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可以调动的,这般作为,皇上怪罪下来,可是大祸……这且不说,只定国夫人想着关元鹤的这股疯劲便觉不安,倘若慧安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这关府真就要这么散了吗?
定国夫人一阵阵的心凉,却是平生第一回有些六神无主起来,半晌才问道:“老爷呢”
她正问着却是门帘被挑开,关白泽大步进来,见定国夫人气色极差连声问安。定国夫人却也顾不得自个儿,只问关元卓的情形怎么样了。关白泽眉头蹙着,只道:“母亲快莫要担心了,卓哥儿那里自有他母亲看顾着,母亲若然再累坏了身子,做儿孙的可怎么自处。”
定国夫人听他这般说越发觉得情况不妙,那关元卓虽不若关元鹤在她心中亲厚些,但是关元鹤多年不在京城,关元卓又是幺孙,承欢膝下,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有怎能不担忧心疼。
故而关白泽越是不说。定国夫人便越是问的急,关白泽见她如是,这才叹声道:“卢医正已看过了,也开了药,说是辰砂中毒,虽是医治的及时,毒已催吐了不少,但是只怕毒素已经侵体,还会有损头脑,将来……”关白泽说着,面色黯了下,这才又接口道:“将来许是会落下头脑不清的毛病。”
巧萍在一旁闻言只觉脑子轰地一下,头脑不清,那六少爷将来岂不是会变成傻子了!
定国夫人也是一愣,接着便感一阵喘息不过,她本身子不好,今日又连番地遭受重击,却是头一黑晕了过去,这边便又是一阵的慌乱。
第190章 三人的病,众人的痛
书海轩中,崔氏瞧着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儿子,只觉一颗心已经空了,只剩下眼泪本能地扑簌簌住下掉。要知道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往日儿子便不招关白泽的待见,他总是嫌她生的儿子不若关元鹤那般有作为,有担当,怨她将儿子教养坏了,瞧见卓哥儿见到他如同见到老鼠见了猫一般的畏缩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便是那样的儿子将来也是她的依靠,在她心里却也是顶梁柱一般的存在,如今儿子这般躺在床上,虽是保住了命但是却要成为傻子,一个傻儿子还能做什么,一个傻子便是生的再尊贵,便是她再为他争又能争得过谁去。
崔氏不愿相信自己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会遭受这样凄惨的命运,这种悲愤之情无处宣泄,故而她的心中必须有人来承担这份恨意,若是没有人叫她恨,她觉着自己定然会疯掉。
故而在这种心态下,崔氏越想便越是认定此事定然是慧安和关元鹤做下的,只因原先关元鹤在边疆,即便关白泽不喜欢关元卓,每隔几日也会亲自将他叫到近前询问他的学业,只是自关元鹤回来后,关白泽的心中眼中便再看不到别的儿子。再来原先没有慧安在时,府中上下她管理得好好的,人人都对她恭敬有加,别提加害了,便是冲卓哥儿动动心思都是没人敢的。关府人少,统共也就那么些人,本来虽是也有小别扭,但多少年来一直都算相处和睦,从未发生过恶毒的大事,只她沈慧安一进门,这边接二连三的出事。
卓哥儿也是嫡子,又有她这个母亲疼爱,本就是关元鹤最大的障碍,卓哥儿出了事,关元鹤便是唯一的嫡子。再说,大厨房在刘婆子等人手中时从未出过这等事,如今袁妈妈刚掌事,卓哥儿便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那袁妈妈是周管家的媳妇,周管家却是顾舒云的人,顾舒云死了还要压她一头,如今袁妈妈在沈慧安的支使下来加害她的卓哥儿,这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嘛。
那沈慧安竟是有了身孕,想来定是因此才越发动了念头,若是卓哥儿出了事,她肚子里的种岂不身价更增,便是将来查出什么,顾念着她肚子的种,老太君和老爷也会从轻发落。那沈慧安是练过武的,昨儿在马场上那样折腾都不曾出事,偏今儿她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她便滑胎了,这怎么可能? 瞧着吧,这胎定然是落不了,定然是那沈慧安在装神弄鬼,又设圈套等着她去钻!这胎若真是掉了那才叫有鬼了!
崔氏方才在福德院中推倒了慧安,瞧着慧安那般模祥,后又瞧若关元鹤凶神恶煞地冲进了福德院,她着实也是害怕,这便匆匆忙忙又奔回了书海轩。待卢医正和两位太医给关元卓诊了病,崔氏悲愤之下再想方才慧安那一摔便再没了那股心慌和六神无主,反倒觉着痛快,愤怒。
却与此事张妈妈又进来禀告了从卢医正处得到的消息,说慧安的胎已暂时保住,崔氏闻言顿时便气恨地霍然而起,只觉着自己的猜测全都是对的。她目光一锐,再次转身便欲住外冲,只想着如今关白泽已经回府,她的卓哥儿也是他的孩子,他总不能也像定国夫人那样偏心吧,总该为他们母子做主才是。
张妈妈见崔氏如此激动,不觉一惊忙拦住她,劝道:“夫人息怒啊,夫人手中没有证据,若是这会子再到福德院去闹,兴许老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