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后,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手都接软了,真的有种冲动, 好想把手机直接关机。
不过幸好,她还尚存一丝理智。
这不,工作就来了。看到来电提醒是成薇,她一点都不敢怠慢地接起来。
夹了一筷子鱿鱼放在嘴里嚼着, 哎呀嘛!辣是辣了点,不过好巴适, 心满意足地朝电话那头“喂”了声。
“大晚, 谢天谢地事情终于解决了,没有任何负面影响反而给你增添了许多助力,傅总这回应真的好男人, 话说回来你们俩,嘻嘻!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居然连我都瞒着,太不够意思了。”
虞归晚再一次无奈的解释道:“假的。”这两个字这两天都快成为她的口头禅了。
“管他真假,反正我们信就行了。”成薇特别豁达地说。
虞归晚正准备开口,正在此时――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吓得她话也忘说了,嘴里的鱿鱼也忘了嚼。
待反应过来,虞爸爸已经以十分迅速的速度站在了厨房门口,面面相觑,也是一阵尴尬。
宝贝女儿跟宝贝老婆呕气,他只好安安分分地做好夹沙肉,不偏不倚。
“呵呵,爸爸是你啊,房间里面信号不好,我接电话呢。”虞归晚边说话边指着手机。
“确实厨房的信号要好点,你慢慢接,工作要紧,我跟你妈回来拿点东西就走。”虞爸爸连忙推着老婆往房间里走。
两人都一尴一尬的对话着。
虞妈妈不笑的时候看上去真的挺严肃的,朝两人的背影调皮地吐吐舌,又悄悄地夹了筷子鱿鱼放在嘴里,才猫着步子回到房间,把注意力放在电话上。
这个刚吃的时候味道好,越吃越上瘾,没想到辣劲真足在后头,忍不住微张着唇“嘘嘘嘘”地呼出声。
“薇姐,你有事赶紧说,没事我就挂了。”
成薇令人寒颤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你是不是又在吃辣椒之类的?”
“我就知道,你回家就不老实,知不知道你后天要去录跨年,知不知道你过几天要重新进组,到时候上下飞机都有粉丝接机,不长痘还好,长痘了你就等着我慢慢跟你算账。”
虞归晚扁着嘴吧说:“亲民点不好么?”眼睛里全是委屈。
成薇已经被气得不想说话了。
她继续说:“薇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长痘的,早就做好了防痘疫苗。”
“你老人家呢就少操操心,一如既往还是十八岁的美少女。”
“么么哒,我挂电话了哟。”
夜幕降临,虞归晚一觉睡醒闻着从外面传来的香味,赖不住诱|惑,没出息地出去了,看着虞妈妈在餐桌和厨房之间来回活动,挠挠后脑勺,弱弱地问:“妈,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啊?”禁不住话语中带着讨好的意味。
虞妈妈声音倒是蛮平和的,指了指餐桌旁的椅子说,“去坐着吧。”
虞归晚喜笑颜开,不敢不从。
饭桌上,虞妈妈还是一言不发,老虞继而又开始说些笑话来调节气氛,“前几天跟我一老同学通电话,说起他女儿真是太不知羞耻了,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吧不像我们那个时候谈恋爱,就算是人合适了也有可以不可以之分,听我老同学说啊他女儿不但未婚先孕,还把户口本偷去悄悄登记了,这不孩子出生不久家庭矛盾就出来了,才几个月啊就嚷嚷着要离婚,老同学说起这个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女儿啊,我们不逼你,但婚姻之事一定要慎重考虑,急不得,眼睛一定要擦得雪亮雪亮的。”
闻言,虞归晚夹菜的动作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头越往下低,安安静静地扒着饭,装模作样地附和两句,“是啊是啊!”
老虞这个话题冷到了北极,讪讪一笑。
虞妈妈盛了一碗汤放在虞归晚面前,这才徐徐开口,“傅沉现在有女朋友吗?”
虞归晚受宠若惊,突然坐得端正了起来,“没有吧!”
要不然怎么会跟她扯证呢。
“你们俩既然是装的,那全世界都知道你跟傅沉谈恋爱了,是不是准备近几年都不找对象,也不打算结婚了?”虞妈妈一个字咬得比一个字重。
虞归晚联锁反应答:“不是。”
“那是怎样?”
“我还是喜欢傅沉。”虞归晚一脸的笃定,就算逞强也要逞强得像一点,“既然他没有女朋友,我还是有机会的。”
虞妈妈扫了她一眼,“没出息。”
虞归晚突然觉得香喷喷地饭菜索然无味,“……”她喜欢一个人容易吗?
又这样坦荡荡地说出来一遍,就像是在她已经愈合的伤口上撒了一层盐,虽然不疼了,还是难受啊。
她已经说服自己,傅沉不喜欢她,她对他的喜欢也保持在三四年前的水平线就好,再怎么样卑微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原则都丢弃。
虞归晚高中的时候为了这件事还跟虞妈妈不服输的顶嘴了一番。
好像是她高二的时候,那个时候被傅沉鬼迷心窍了,除了会跟远在国外的傅沉发邮件,说一天有趣的,无趣的,琐碎的事情外,还会把少女心事都写在一个笔记本里,放在旧木抽屉里放着。
旧木抽屉里有股好闻的檀香味,希望笔记本里的内容也能持久。
真的好可怕,一直到了现在。
谁知道,虞妈妈无意间发现了笔记本的存在。
上面写着关于傅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