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墨山,左晴在众人都是退却下山之后,独自一人趁着月黑之夜跑到了墨独王的埋骨之地,利用复杂的念力丝线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最后,竟然是将墨独王的死魂牵扯出来了,当时在吴忧心里便是烙下了一个深深的阴影。网
这个女子虽然跟左小碧有九分相似,手段却是如此阴狠,还带有几分诡谲。
现在想来,与吸纳恶念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人死前死后都是能够被吸噬恶念,但是念兽与人还是颇有不同,念兽之念恐怕不能为人所用,那次听墨独王提过,念兽死后六个时辰之内如果没有被绞杀彻底,死魂还是会残留身体。
而那日夜晚,左晴干的事情似乎就是吸噬死魂。
虽说与吸噬恶念有些不同,但总让人觉得有股猫腻儿。
吴忧那深深陷入回忆的样子,金老和金非吾看得是一清二楚,二人都以为吴忧抓住了什么重要的关键,是以没有打断他的思维。
直到吴忧的目光渐渐聚焦,他才是猛然仰头,道:金老,堂主,我想这件事情还是告知你们为好,虽然我不知道是否有关联。
金老悠悠晃动了几下躺椅,你且说说。
年初的时候,我参与过墨山历练,想必堂主应该都还记得,当时我出了点小意外晚归了,被几头墨独兽围攻,但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因为在那之前出现了个小插曲。吴忧讪讪道。
金非吾似乎对于他所说的墨山之行印象了了,只是轻嗯了句,示意让他接着说下去。
既然足够的铺垫已是做好,吴忧也就不再卖关子了,长刀直入了。
当时被墨独王的威力波及,确实迷失了一阵子,不过待得局势平静后,我怀揣着一些小心思,想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便是回到了墨独王伏诛的附近,那是天已大暗。我也是想着以五大教员之力,墨独王应该是蹦跶不了了,便想看看是否有收获。
谁知,我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人影,她正在施展一种古怪的术,似乎正在抽取墨独王的魂魄。如果不是我当时出了动静,恐怕她的仪式能够一直进行下去。而正是被现后,那人似乎受到了反噬,没来得及追我,我一口气一直跑到了墨山以北边缘,受到了几头墨独兽的围攻才是急中生智假装坠崖的。
吴忧撇了撇眼前二人,他敏锐地注意到,当他讲述道抽魂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变得愈凝重了。
这倒也不排除是那人的骨卡特别,需要吸纳魂魄之力,只是这种修炼总归是为世人不耻的。若是一旦暴露身份,恐怕难逃众人指指点点。金非吾评价道。
随即,金非吾又挑了挑眉,既然你看到了,那便肯定也认出这人来了,是谁?
烈火堂,左晴。吴忧终归还是将这个隐藏在心中多时的一个秘密吐露了出来。
原本为了减少墨山之行他的种种疑点,他并不打算将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指出来,但如今左晴的再次出手试探,让得吴忧心中不由越觉得墨山之事恐怕对于左晴而言是个十分重要的秘密。
以至于时隔半年之久,她居然还是追查没有放弃,若真的只是她的修炼之法,即便是被人透露出去,顶多也只会受到些言语的苛责,但按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显然那日抽取魂魄之术并不止于此。
吴忧并没有意识到,当他吐露出来是烈火堂左晴之时,更为让眼前二人震撼的并不是左晴本身,而是她身后的烈火堂。
金老,堂主,此番回来之时,我在城外受到过伏击,说是伏击,但似乎更多的是试探。吴忧再度抛出了一个疑点。
那人是左晴?金非吾显然对于烈火堂的教员也是十分熟悉,再结合吴忧之前讲述不由猜测道。
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至少有九分相似。吴忧沉声道。
即便内心很是肯定那人是左晴,那神态,那双眼睛,除非这世上还有人跟左小碧有九分相似,否则他绝不可能认错。
唯一让吴忧还有些困惑的便是,左晴是如何知道查到他身上来的,误打误撞还是逐一排除?还是说她得到什么线索?
不管是哪一个,经过那番交手,左晴是摄于伊月的威势才退走的,保不准她会继续调查他。多了一个暗中对手可真是件麻烦的事情,吴忧之所以加快突破,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为了自保,如若左晴尚未突破,依旧处于三星卡士的境界,那吴忧至少有了跟她平起平坐的实力。
烈火堂!金老微眯着眼睛,嘴里却是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非吾,我觉得吴忧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曙光,对于左晴这个人老夫不熟悉,但是关键不在于左晴,而在于她身后的势力。这么多年了,我就不相信你和曹巽没有半点疑虑。金老淡淡说道。
曹巽是何人?那是曹家的当代家主,曹曦的父亲,崇仁堂的堂主。
吴忧莫名其妙地看向金非吾,什么事情值得让明义堂和崇仁堂的堂主都是如此担忧?
我先去找齐老头,这件事情透露着一丝怪异,若真的和烈火堂有关,那便是数十年来金石郡最大的事情了。
金老在说完之后便是迅消失在了吴忧的眼前,那度与金老的岁数倒是极为不符,不过在有了金阙和伊月的特例在前,吴忧便也不觉得有多么稀奇了。
堂主,金老他?吴忧不禁问道。
金非吾低垂双目,叹了口气,吴忧,你们如今尚未站在大局考虑过,自然没有意识到你道出左晴这件事究竟有什么牵扯,你可知道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