冷笑,这样说来如果琳怡的喜脉变了还是她们冲的。
信亲王妃坐不住了。和周老夫人说了些话就起身告辞,前院男人们听不到内宅的消息,也起身告辞,敬郡王妃先去了垂花门准备车马,让人将话传给敬郡王,一会儿功夫敬郡王匆匆忙忙赶过来。
敬郡王妃又惊又骇,“康郡王可能知晓我们买枣林的事了,我出面买枣林可是为了这个家……真的闹出来可怎么得了。”
敬郡王瞪圆了眼睛,立即又冷笑道:“我们是正当买地怕什么?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掀不起多大波浪。”
敬郡王妃一下抬起头。“怎么不敢?他不敢就不会这样说。他从来不顾兄弟情谊,宗室争地他从来都是向着旁人。为了葛家、陈家将大伯夫妻逼迫的走投无路,现在拿了我们的把柄,定不会干休。”
敬郡王被说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不知好歹的东西,让他去查,也要等他能从府里出来。”
敬郡王妃冷笑道:“我就不明白,大家都是宗室,本来是坐一条船,康郡王怎么偏要与大家为难。”
敬郡王捏紧手指,“他也该知道什么是害怕。”说完越过敬郡王妃,向前走过月亮门,叫来下人,“康郡王在哪里?”
敬郡王找到周十九,铁青着脸走过去。
周十九请敬郡王去书房。
消息送到琳怡屋里。
巩妈妈道:“敬郡王气势汹汹的找过来,书房门紧关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是敬郡王妃买了一千亩果园的事,敬郡王对付葛家看似是为了哥哥,其实是利用哥哥造声势,趁机得利,葛庆生生死未卜之时,敬郡王妃使人悄悄买下了京郊的果园,葛家的事闹出来,敬郡王哥哥夫妻担了罪名,敬郡王一家倒是置身事外。
这事宣扬出去,不要说宗室营炸了锅,敬郡王兄弟之间恐也难以交代。敬郡王有时间在康郡王府看热闹,还不如想想自家的事,现在趁着信亲王和信亲王妃在,那千亩果园也该让大家都知晓。
正想着,白芍匆忙进门道:“敬郡王妃过来了。”
白芍话音刚落,蒋氏就撩开帘子道:“快让人出去拦着,敬郡王妃到第二进院子了,我看来者不善。”
巩妈妈听了话忙叫了婆子去拦着,外面的婆子向敬郡王妃道:“我们郡王妃已经歇下了。”
敬郡王妃抬眼就看到帘后蒋氏的青缎绣鞋,想起蒋氏刚才在她面前眉目飞扬说的话,“敬郡王妃如今可是大户,赶明儿年景不好,我们就要仰仗敬郡王府。”
紧接着琳怡身边的妈妈就来和她要枣,“京城最好的枣子都在郡王妃手里,我们郡王妃想问敬郡王妃要一些。”
敬郡王妃立时气得七窍生烟,蒋氏不知和琳怡偷偷摸摸嘀咕了什么,她倒要向琳怡问问清楚,什么叫京城最好的枣子都在她手上。琳怡这是在要挟她。还是要来分一杯羹。
敬郡王妃向前一走。一下子就撞到蒋氏怀里,蒋氏吓了一跳,“嫂子息怒,这是怎么了,都是自家人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嫂子只要好言好语说着。琳怡不是小气的人,定会为嫂子遮掩,嫂子省了不少的事,只需谢谢琳怡也就是了。当家主母哪个不要为爷们低头。俗话说得好,妻贤夫祸少,我就当个锯嘴的葫芦,到外面绝不会胡乱说。”
妻贤夫祸少。这是在威胁她,敬郡王妃冷笑,琳怡威胁她,她还要千恩万谢不成?葛庆生没有死。任葛家、陈家再怎么闹腾也是徒劳,再说还有大伯一家首当其冲,什么时候能牵连到他们,蒋氏在这里胡乱传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今日定要和琳怡说清楚,免得琳怡真以为捏住了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