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的破书……你就对我不……什么?”
阮若男心脏扑通乱跳,慢慢扭动僵硬的脖颈,看着那双夺魄的眸子,喉管上下滑动了几下,艰难地吐出:“客气……”两个字。
花容止坏坏一笑,有意戏弄道:“那……本阁主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只玉手。
阮若男只见那只纤细的玉手在眼前一绕,眨眼儿功夫,自己衣襟里的两本武林秘籍,已被花容止拿在手上了。
“还给我……”阮若男伸手就要夺。
花容止飘然一闪,一身薄纱罗裳轻柔摆动,花仙子般地闪到几步开外的案几旁,表情略显凝重,小心翼翼地轻翻着那本《无量神功》。
阮若男正想上前理论要回那两本书,却被花容止那双冷若寒冰的眸子瞪了个却步。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孔,眨眼儿功夫变得冷艳无情,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随意造次。
但是,但可是,可但是……那书是两位前辈托付于阮若男的,阮若男尽管对那张冰冷的容颜心存胆怯,可……也得想法拿回来不是?
阮若男怯生生地伸手指了指花容止手上的书,怯生生地说:“那个……书……是,是我的……您看能,能不能还给我……”
花容止双眸含冰,举起那本纸质泛黄的《无量神功》,其神情不怒而威地问道:“阮若男,我问你,这本《无量神功》你是怎么得来的?敢有半点虚言,本阁主就杀了你!”
阮若男微微一怔,轻叹一声无力地回道:“唉……实不相瞒,这本书是一位披头散发的老妇人强行塞给我的,当时,我根本就不想要,可是……”
花容止双眸一眯,道:“可是什么?”
阮若男无奈地道:“可是她以死相逼,如果我不接过来的话,她当即就要死给我看……无奈之下,我只能勉为其难收下了,还被迫应下了她提出的霸王条约……”
“什么条约?”花容止问。
阮若男无奈无力无助地摇摇头,徐徐道来:“她逼我务必将《无量神功》上面的招式日练十页,并强行逼我答应她一年后,务必要到狮头山与她一比高低。且不容许我半点儿拒绝机会,便一脚将我送到千里之外……
“唉,本人本是有重任在身,哪有什么时间去习武练招。一年后,呵呵,恐怕是要爽约了……”
想起那个情绪不稳的爆炸头,阮若男顿感头痛,不由得抬起手来,轻揉着太阳穴,连连摇头叹息一筹莫展。
花容止狐疑地看着阮若男心事重重的模样,迟疑道:“你……可知道那个老妇尊姓大名?”
阮若男沉思半天,一时想不起爆炸头的名字,还是小狐狸及时在一旁提醒:“呆子,那个混蛋叫欧阳凤……”变毛之仇,羞辱之恨,岂能淡之,忘之!
阮若男恍然大悟,马上如实回道:“叫欧阳凤……”
花容止秀眉微颤,继续道:“那么……她老人家身处何地,你可如否?”
阮若男马上摇头回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和她老人家纯属偶然相遇,不过看样子,她好像是那种居无定所,行踪飘忽的诡异行者……”
花容止不动声色地听着,一边细细揣测此人说的话,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尔后,轻眯美眸,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神态,语意极为反转道:“本阁主能否借你的狗来一用?”
阮若男马上与小狐狸对视一看,疑惑道:“你想怎么用?”暗道:不会是想炖狗肉火锅吧。
花容止似乎能看出阮若男的忧虑:“放心,我们姬国没有吃狗肉的习惯,我不会伤害它的。”
阮若男忙对小狐狸投去一个“征求意见”的眼神,岂料,小狐狸那种“遇事不惊”的镇定语气让阮若男很是佩服。
小狐狸说:“她想借,本‘仙’与她去便是,你也不必多虑,且静心等候吧。”说罢,傲娇的昂首挺胸,无比大气地抖了抖一身蓬松的绒毛。
小狐狸难得的仗义,阮若男还能说什么,暗自感动了一把,对花容止豪情万丈地说道:“区区一只杂毛狗,阁主想用随时抱走便是,何必言借呢?拿去,拿去,但要记得早借早还,再借不难哦……”
花容止不再接话,朝小狐狸看了一眼,径直向偏厅走去。小狐狸积极上前,随其身后一同向偏厅走去。那背影,何其洒脱,那四肢,何其短小,那姿态,这般骄傲那般自豪。
殊不知,正是它这的淡定自如与异常的悟性,已在无形之中出卖了它与沉鱼的不同之处。
刚进入偏厅,花容止猛一个转身,迅速从袖筒里捏出三粒绿豆大小的软骨,趁小狐狸昂首挺胸之势,“咻咻咻”三声,直接将三粒软骨从它鼻孔里弹了进去。
小狐狸惊愕之余,花容止已悄然蹲下身子,伸出一只玉手捏着它的双颊,邪恶一笑,恶趣味地说道:“小畜生,软骨散的味道如何?”
花容止话音刚落,小狐狸便觉得浑身无力,神智恍恍惚惚,周围的物体也在由小变大,感觉像是走进了梦幻王国,恍惚中还有点想睡觉的欲|望。
小狐狸无力地抬起一只前爪,尖长的嘴巴使劲儿张了几下:“你,你,你个狠毒的女人,竟然给本仙使阴招儿,卑……鄙……无……耻,你!不!得!好!死!我咒你纳侍生子……没!屁!眼!儿!”
小狐狸的诅咒,传到花容止的耳朵里只不过是“唧唧吱吱”的声音,因为她没有与异类交流的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