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众人听闻皇后的话,心中无不咯噔一下,关元鹤当即双眸便是一眯,而众人的目光接着便再次不谋而合地尽数盯向了慧安。
慧安哪里想到自己这好端端的坐着,莫名其妙地竟是又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她只笑着扬了扬眉,心中思忖起来。
贤康帝微微一思,便也瞧向了慧安,道:“东亭侯夫人可愿下场一试?若是没有把握,也不必勉强。”
慧安这才抬眸又瞧了眼场上的追云,接着便心一沉,站起身来,盈盈而拜,道:“臣妇愿勉力一试!”
她一言一落,登时众女眷瞧向她的目光便有些惊异,只觉慧安这真是找死,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都不能控制住那追云,就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便是马术再好,那也抵不过畜生发狂啊。
那边关元鹤闻言眉头便蹙了起来,只是慧安已经这么说了,他虽是担忧,不认同,可也不能和慧安叫板,故而他便起了身,请命道:“皇上请容臣一同下场。”
贤康帝闻言这才哈哈一笑,道:“准,你夫妻下去试试吧。”
新雅公主见慧安向场中走,倒是目露担忧地跑了上来,冲慧安道:“这位姐姐,追云本就性子烈,你若实在没有办法也没关系,莫叫它伤到你……只是你也莫伤害到它啊。”
慧安见新雅公主一脸担忧,不觉冲她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才道:“谢公主关心。”
她言罢这才向场下去,又令冬儿从药箱中取了一套银针绑在手腕上,慧安这才瞧向一直跟在身边面色沉的像阴雨天的关元鹤,眨巴了两下眼睛,只道:“放心,我有把握的。”
关元鹤见她这般,无奈得瞪了她一眼,最后还是闷声道:“我就跟在你身后,不行就放弃,若伤了自己,这太仆寺的事便想都别想了。”慧安听他说得恶狠狠的,不觉心中甜腻,面上也是扑哧一笑,见关元鹤面色更沉,这才收了笑意连连点头。
侍卫将凌风牵来,关元鹤翻身上了马,慧安却未曾上马,竟是一步步向场中走去。而观赏台上,众人见她高挑窈窕的身影一步步向发狂的追云靠去,登时皆惊地瞪大了眼睛,只觉慧安莫不是疯了吧。
连贤康帝和高木仁都目不转睛地瞪向了场中,而慧安仿若未知前面会面临怎样的危险一般,只那么步履从容地向场中走,终是引起了追云的注意力,追云已被方才一干侍卫惊得发了狂,如今瞧见慧安过来,岂能友好?当即便警惕而暴怒地瞪着她,它四蹄躁动地刨着地面,见慧安竟完全不顾它的威吓仍旧一步步在靠近,当即追云便怒了,似决定好好给慧安些教训一般,它猛然嘶鸣一声,接着便撒开四蹄风一般地向着慧安单薄的身子直直冲撞而来。
瞧见这一幕,登时那些胆小的夫人小姐们已经是惊呼着闭上了眼睛,面色惨白,新雅公主却也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瞧着。
场中慧安见追云风一般卷来,却反倒站立不动了,她目光直逼追云奔腾而来的身影,镇定自若地站着,衣衫迎风微动,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追云的身影在她瞳孔中不断放大,慧安捏紧了两指间夹着的银针,目光专注而炙热起来。
而关元鹤一直骑着凌风随在慧安的十步开外,虽是有慧安的再三保证,但是瞧着这惊悚了一幕,他怎么能够不惊,只觉整颗心都要飞出来了,只是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他完全不知慧安要做什么,却是不敢贸然靠近的,只恐再帮了倒忙。他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捏紧了马缰,也不知是坐下的凌风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虑,还是它也这为慧安担心,凌风嘶鸣着也来回跳动起来。
五步,四步……眼见追云就要撞上慧安,将那小小的身影撞飞开来,看台上的众人齐齐抽气,李云昶更是禁不住面色微白,捏着酒杯的手有些发软。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登时众人的心皆跟着一缩,只是就在众人的抽气声中,只见场上追云突然在慧安的三步开外停了狂奔,竟是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两条前蹄猛然抬起,身子人立而起。
也就是在同时,慧安的身影动了!她飞快地上前奔了两步,一个利落的错身,一把抓住了追云飞扬的马鬃,接着一个漂亮地翻身,竟是在追云直立而起时挂在了它的马背上,追云前蹄落地时,她已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控住了马缰!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快速通畅,令人不得不惊惧的同时,在心中狠狠为其喝上一声彩。不得不惊叹一声,此女好胆识,好马术,好风姿!
只是众人来不及多做感叹,场中追云已是疯狂地摆动着身体,要将慧安甩下马背,登时慧安便若风浪中摇晃的小船一般危机四伏起来,众人不觉瞪大了眼睛瞧着,也捏紧了拳头,生恐错过每一下精彩。
而场中的慧安哪里能顾及众人的想法,这两年的刻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