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挣扎的时候,总是退的特别快,吴忧只是将念力稍稍运转于身后,避免因为刮扯而造成的擦伤,若是罗恒心中十分怀疑他的身份甚至不惜冒险也要追上他,那他就没有留手的必要了。
他叫吴忧,他如今身居明义堂,他的一些信息罗恒日后都可以查到,如果罗恒真的留有疑虑的话他可以轻松查到。
现在这里是个天然的危险场,所有人都是在往外逃命,即便是有几个命丧,也不会有人追究,只会认为是那头怪兽干的好事。
估算着时间,从贺强燃放信号弹到现在,快有一刻钟了,其他几位教员应该也快到了,巨兽的威胁将很快被钳制。
吴忧心中不停盘算着,那么现在就只剩一个问题了,罗恒追还是不追。
看着罗恒那有些挣扎的面庞,吴忧只是注视着,他们之间已经间隔了十数丈了,而罗恒似乎还在犹豫。
最终,似乎是感情战胜了理智,罗恒他动了,他顺着吸力同时加快度朝着吴忧急赶来。
两人就这般逆着大流,似乎在做着孤注一掷的选择。
只是,林间这一幕,并没有人会去留意,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能否逃出这片被波及的地带,谁还有心思去关注别人的怪异的举动。
吴忧他们二人所处的方向是林海北部,再往北便是靠近墨山的边缘了,几乎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当吴忧感受到那吸力再次骤然一停的时候,心中大定,看来那几位教员应该都是赶到了,有他们在,对付一头怪兽不至于太难,至少能够给他争取足够的时间对付罗恒吧。
吴忧右手撑地借力一个翻身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不顾丛林阻隔,他朝着墨山的边缘奔跑而去。
层层覆盖的落叶不能阻挡他的脚步,他能够听到身后紧追而来的粗重喘息声,并未将度挥到极致,感受到那来自巨兽方向的巨大念力冲击,想必是贺强他们已经跟巨兽正面打起来了吧。
吴忧一直提防着,直到没有感受到那几股念力的波动,才是渐渐放缓了脚步。
你又何必追来呢?
吴忧的声音不再嘶哑,恢复了原来正常的模样,那一层面具搭在脸上,要掉不掉的样子倒真是有几分诡异之感。
你终于肯停下来了,声音也恢复正常了。罗恒的声音犹如是阴沉之中夹杂着怨恨,到了此刻,听到这个声音,他终于是肯定了。
前方这个人就是他日夜追寻的杀父杀母仇人,自打那日后,他有几个夜晚是入眠的,他有多少次是从噩梦中惊醒的,只有修炼煞气骨卡的时候他方能将怨恨化为力量,只有与人搏斗之时的撕裂伤痛才能让他感觉到他自己还活着。
吴忧面向罗恒,右手轻轻一扯,便是将已戴在脸上多时的面具一把扯落,面具之下,一张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庞显现出来,似乎因为连日的不见阳光,吴忧的脸倒是比以往少了几分血色。
呵呵近似于惨笑一般,罗恒眼睁睁地看着吴忧当众揭下那佩戴多日的面具,心中百转千回的念头不断闪现。
似乎自打那次他设计让他亲爱的兄长落水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念力进展神,他的兄长备受轻视,原本这一切都是让他和韩氏颇为欣喜的,他随着大伯韩文远去修习,当他念力圆满的时候,韩文远却突然告诉他罗耿似乎已经拥有念力了,那日他们知道罗耿要护送碎金回镇,便是去到半路准备截杀罗耿。
只是想彻底灭了这个后患,可是谁知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当他傍晚回到镇中的时候,罗府却是生了惊天血案。
而作案人居然是那个本该护送碎金回府的罗耿,他们赶到山道准备的截杀压根就扑了个空。
罗耿,你真是好算计啊!罗恒有些凄厉道。
吴忧摊了摊手,随你怎么说,人无害虎意,虎有害人心,若非罗荣夫妻二人种下前因,也不会得到恶果。至于你,更是入了迷途,不知悔改。
罗荣夫妻,你如今倒是撇的一干二净,我母亲不是你亲生母亲,难道父亲不是你亲生父亲,你就如此大义凛然!也罢,索性今日我们便做个了断。罗恒恨恨道,他的双眼已是逐渐失去了以往的一丝理智,完全沦为了疯狂之色。
罗恒入山后已是有了一星卡士修为,只是此刻他身上的气息依然在不断攀升,随着他的双眼逐渐化为血红之色,他的修为也是晋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状态,瞬间便是暴涨到了一星卡士的巅峰,与吴忧只一步之差。
一阵阵的玄青色念力盘绕在罗恒的周身,带着独有的煞气气息,颇有一种行尸走肉之感。
吴忧叹了口气,看罗恒这样子已是完全入了魔障,被煞灵卡侵蚀了理智了。
为了获得力量,罗恒已是将神智出卖给煞灵卡,沦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而现在方圆百丈之内,只有吴忧一个活物。
我会帮你了结的。吴忧低声自喃道。
面对着那急攻来的罗恒,吴忧只是淡淡的伸出了右手,念力附着而上,低喝一声,催收之手,禁锢!
那骤然袭来的身形不避不让地撞上了催收之手,罗恒的手臂高高抬起,直直劈砍下来,任催收之手念力如何凝实,在罗恒拼尽全力的骨煞手刀之下也是传来了阵阵酥麻之感。
吴忧凭借着对于催收之手的绝对控制,收缩之下,眨眼间的功夫便是拉近了与罗恒的距离,嘴中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永别了!
死魂斩!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