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们已经捏造出一个什么故事,让人们认为她的失踪与他们毫无关联。可是为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带她来这儿?劳尔是偶然遇到她的。她简直不能
相信这一切都出自j心的策划。
这时她完完全全给吓呆了。阁楼里已经微微透出灰蒙蒙的光,天快要亮了。
一种挫败感包围了她的全身。她应该早些离开的。如果她晚上跑掉,游一晚
上,她差不多该到湖岸上了,到那儿再想其它对策吧,她毕竟不是在沙漠里,最
终总会有办法的。
她是一个健康的年轻女人,她本来可以自救的。然而她却乖乖地等在这儿,
等着警察来救她。她太低估了她的这些对手。他们g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也许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杀掉她。他们是变态者,喜欢着恐怖、x、和死亡。她一直被
蒙在鼓里,毫不知道自己的死期临近。
凯蒂背靠着墙,浑身软绵绵的,害怕极了。下面的嘈杂声又响起来了,好像
是很远的某个地方传来的吼声。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们开始敲打着门。她全
然失去了主意。她不可能再往上去了,上面已经没有地方了;她也不可能在他们
破门而入的那一剎冲下去。她害怕极了,一丝不能动弹,只是不住地埋怨自己的
愚蠢与自以为是,她早该凭直觉行事的,那样的话她早就逃掉了。
最后她听到打开了。他们肯定找到了另一把钥匙。毫无疑问,一定是她露出
了什么蛛丝马迹,以致他们发现了她逃跑的路线?——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他们
最终找上门来了,这就是结果。凯蒂站起身来,力图显得高贵而庄严。
许多男人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响起来了。她听到劳尔慢吞吞的语调,劳尔愤怒
的咆哮。一个她认不出的声音在说着什么。门又关上了,只剩下一片静寂。
凯蒂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这一切,心潮起伏。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
一会儿,下面又有了动静,但没人开口讲话。
时间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有人在开门,脚步声进来了。
凯蒂抬起一条腿,脱下一只鞋,坐在楼梯口,右手举着鞋子,心想要是它是
一g木棍就好了。她感觉到一股杀气。
不知有谁上了楼梯,先是露出头来,然后是肩膀。凯蒂用尽全力狠狠打了过
去。
他「哎哟」一声。凯蒂立刻发现自己这一招并不奏效?
他还呆在原地,哼哼唧唧的。
「谁在上面?我不知道这个监狱已经租出去了。哦,看在上帝的份上……」
她还是不知道这是谁,她退到一边,等着。
她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四周看看。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阁楼里也亮堂了
许多。凯蒂看清这是谁了。
她扔下鞋子,不自觉地脸。「妳。」她喘口气说。
他的脸直直面对着她。「这不是待客之道。」他轻声说。
「妳真缺少女x温柔,凯蒂。在可佛时我就这样相遇,现在我确定这一点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妳,妳不是淑女,凯蒂。」
他们一起坐在凯蒂的毯子上,约翰、索内尔和她自己。
在这种古怪的境况下,凯蒂和这样一个男人坐在一起是毫不奇怪的,虽然这
个男人曾经利用过她逃脱法律追究,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他时也对她不冷不热的,
可是之后她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这一次他又是这个样子了:又累又脏,还负了伤。这是枪伤,不过他说这是
小意思。凯蒂看得见他衬衫上的血迹。
「妳在这儿干什么?」凯蒂问。
「妳在这儿干什么?」他说。
「我在伦敦遇到劳尔,他邀请我与他同游。他说他在这儿有个好去处,」凯
蒂颤声说。「我相信了他,因为这似乎符合他的身分。」
「妳是偶然遇到他的吗?」约翰有礼貌地问。「还是妳早就认识他了呢?」
「纯属偶然。」
「妳在可佛没见过他么?」
「没有。我该见过么?」
「他住在那儿,凯蒂。跟妳一样。」
「也跟妳一样。妳认识他。他是谁?他是什么人?」
「妳不知道?」
凯蒂被激怒了,「我当然不知道。」
约翰犹豫了一会儿。「妳知道,」他终于开口,「我不想把妳卷进这件事中。
我落入了一个陷阱,而妳是那个诱饵。
但是这个诱饵对她扮演的角色全然不知么?这是我想知道的。「
凯蒂瞪着他。他也回瞪她一眼。「我想妳被囚禁在这儿的事实多少证明了妳
的无辜。」他说。
「我没有被囚禁。我逃开了他们。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儿。」
「就是说,我是在监狱里,而妳则不是?」
「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自己跑到这儿来的。他们以为我已经跑了。事实上,
他们也许以为我已经死了。」凯蒂有种奇怪的感觉,使她不想向这个男人详尽讲
述她留这儿的原因。她觉得他的出现很让人迷惑。他多有魅力啊,无疑是个坏男
孩的典型。而相比之下,劳尔好像成了好男孩的典型了。这种感觉是模模糊糊的,
也许约翰已经替劳尔为虎作张了呢?也许他刚刚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