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会受打击了。
“不是,”卫冕摇头,坦荡地看着钟玲,“没能打上奥运会确实很遗憾,但是我本来也不是像你这么有追求。”
“啊!”钟玲惊讶又无语,卫冕怎么又夸她了,他真喜欢夸人。
“你的目标是不是奥运冠军?”卫冕声音平稳,只有眼里温柔泄露了他的内心。
“是。”钟玲想否认,又觉得太违心,最后还是诚实地承认。
既然承认了,钟玲也不用不好意思了,她坦诚地说:“我真的特别想拿奥运冠军,还有打败桑巴队,”
“但是总是做不到,尤其是打桑巴,总是输,都要绝望了,”说到这儿,钟玲懊恼又无助,她问卫冕,“卫冕,你有没有特别想做但是竭尽全力还没做成的事?”
卫冕感到了钟玲的苦恼,卫冕认真地想了想说:“暂时还没有。”
“没有啊,”钟玲先是失望,然后又开心,“那你太厉害了,想的事都做成了。”
“我也希望能像你一样,想的都能成。”钟玲自言自语,“可是桑巴太强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钟玲想起一个事儿,她问:“卫冕,假如你是女排队员,你去奥运决赛现场看了比赛,最后你会去祝贺杜迦行吗?”
“祝贺杜迦行?”卫冕问。
“对啊,华国队输给了杜迦行的桑巴,然后他又率领桑巴队夺冠了,”钟玲看着卫冕,执着地问,“你会去向他表示祝贺吗?”
卫冕想了想,说:“我会去,但是,”
“但是什么?”钟玲追问。
“但是我不希望你去!”卫冕说,心想既然你这么问,必然是你没去,你没去,说明你不想去,不管是什么原因不想去,我都不希望你勉强自己。
钟玲惊讶:“为什么啊?”既然卫冕说他会去,就说明还是应该去的,那他为什么说不希望自己去呢,钟玲不明白。
卫冕没回答,反而问:“当时你和谁一起看的比赛?”
“和菲扬姐。”钟玲实诚。
“我就知道,”卫冕了然,他安慰钟玲,“钟玲你不要和她比,你和她不一样,你做自己就好不用学她。”
钟玲怅然:“可是她那样很好,人人都喜欢她。”
“我就不喜欢她,我喜欢你,”卫冕脱口而出,然后竭力把话圆回来,“我喜欢人实在。”
“噢,”钟玲想难怪卫冕老是说自己好呢,原来是因为自己实在。
卫冕想了想说:“钟玲,我们常说扬长避短,其实一味地去补短是不对的,人应该把精力更多的放在自己的专长上面,如果你的长处足够足够强,那你的短处就不重要了。因为长处才是你能带给别人最重要的东西。”
“是吗?”钟玲有点懵懂。
“是!”卫冕语气坚定,眼神坚决。
“那我有,什么长处?”钟玲不由问。
“你的长处很多。”卫冕斟酌,“但是对你的队伍来说,你打球的硬实力是你的长处,别人打不死的球你能打死,别人顶不住的进攻你能顶住,别人拿不下的比赛你能拿下来,这就是你的长处。”
“而对我来说,你对排球的专注和投入,你坚定的信念,蓬勃的斗志,这是让我最佩服的,”卫冕由衷地说,“这也是我决定做体育产业的原因。”
钟玲懵:“啊?为什么啊?”
卫冕声音温柔:“因为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排球运动员,而我作为你的粉丝,想做一个支持你的人,为你提供需要的条件,让你可以专注在打球本身,而不用为俗事烦心。”
之前卫冕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标是什么,他很容易能把事情做好,但真的没有什么是他非做不可的,认识钟玲后,卫冕也曾为此彷徨过。
但在男排奥运落选赛后,卫冕突然找到了他该做的事。钟玲天赋这么高,又这么专注,她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排球运动员,而自己最想做的事,就是在外围为她创造最好的条件,让她不用为其他事情烦恼。
而出于情感和前景的双重考量,卫冕选择了体育产业。
“外面的俗事我去做,”卫冕话锋一转,“队里的俗事就让云菲扬去烦吧,她的天赋也就那样了,而你不同,你还有很大空间,所以你打好球就行了。”
钟玲无语:“卫冕,你真的是飞扬姐的朋友吗?”卫冕好像是小时候被云菲扬欺负的狠了,提到云菲扬就没好话。
“不是啊,”卫冕理所当然,“我们从来不是朋友,”
看钟玲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卫冕说:“不过我和她可以合作,她那种狡猾的人适合和人打交道。”
“但是她打球也很好。”钟玲觉得卫冕不客观,“还好啦!”卫冕敷衍。
坐在从东都到南江的高铁上,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景色,钟玲觉得奥运会后就变得黑暗的心好像不那么黑了。
因为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排球运动员;你的长处很多;
卫冕赞赏的眼神闪过。
我好悔啊,当初为什么不好好打球?
蒋莎莎的脸闪过。
黑暗中不要忘记光明。
那条短信闪过。
回到南江后,钟玲再也没有偷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