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姐的尖叫声惊动了顶层的警卫,他们拎着警棍,匆忙跑向发出声音的舱室。
脚步声渐渐杂乱,有人打开探照灯,整艘船上瞬间亮如白昼。
罗隐只能也走上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非常恶劣的行为!竟然在这里侮辱一位女士,上帝啊,这种行为应该扔下大海!”
一个英国船员不住地划着十字。
罗隐嘴角微微翘起,点点头说:“您说的很对,对女士不尊重,应该扔到海里。”他走进包围着舱室的人群,只见郝小姐坐在地上痛哭着,旁边背对着人蹲着一个男人,双手抱头,很显然是挨了警卫的打,一位看样子像是从舞场撤下来的女士,推了坐在地上哭泣的郝小姐一把,嘴里嚷着:“去找被单给她盖上啊。”
她指的是艾尔莎,舱室内,她浑身**躺着,显然还有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郝小姐进来起身看了一眼,脸上挂着媚笑问:“事情成了?”
郝小姐哪敢答话,急忙扯过一条被单盖在她身上。那位好心的女士也跟进来安慰道:“小姐,你是无辜的羔羊,犯错的是那个人,真遗憾出了这种事,你可以和我一起做上帝的孩子的,上帝会保佑您。”
艾尔莎愣了一下,揉揉眼睛问:“胡说八道什么呢?拉人入教?”
隔壁吵嚷的声音将苏三从梦中惊醒。
她做了一个很长也很安稳的梦。
似乎是走入父亲的实验室,瓶瓶罐罐堆了好几桌子。
一个女人背对着她站着,见她进来,回头笑着问:“n,你吃小馄饨吗?”那笑容那声音都似曾相识,可是苏三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她茫然地问:“爸爸呢?”
那女子指着窗外:“去基地建立新的实验中心去了。”
苏三模糊记得似乎有建立新的实验中心这回事,到底是去哪里建?大漠?深山?还是海底?
想的太多,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她揉着太阳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女人叹口气说:“让你忘记一切是对的,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对不起。”
我是实验品?
苏三愣了一下,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舱室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艾尔莎的哭嚎声传来,苏三心道:到底出事了,我在最后一刻换了舱室还是有用的。
这么一想,她猛地从梦中醒来,双眼盯着天花板,略微回忆一下梦里的情景,就听着罗隐的声音传来:“船长先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先生我不认识。”
“不是,不是,我是艾尔莎小姐雇来的,是她要我在船上等待时机,好对,好对……”
一个男子惊慌失措,声音却有些耳熟。苏三醒来后,药劲已经过去,她渐渐恢复了意识,仔细思索一下,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小吴!
“好对什么?”罗隐追问。
“好对苏小姐下手。”小吴可不想被扔下轮船喂鱼,急忙为自己辩解,讲出事情真相。
艾尔莎嚎叫着:“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小吴急了:“艾尔莎小姐,你不能这样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啊,明明是你给我一笔钱,让我上船来收拾苏三,钱我都没花还在家里呢。”
“艾尔莎,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扯到苏三了?”
罗隐声音很严肃,接着他像船长表明了身份。
“哦,您是警察,这真是太好了。现在的确需要警察先生来主持大局,我是个绅士,先生,我的船上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太可怕了。”
船长说完又对围观的人群说:“大家请散了吧,我们需要维护一位女士的体面,散了吧。”
人们三三俩俩的散去,嘴里低声议论着什么。
苏三下了床铺,打开舱门走出来,茫然地看向艾尔莎。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这里?而她在那?”艾尔莎迅速想明白了事情的环节,开始质问罗隐。
罗隐耸耸肩:“苏三吃过药就在我房间睡了,你喝多了,我又没有你舱门的钥匙,只能送你先到这里暂时睡一会,哪想到……你还计划了别的事情。”
艾尔莎的目光嗖地一下投向郝小姐,这位墙头草小姐忙不迭点头道:“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她早已经吓得浑身抖成一团。
“郝丽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艾尔莎真是死鸭子嘴硬,都到了这份上竟然还愚蠢地出言威胁郝小姐。
船长是个中国通,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实在忍不住说道:“恕我直言小姐,你的表现真是很奇怪,首先,我对一位女士受到这样的侮辱表示痛心,但我觉得奇怪的是,你们之间似乎是发生了某种误会,这位女士,你到底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哦,请原谅我的残忍,这是我的船,我不能允许任何人玷污它的名誉。”
吴环生明白过来,指着苏三喊道:“又是你捣鬼!你害得我丢了工作,瘸了腿,现在我姐夫也被扫地出门了,都是你害的,你这恶毒的女人!”
罗隐冷笑:“盗用别人的稿件署上自己的名字,既然能享受盗用带来的荣光就得承受由此产生的副作用,愿赌服输,你姐夫既然养着你姐姐,被大太太扫地出门那不是正中下怀?”
小吴被罗隐的话噎住,接着喊道:“反正是艾尔莎小姐叫我做的,和我无关。”
罗隐瞟了一眼艾尔莎,她用床单裹着身体,明白过来自己的面临的处境后她才开始意识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