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怔住。身后的人儿,很用力抱着自己,那股力量瞬间抚慰了他的心,一股暖流涌满心间。这样的拥抱让他激动,血液沸腾,全身发热,一个激动,转过身。
她仰着脸,沉默地看着他,纪景年低着头,也看着她,随即,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铺天盖地的吻汹涌而下……
她是舍不得他的吧?
多久没这么抱着自己了?!那代表依赖的拥抱,第一次是在清州的时候,他要上出租车,她抱着了他;第二次,在丰山区,大半夜他找到她,也是这么抱住了自己……
他发狠地吻着她,带着不舍和疼惜,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融进骨血里,到哪都能与他同在!
这些年,从未对一个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爱?
他迷惘、困惑,只发狠地吻她,张大嘴,火舌在她口腔里搅,顾凉辰也回吻着他,火辣辣的舌吻使得两人忘我纠缠在一起。玄关口,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微弯,双手捧着小女人的脸,她反手抱着他,两人在温暖的壁灯下,忘我亲吻。
像一对即将离别的恋人,彼此带着不舍和眷恋……
“嗯……”,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双颊酡红,纪景年严肃地看着她,目光灼灼。
她心脏“噗通”地跳,看着他。
“舍不得我?”,他低声地问,声音黯哑,俊酷的脸上没一丝表情,双眼却充满了期待。
“不……”,她开口,眼眶发红,不想面对他的问题,别过头,“换一件外套吧,你身上那件坏了!”,她说道,去屋里拿衣服。纪景年莞尔,不一会儿,她出来了,帮他穿上衣服。
“没什么想跟我说的?”,纪景年睨着她,低声问。
“没有!”,倔强地说,声音有些低哑。
“那我走了。”,他说罢,整了整西服衣襟,离开。
“你注意安全!”,看着他的身影,说了句,纪景年那高大的身影像是做足了充分准备似地,速度地折了回来,来到她跟前,再一次,捧住了她的脸,和她吻了个昏天黑地!
“我怎么越来越舍不得走了?”,松开她时,他低嘎地道。
“睡觉去吧,别多想,我会好好的,还要霸着你,跟你到白头呢!”,嘴角染着好看的笑,说完,这次真地走到了门口,拉开门,出去。
顾凉辰愣在那,心里涨满不舍,失落地回到主卧,尚了床。
这张几乎缠绵了一个下午的大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没换床单,倒了下去,拉起被子,闭着眼,鼻息间满是他的味道。
对他,还是心动、喜欢的吧?
纪景年回检察院一趟,当晚出发去了外地。
案子是一桩涉黑洗钱案,牵涉众多,公安机关掌握了大量证据,奈何有人从中阻挠,影响案情的进展,检察院的批捕令迟迟未下。不仅纪景年,办案的几名重要警官的人身安全也受到了威胁。
金钱、美色诱惑,人身安全威胁,这些对于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
恐吓电话再次打来,纪景年低沉地开腔:“我要跟你们老大,当面谈。”
对方瞬间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又来了电话。地点约在a市,富宫夜总会,时间,晚上八点。
纪景年打的准时到了富宫夜总会。
眼前宏伟金黄色的长圆形建筑,就是a市著名的淫窟,即使在打黑除恶非常时期,这里仍照常营业,只不过,门口少了些豪车。
纪景年今天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立领中山西服,昂藏的身影向看似门可罗雀的夜总会正门走去。
甫进镶着金边的玻璃旋转门,一名身着黑西服,手里拿着对讲机,皮肤白皙的男子朝他走来,冲他礼貌恭敬的问。
纪景年面无表情,淡淡开口:“找人,v三九包厢。”,按照对方在电话里的指示说。皮肤白皙的男子眸色微黯,悄悄打量了他一眼,拿着对讲机去了一旁,背对着他说,“v三九有客。”
纪景年一直面无表情,随即,淡然自若地随那男子去了电梯口。
v三九不是39,而是999,在最高层,最后一间房间。
包厢门才开,烟味、香水味、麻将声,传来。
门开,嘴里叼着烟的光头男人站在门后,“我找钉爷!”,纪景年淡淡地道。
对方开了门,让他进。
“哎呀——钉爷讨厌啦——人家喂你吃葡萄,你倒好——”,甫进门,便听着一女人妖媚地叫,穿着黑色吊带的女人,自己的手从吊带里掏出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
想必是人丢进去的。
包厢中央有张麻将桌,包厢四周靠墙的沙发上,男男女女,调笑、亲吻、甚至在吸着k粉。
如此场景,纪景年一眼便知,这个钉爷,不是幕后老大。
幕后老大在的场合,不会这么乱,不然,警方一个临时检查,单一个聚众吸毒罪,就将其给端了!
“哪位是钉爷?”,被晾着的纪景年开腔,目光倨傲,嘴上这么问,视线已经落在对面,嘴里叼着烟,头发光秃,正搓着麻将的中年男人那。
“哟,纪检察官来了!”,那钉爷拍着桌子,笑着道。
“钉爷,这是不是太没诚意了点?”,纪景年耸耸肩,睨着对方,似笑非笑地道。
“哪里哪里,三子!让开,让纪检察官坐!让妞好生伺候着!”,钉爷对对面的青年道,那青年立即起身,将座位让给纪景年,纪景年拉开椅子,解开西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