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日子还好吧?
当金阙问出这句话时,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她到这儿来是因为听闻吴忧失踪的消息,自然不该如此开口询问的,想了想,却又不愿意再改口。
吴忧对于金阙出现在这儿本就觉得很是奇怪,如今又听到她这般问话,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找头脑,这金阙姑娘到底想的是哪出啊?
还好,前些日子有些凶险,但幸好躲过去了。吴忧实话实说道。
金阙望着少年吴忧,那似乎总是洋溢着一股低调的自信模样,总是让人觉得格外侧目。
听金府的人说你失踪了,我又无聊的紧,所以过来看看。金阙极为淡定说道。
只是在熟悉金阙的人看来,能让她说出这话做出这事儿实在是匪夷所思,来到金府一年多时间,还从未看见金阙对谁对事情上心过,居然会因为无聊而出来走动,着实牵强。
不过二人一个心思纯净没那么多歪点子,一个又是心思细密察言观色,自然很是配合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下去。
金姑娘,你的一番好意吴忧先谢过了,这次历练出了我的想象,这中间也是有些曲折的事情,我没有如期和大家汇合,所以才会传出这般消息,只是,我有些苦衷,不知金姑娘能否帮我隐瞒一二。吴忧心中揣摩了许久,才是说出了此话。
如若要不引人怀疑回到明义堂,对于金阙必须有必要的坦诚,否则,他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况且金阙已是看到他现在的状态了,若是她不帮他掩饰,他很难圆了这个局面。
金阙的为人吴忧还是信得过的,她不理世事但是却又有足够的能力不被人打扰,只要她愿意保密的事情,恐怕没人能从她嘴里得到什么消息。
你的苦衷他们不能谅解么?金阙那双迷离的眸子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看着吴忧。
吴忧在那眸子的注视下竟似有些心神失守了,不知为何,每次对上金阙那双眸子总感觉人很容易迷失心智,这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修为的原因。
挣扎了片刻,吴忧后背已是出了些许冷汗,金阙确实对他不一般,但并不代表非常熟稔甚至会袒护他的地步,所以他决定说出一部分。
我有一个恩怨难解的仇人,一旦碰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次我让他消失了;而我来到这儿,是因为墨独王死后的一个心愿,我答应帮他,所以往返了一趟墨北平原,耽搁了时日。
当吴忧平静地说完这些后,只是看向了金阙,他想看看金阙究竟会是何反应。
一袭紫衣带着些许神秘的色彩,她就那般静静地伫立在河边,双眼连眨都未眨就那么平静的听完了吴忧的话,让人猜不透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往往好动之人能留下更多的痕迹捕捉,这样一直都面无表情镇定自若的人才是最猜测不透之人。
墨独王是?
墨独王是这里的念兽头领,这次的兽潮也是它摆布的,这一次墨独兽的血脉几乎都是断尽,在这下游的一个洞穴之中残存了一丝血脉,我将其送到了墨北平原,应该不可能再来到这墨山了。
见到金阙似乎对于生死仇敌之事并无关注,吴忧不由松了口气,只是不知他这帮助墨独王的行为会不会让金阙觉得有悖常理。
吴忧,为何对于人毫不手软和对于兽的妇人之仁能够在你身上同存呢?金阙那精致的面庞上带着一丝疑惑,她似是无法理解,因为她自打有记忆来就未见过如此矛盾的人。
吴忧摸了摸鼻子,似是有些难以回答般,最后轻松一叹,也许,是看对方对于我的威胁而言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我就不得不反击了。
你很有趣。金阙有些讶异地看了吴忧一眼,似乎突然间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散出来的锋芒,这个锋芒平常都是隐藏得极为深,只有在某些时候才会释放出来,可一旦释放,却是让人有些刺眼。
半晌后,当一道惊虹从天空中掠过后,原本在山脚下颇为急躁的金云全立马转忧为喜,连忙跟陈颖和齐小善打了个招呼后,便是返回金石郡城了。
只留下韩勤依旧是有些阴郁,罗恒已是失踪多日,保不齐是凶多吉少了,可若是念兽干的,以当时的情况混乱,怎么可能连尸都是未曾留下呢?
这期间到底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罗恒虽然不是他亲兄弟,但是因为身兼罗家的血脉名义,所以他们韩家才是能够名正言顺将罗家的产业一同收纳,若是罗恒不在了,那他父亲就有些师出无名了,恐怕会落下众人的口舌。他自是不会将罗恒看得那般重,只是不找到他,很难给父亲一个交代。
听说已经有一个失踪的人找到了,被金府的高手直接带走了。
这可是好事儿,少一个人伤亡总归是好的。
是啊,好像是叫什么吴忧来着。
这人也是幸运啊,我们的人搜山些尸体,这些下落不明的人多半都是死在旮旯角了,他倒是有福气。
听着驻兵们杂七杂八的话音,韩勤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吴忧跟他组队过,自然是识得,一个二星卡士,明明大部分一星卡士都是逃了出来,他居然会在墨山滞留这么久,实在是有些让人生疑。
一时半刻间,他却也是管不了那么多,并未想到罗恒的失踪会跟吴忧扯上关系,这当然也是归功于吴忧让金阙直接带他离开的缘故了,否则以吴忧现在没有人皮面具的样子,韩勤若是看见了恐怕会第一个想到他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