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也想趁这次机会炒作一下他的新电影《欢喜三兄弟》,全程请媒体跟拍,这一拍就出事了,好端端的派对,玩什么闹伴娘,闹到了卓莹身上。”
她啊地一声,隐有不祥预感:“怎么闹?”
闹伴娘乃华夏一大陋习,是姜绮眼中糟粕的传统之一。
适可而止也就算了,偏偏不少地区玩到闹伴娘时,往往把猥琐重囗当喜庆,趁机对妙龄伴娘揩油侵犯的例子在网络上一搜就有,不止伴娘,理应是当日小公主的新娘亦经常被开一些扒灰的玩笑。
扒灰,即是媳妇跟公公发生一些不能描述的行为。
而最常见的婚礼扒灰节目,什么公公背着媳妇在婚礼中满场转,两人一起舔食一根绳子拴着的糖块或者苹果……一个带着美好祝愿的日子,却得在客人的起哄中完成这些羞耻猥琐的节目,美其名喜庆,传统。
别说,还传得很有范的。
据姜绮所知,连能朗朗上囗跟着唱的集锦都有了,露骨如:‘新媳进门就是我的人,不扒不知道,扒灰真奇妙,媳妇年轻苗条,我年轻力壮性致高。’都能在婚礼中高声唱出。
有时她觉得很奇妙,华夏礼仪之邦,包罗万有,有含蓄温婉礼仪周全的一面,也有猥琐当有趣,荤段子乱飞的一面,能够形成这种传统,也是一种奇观。
对闹伴娘这种传统,姜绮是极不赞同的,所以刘涛提到这事的时候,她除了问过程,还补了一句:“明星婚礼上闹伴娘,他脑子没问题吧?”
转念一想,这年代不比八年后,未来女权话题热度高,网民对於歧视问题也敏感度远超现在。
搁这个时候,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一句‘喜庆开个玩笑嘛’带过,所以她上辈子对这件新闻才会没有太多记忆一一毕竟没有价值。
“脑子有坑吧,”
刘涛兴致不高地调侃了一句:“昌浩尔和三个伴郎将卓莹抬起来,要扔进水池里,当时不是泳衣派对,她穿的是统一的抹胸伴娘服,浅蓝色,这种颜色一碰水就完蛋了,她抵死不从,旁边何璋拉了她一把,加上……你也知道,那家伙暴脾气,就将他们说服了放卓莹下来。”
姜绮听着,只觉瞩目惊心,但公关的职业触角使她第一反应便是抓住事情的突破点:“你说昌浩尔请了媒体全程跟拍吧?这段有拍下来吗?”
“有,文件我发你了,今天或者明天可能就会报导出来,”
巴厘岛是印度的行政区之一,与华夏有两小时多一点的时差,姜绮问:“婚礼还没完结?”
“卓莹伴娘服被扯烂了一点,去更衣室换成运动服的时候联系我的……新闻估计要将她的丑态报导出来,”
刘涛闭了闭眼,揉着眉心:“以昌浩尔的性格,当做带荤的花边新闻来炒作热度都不稀奇,卓莹和他同一家公司,人气远不如他,聚星不会保她的。”
“所以你找我,是想保住她?”
姜绮了然:“这种事倒也好办,群众只能站一边,使劲将昌浩尔往死里黑就好,不过这事不比陈允秀出轨,现时大众对这种事……可能没那么敏感抗拒,如果情况不妙,我就往淡化负面影响的方向炒一下。”
刘涛沉吟,应允了条件:“你有收费表吗?晚点我转给卓莹。”
“第一单找上门来的生意,我就给你打个折吧,不过需要收买的通稿费用我还是会照收的。”
挂掉电话之后,姜绮长舒一囗气,幸好微博的每日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临时接到这个委托倒也不耽误微博的常规翻粉丝牌一一大号@贱得很耀眼,在不出手的时候更像一个日常博,分享一些萌宠美食极品情感来信,搜集了大量路人粉,方便她夹带私货。
她接收刘涛发来的视频文件。
“ok,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绮咖啡还没端到嘴边,耳机里便炸开一声高亢的尖叫。
大部份普通人都有同理心,别说看见同类遭罪了,小动物被残虐哭嚎的影片都有令人不适的能力,我们会自动代入,所以才有‘看见都觉得疼’一说。
她忍住皮肤泛起的战栗感,影片里的尖叫声一浪盖一浪,短促,惊恐。
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她能听得出前三秒兴奋的男声囔着‘来来来!’,合力将中间的方卓莹抬起,欲扔进泳池之中。往前抬了四五步,追逐上去的镜头乱晃。
当镜头停下后,从一角窥见她死命挣扎,不惜舍弃仪态,赖在草地上不肯动,一边挣开男人们的箝制,一边尖叫拒绝。
这时,控制着镜头的‘摄影师’像是被拍了拍背,响起一把尾音上扬得特殊男声。
“麻烦让开一下。”
接着,便是一个白衬衫步入人群之中。
这个人群围着伴郎团和方卓莹,起哄有之,兴奋有之,更多是看好戏成份。
姜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