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神玉交给我。伤害到你,我很抱歉。”迦樱抱住秦广王,给他擦了擦眼泪,“快来不及了,我长话短说。你回答我两个问题就好。迦樱,是不是很爱幽冥?迦樱,会不会伤害幽冥?”
秦广王泪眼朦胧地摇摇头:“圣君很爱殿下,圣君,不会伤害殿下!可是──”
“没有可是。”迦樱把手放在秦广王心口,语气平静得可怕,“那些神玉当年是我给幽冥的,我骗了你们。幽冥成神後把灵眼封印到神玉中,也是我让他这麽做的。只不过,一旦封印灵眼,封印之前的记忆会全部消失。若是我不给他那些神玉,恐怕地府大帝已经换人做了;若是我今日不毁了这些神玉,它们也难逃今夜碎裂的命运。”
“您,您为什麽要这麽做?!”秦广王不解,圣君明明这麽在乎殿下,怎麽可能费劲心思只为了毁了地府?!
迦樱轻笑:“置之死地而後生啊。神玉,给,还是不给?不给,幽冥十有八九会被湮灭;给,我许你们一个新的未来。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修长漂亮的手指摊在秦广王眼前,就在不久前,那只手上还放著粉色颜料,请他帮忙画一个假灵眼;而如今,那只手又伸向他,让他做艰难无比的抉择。
地府下方妖气四溢,乱成一锅粥;地府上方,空气中凝滞著犹豫、不安、恐惧,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瞬间,慢得令人窒息。
秦广王摊开手心,把神玉放到迦樱手中,看著迦樱再次把神玉碎裂,地府最後一道结界转瞬消失。
“小秦子,答应我。若我不在幽冥身边了,请你支持他,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他。”迦樱笑著挥挥手,转身就要去往地府。
秦广王忽然发疯一样死命抱住他:“你不要去!不要去!我不让你去!毁了就毁了!我们兄弟要死也能死一起,但圣君你不一样!三界不能没有你!”他後悔了!潜意识告诉他,要是松了手,他可能就会犯下最致命的错误──虽然这错误,已经注定了是致命无法挽救的!
“怀砚,我曾经跟你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当你爱上一个人,无论是人还是神,都是没有理智和道理可言的。情是劫难,劫是情难,相生相克,是魔障,也是机缘呢。”迦樱松开秦广王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珍惜眼前人,我们...回头见,保重。”
回头见,回头见。你若不见,他会疯癫。
秦广王看著迦樱消失在视野中,痛恨他为何如此无能为力!迦樱说得没错,无论如何,身为秦广王的他,纵使万般不情愿,在地府存亡一线间,他只会选择──幽冥。
天劫密布的乌云里,几缕红光逐渐蔓延,整个天空由白转红,黑月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那...那是什麽?!圣君,你到底要做什麽?!”秦广王没有立刻回地府支援,反而拼了命奔向天庭,却在南天门外被拦住。
“天帝有令,天界一律不得出入,违者杀无赦。”二郎神站在门外,看到秦广王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叹息著摇摇头,“天帝说了,天界不插手地府之事,望你们好自为之。”
“什麽叫不插手?!圣君要是死了,他也不管麽?!你们难道没看到,那个劫云里藏了血劫?!天堑台从不主动落下血劫,除非是有人故意引劫!”秦广王摇摇欲坠,他已经分不清什麽是现实,什麽是虚假,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清楚那血劫一旦落下,受劫之人恐怕凶多吉少──幽冥不可能去天堑台引劫,引劫之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迦樱。
“抱歉,你就是进去了也於事无补。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还是尽快回去吧。鬼门关快要失守了。”二郎神善意提醒。
天地间风起云涌,鬼哭神嚎。暴乱戾气充斥三界,电闪雷鸣倏地停止,整朵劫云染成了血红,黑月幻成红月,整片天空成了血海。
☆、(10鲜币)11.情物,你追我逐
地府,幽冥世界此时此刻已经成了真正的修罗地狱,神玉碎裂不仅打破了阎罗十殿的结界,更是将各殿十八层地狱积攒了千万年的怨灵死气全部释放!
驻守阎罗殿的各阎王焦头烂额地增派人手,十八层地狱之门被里面无数恶鬼冲撞著,若是地狱之门失守,那麽一切真的晚了!他们这才发现,身上赖以维持各殿运转的神玉早已不见踪影!
“怀砚!”转轮王急得要死,秦广王去给圣君送神玉,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天翻地覆!他一边安排鬼差加固地狱之门,一边和其他各殿阎罗通灵联系著。
一直细心观察外界情况的文判官惊讶地“咦”了一声,随即神色大变:“大人!那,那个是血劫落下的预兆啊!天劫过後是血劫,如此环环相扣,恐怕殿下会撑不住!”
“什麽?!殿下不可能去下血劫!”转轮王惊恐地看著那朵血色劫云,蜘蛛网状的红光密布,他从未看到过如此强悍的劫云,“不对!那劫云好像正在往忘川河方向移动!”
“文小十,你盯著点!千万不能让里面的东西冲出来!我要去看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