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文主判还是板著那张棺材脸,似乎眼前的一幕都见惯不惯了。
眼前不过是两个人倒在了同一张软榻上而已,但向来沈默寡言、强势执著的工作狂人秦广王,此刻整个人都趴在了转轮王的身上。转轮王当然是昏迷了过去──在旁人眼中,秦广王正“强吻”著转轮王...
秦广王被绊了一脚扑下去的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可惜为时已晚,一双大手禁锢在他腰上,连带著整个人扑倒了他,然後──四瓣唇便结结实实贴在了一起。疼痛伴随著恼怒,他想起身却无法动弹,唇间忽然被湿软的东西舔了一圈,震惊之余他刚想说话便被钻了空子。
滑腻的舌头狡黠地溜了进去舔了几圈,顺带给他喂了一口葡萄酒。
“唔──”唇角滴落几滴酒液,秦广王气急败坏地撑起身体,刚想一巴掌拍过去,却看到十几道探究的视线齐刷刷盯著他们,
“怀砚大哥,子默大哥,你们这是...”宋帝王被惊吓得不轻,他们兄弟几个正喝酒热闹著,没想到一下子发生如此尴尬的事情。
五官王轻轻拍了下他肩膀,示意他安静,其余几个也是满脸兴味地盯著两人。
秦广王还维持著压倒转轮王的动作,他身下的男人歪著脑袋紧闭著眼,一幅毫不知情的样。他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脸到脖子都红了个透。他咬牙切齿地看著身装著迷糊的男人,嘴角还透著一丝得逞後的贼笑,嘴巴里的酒香味让他更是恼怒了几分,於是停留在空中的手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
一个大耳光赏给了“昏迷”的转轮王,那张俊脸瞬间鼓起了五指山。
秦广王见他死挺地装到底,一咬牙扑了上去,那只拿惯了判笔的手指有力地揪住转轮王的耳朵。左拧三百六十度,右拧三百六十度,完了还向外狠狠拉了一把。
“啊──”刚才还死鱼一般的转轮王捂著耳朵跳得老高,他揉搓著火辣辣几乎要掉了的左耳,满脸委屈又迷糊地看著秦广王。
“亲爱的,怎麽回事?不是喝酒喝的好好的,你干嘛打我?”
“你──”秦广王伸手又是一巴掌,“我今天定要打死你个流氓!”他气得浑身发抖,挣扎著想逃脱眼前这个极度无耻之人。
转轮王一扭一拉便将他手腕握在了手中:“亲爱的,我又做什麽让你不高兴的事了?今儿个不是庆祝我们假期的晚宴麽?大好时光可不能浪费了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他侧著肿得老高的脸一个劲儿地给站在旁边看好戏的八个阎王使著眼色。
五官王悠悠然走上前分开了两人,将还在气头上的秦广王拉到了身後,“子默,切莫因为一时兴起坏了兄弟情。调皮捣蛋的後果,已经有人尝到苦头了哦。”
这个人当然就是指此刻一般悲催地和一堆公文奋战一边还要哄老婆的幽冥了。
“嘿嘿,五官王说的极是,我也是看怀砚连年累月的超负荷工作累的,想为他减减压而已。大家不必当真,不必当真。来来来,良宵苦短,今儿个大夥儿不醉不归!虽然少了美人陪伴,这极品的葡萄酒,可是最新进贡来的!葡萄美酒夜光杯,神仙飘飘欲当飞啊!哈哈哈──”
☆、(10鲜币)2.他说不必当真
阎罗王几人坐了下来,戏也看够了,好不容易轻松下来,他们当然乐在其中。宋帝王小心翼翼地看著满脸铁青几乎快要晕死过去的秦广王,终究还是不敢去招惹他,怀揣著担忧坐到了旁边。
秦广王坐在後面。打从被拉架後他就一直沈默著,他心里五味杂陈,猛地倒了杯酒直接下了肚。微浓的酒精瞬间在腹中散发著热量,身体开始暖了起来。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葡萄酒,几乎都忘了自己根本是不胜酒力之人,真是的,喝醉了又要影响公务了。脑袋越来越昏沈,他忽然自嘲般地笑了出来,原来他还在想著工作上的事,真是天生劳苦命!
脑海中不期然响起转轮王的那句话:“不必当真!”不必当真麽...嘴里的美酒似乎开始苦涩了起来,秦广王抬头看了眼旁边玩闹欢乐的众阎王们,中间那个无礼之徒的脸上虽然吊儿郎当一幅欠扁的模样,却没由来地让秦广王的心纠结了一下。
原来他对谁都是那个样子。
三千年前,对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同样不必当真。
他冷冷地笑了出来,又是几杯酒下肚。一阵夜风吹过,卷起了数片彼岸花的花瓣。
再後来,他只隐隐记得圣君大闹宴会,他却抵挡不住酒意,彻底昏睡过去。
第一殿。
秦广王幽幽醒来,宿醉并不代表他不清楚今夜发生过什麽。幽冥和迦樱在宴会上闹腾的那出戏码,无比清晰地刻画在他的神识中。
那相依相伴的两人,让他想起了三千年前迦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为一个人疼痛,为一个人迷茫,那便是预兆,预兆你要爱上他了。如果你不想陷入那折磨人的泥沼,那就尽早断了那路。如果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