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乡土气息的农家庭院,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正在洗衣,头有些凌乱,随意的一根木簪子盘着,看起来有些落魄。
妇女应该是有着四五十岁的年龄,那脸上满是沧桑,手上也有着厚厚的老茧,但是干起活来依旧有些劲力,想来是常年劳作形成的。
柳若薇已是恢复了三十来岁的姿态,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五星卡士的力量,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安全。
她静立在屋檐一角,犹如俯瞰苍生一般看着这个劳作的妇女,她明白,她又陷入了另一个幻境。
只是她不清楚这个农家院中的妇女究竟是何人。
屋里传来了一个男子和女人的欢愉之声,似乎在打情骂俏,那男的声音似乎有些上了岁数,那女人声音也并不年轻,柳若薇看到了正在洗衣的妇人脸上的无奈和顺从,心中一股无名之火顿时燃起。
这个场景,以她过往三十余年的经历,何尝猜不出来一星半点,这屋内男子估计和这妇人有着莫大的联系。
随着嘎吱一声,那传来声音的屋门打开了,一个有些中年老态的男子衣裳不整的走了出来,看也未看妇人一眼,只是自顾自走出了屋门。
在男子走后,一个身着绸缎锦衣的年轻妇人走了出来,那有些傲然的脸上挂着一丝欢愉,似乎身心颇为舒畅,她瞥了一眼正在洗衣的妇人,轻轻唾了一口。
轻飘飘地声音同时传入了妇人和柳若薇的耳中。
谁让你不争气,一连三个都是生了女儿,我一进门便是为了老爷添了男丁,活该你们母女永隔!
柳若薇的心中此刻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莫非眼前这个老妇人便是她的母亲,否则幻境如何会将她带到此处。
待得那个年轻妇人离去,柳若薇轻飘飘地跃至庭院之中,一袭黑裙拖地,她丝毫未曾察觉,她走到了妇人跟前。
直到此刻,妇人才是现了柳若薇的存在,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柳若薇,道:姑娘,你是何人,怎会来到这儿?
妇人虽已上了年纪,但犹能看出年轻时候也是有着几分风姿的,只是岁月不饶人。
妇人看着柳若薇,柳若薇也是定定地看着妇人,二人的心间都是有着一种无比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三十年前,你们在雪夜之中遗弃了一个女婴,对吗?
柳若薇有些颤抖地说着,她的喉间有些哽咽。
那妇人看着眼前这个一袭黑裙,但是却有着乎常人美貌的女子,手上不禁停下了动作,随手往身上抹了一把,站起身来,眼眶有些泛红,结结巴巴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河源镇,东正街,你们将那个刚出生的女婴遗弃了。柳若薇一字一顿地将这话说出,她问过人贩子究竟是在何处捡到她的,关于这一点人贩子并没有撒谎。
妇人的脸上已是隐现泪痕,这是她多少年来都不愿回忆的事情,当初若非那个男人死活不愿意养活女儿,偷偷地遗弃后也没有告知她,她了疯一般寻找,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自那后,他们夫妻便是形同陌路,而男人也是娶了别的女子,延续香火。
待得大女儿二女儿出嫁后,她便是日复一日过着枯燥乏味的日子,多少个午夜梦回之际她都被吓醒。
妇人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又突然询问此事的女子,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她不确定地将那双长满老茧的手伸出,有些迟疑地摸上了柳若薇那白皙的脸庞。
对不起!
事情的展完全出乎柳若薇的意料,她以为这些年她的心肠已经够硬了,可是却现在得知来龙去脉后她居然毫无理由地心软了,当然,只是对于生母,至于那个畜生父亲,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
她带走了母亲,在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让那个男人和女人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南柯帝国的风光无限,她便是带着母亲从南到北,游历大好河山,看尽人情冷暖。
在她的手段下,一切宵小退避,她的母亲看起来也是变得滋润了许多。
最后他们在一处庄园定居了下来,以柳若薇的实力,财富自然也是不成问题,就这般,她感受着几十年从未感受到的温暖和呵护,她舍不得这种触手可及的感觉。
日出日落,看着母亲慈祥的笑脸,她犹如贪婪攫取的小狼一般依偎着,尽管日子过的平淡,却是有着无尽的充实。
如果,这是一个梦,就让她永远不要醒来。
在无尽的荒漠之下,地底之处,似乎有着一个格外异样的存在,青山古镇在地底散着一种别样的光彩。
所有的一切都是归于隐处,不难现,在那古镇之中,多了几道气息。
只是除了金阙之外,似乎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清醒着的。
苏昊司音破晓东方白柳若薇和伊月,他们都四散在古镇的不同角落,或是盘坐着,或是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他们的气息沉稳,脸上时而安详,时而有异,只是这一切都埋藏在无尽黄沙之下,没有人知道。
金阙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她处于最原始的心境之中,这个南柯古镇如果她所料不错,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幻境,只有拨开幻境的实体,所有人才有可能完好无损地回到现实的世界。
只是,这个幻境过于真实,真实得让所有人都是激了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饶是金阙的修为,都是暂时无法破得门路,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唤醒吴忧,再考虑其他,毕竟她也没有把握如果沉溺于幻境太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