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平复下来了……”姜绮自恋了一句:“可能因为,现在我是棋手而不是棋子,所以特别淡定?”
“我也认为你并不在意这件事。”
“嗯?”
“但你有可能在意,所以我就来问问。”
姜绮照着卿卿独有的逻辑去过滤了一遍这句话,如果用言情小说的风格翻译出来,就是‘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因为它而不开心,但只要有1的可能,我也不想错过你的低落。’……但很显然,郑延卿空有总裁的身份,却没有言情小说里总裁特有的霸道系情话,说出来的话,平淡得容易让人忽略底下的真诚。
她心脏都柔软了下来:“谢谢你。”
“你是我所有朋友里年纪最小的,有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郑延卿声音沉沉的:“你也知道,我这个年纪的男人,就算有什么烦恼,顶多也习惯下班之后去吃饭喝酒,从来不会打电话去互相关心,至少我没尝试过。”
“所以,这是你的第一次?”
郑延卿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开了个黄梗,他坦然承认:“嗯,第一次。”
姜绮快憋不住笑了……
“被我夺走了第一次,感觉如何?嗯?”她压着嗓问了一遍,笑意浓郁得要溢出来。
这时候,他终於察觉到了不对劲:“……”
“嗯?”
“……还不错。”
郑延卿只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不会跟年轻一代聊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6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姜绮没有在睡前小酌这么风雅的习惯,身边惟一伸手就摸得着的,就是潘达放在床头小冰柜里的皇冠伏特加,但难得和郑延卿聊电话,她抱着电话,头靠窗户,不知不觉就耽搁了三个小时,到忍不住打哈欠时,才惊觉时间不早。
她倒是无所谓,网络上的工作有急事,彤彤都能通过紧急电话联系到她,大可以请半天假补眠。
但对方的工作性质一一同样是自己当老板,以郑延卿的性格,除非病到动不了,或者有紧急的人生大事,不然都不会愿意缺勤。这点,从姜绮曾经听他抱怨过员工的守时问题中观察到的,他严以律人,对自己更是严格一倍。
“抱歉……我聊得太兴奋了,一时没注意到时间,让你忍着不睡那么久。”
“没有忍着,和你说话很有意思,所以你没说想睡觉,我也不想结束话题,”
他讨论事情时,总是没有什么情感起伏,但不代表他叙事平板乏味。
反之,为了强调语气和说服力,他说话都像在演讲,铿锵有力而不做作,姜绮猜测这就是所谓,一个领导者该有的素质:“不过既然你注意到这一点了,我们也的确该去睡觉了,所以……晚安。”
“嗯,晚安。”
接着,待确认她已经挂掉了电话,郑延卿才按掉通话的画面。
*****
第二天七点醒来,姜绮就遭受到了晚睡的教训。
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到浴室,解开睡衣,旋开水龙头对着脸就冲,温水柔和地冲刷过她的身体,让干了一晚上的皮肤舒缓开来。平心而论,冷水澡提醒的效果强得多,上辈子她被按头加班,第二天不冲个冷水都无法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加班是件很神奇的事情,有时置身於舒适的空调办公室,她却有种自己是15世纪奴隶的错觉。
这辈子收入上升,自由度大,就不需要这么折磨自己了一一为喜爱的事情通宵,和被逼加班通宵,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温度急降始终对身体不好,她就克制地改用温水了。
姜绮擦干身体,依旧打着哈欠,但脑子起码活转过来了。
这时,床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一边裹着毛巾,一边跌着拖鞋奔过去,最后整个人几乎是以orz的姿势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立刻有就这么赖在这里也不坏的‘邪念’窜出来,她定定神,接通了电话。
“抱歉,希望我没吵醒你睡觉?”
“涛涛啊……没事,太阳都起来了,我刚准备换衣服回工作室,怎么了?”
刘涛低笑了一下:“也是,你在自由媒体人里应该算是作息最自律那批了,何璋倒是应该朝九晚午的,不过他工作能力强,喜欢睡到中午再工作,只要将事情办好也没人敢说他,要是我在这个点儿打电话过去,他第一句肯定不会是‘没事’。”
“而是什么?”姜绮想象了一下,由於他所制作的鬼畜视频过於印象深刻,她第一句想象出来的居然是‘草拟爸爸’。
“‘扰人清梦等於阻人打炮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吧?’……”刘涛叹气:“这是我上次约他出来吃早茶的反应。”
姜绮忍不住笑了出来,刘涛的幽默感向来含蓄有格调,但一扯到那个活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