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崔夫人一个女子,两人一路扶持而来,崔首辅虽说在很多事情上面也被人所诟病。但在男女之事上面,却被很多人所推崇。他对崔夫人真的是非常的好,这在上京,也是人人都知晓的事情的。当然这么一对夫妻却生养出小阁老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
小阁老实在是太fēng_liú了,很多人都预言他将来肯定会栽在女人的身上, 现在果然,果然是栽在女人身上,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暂时也只能这样,若是浩儿命中有此一劫,那不是你我左右的了。如今的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夫人,为夫这些年多谢夫人一路陪同。明日为夫会入宫面见圣上。”
崔首辅伸出手来握住崔夫人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老爷,你想干什么,你莫要想不开,浩儿的事情可以缓缓。”
崔夫人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夫人,你放心便好,夫妻多载,为夫何曾让你失望过。”崔首辅依旧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无所畏惧。
崔夫人看着此时此刻的崔首辅,想起第一次嫁入崔家的那天晚上。
崔夫人乳名程程,她出嫁的那日才见到崔泽,就是后来的崔首辅。那是她方才十五,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她不曾见过崔泽,只知晓崔泽才名在外,又是崔家的长子,如今已经过了弱冠之年,房里也无通房。
当时她也是害怕,因为出嫁的时候,阿娘与她说了很多,比如两人圆房会发生的种种事情,她还偷偷看过一些书,又是好奇又是担忧。还有担心崔泽嫌弃她怎么办。
以前她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小姊妹们也会私下议论什么,姑爷掀开盖头,嫌新嫁娘长得丑,不愿意圆房之类的,她很是害怕,在洞房里面那里等着。
终于崔泽来了,她听到脚步声。心里好似有只小鹿乱撞,很是担心。
终于崔泽拿起了秤杆挑起了红盖头,只那么一眼,她就知晓她已经爱上了崔泽,他果然一表人才,难怪大夏那么多的女子都想嫁给他了,原来她真的这么的好命。
“夫人,小生崔泽,见过夫人。”
崔泽一下子就掀开了红盖头,朝着她露齿一笑,“你好,夫君,我,我,我叫程程。夫君……”
她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她一直养在深闺,见到的男子一直很少,还是第一次与外男这般的亲近。眼前的人是她的夫君,是她要嫁的人,是她这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人。她彼时的心里是欢喜。
“程程,你长得真好看,这是交杯酒,你我可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了,交杯酒一喝,以后你便是我崔泽的人了。”他伸出手来,就挽住了她的手。
那时的她,还是第一次被男子这般的对待,她是害怕的。
“夫君,我怕,我……”
她是真的害怕,从未有过了。
“夫人不用怕,一切有为夫呢。”
她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就那样将手交给崔泽。
“夫人,你放心,我既是娶你。就会一辈子对你好,我不会纳妾,此一生只有你一人。”
当时的她还以为是崔泽为了哄她开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崔泽还真的信守承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曾纳妾也没有通房,夫妻这么多年,两人虽有争吵,却依旧恩爱。
崔夫人觉得她这一生过的很好,儿女都成气候。只是如今女儿已经过世,儿子是身陷囹圄,没想到她的晚年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崔夫人看着眼前的崔首辅了。
“老爷,我信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与你一起。”
大夏占星楼。
嘉佑帝站在高高的占星楼顶,看着上面的满天星辰。
“大司命,你觉得朕此番对崔家出手,是对还是错。”
大司命一直在擦汗,明明晚上这么的冷,他确实满头大汗。大司命看不透嘉佑帝,嘉佑帝比起元德帝更加的难缠,更加的可怕,又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
嘉佑帝问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可以让他丢了脑袋。
“微臣,微臣……”
他说不出口来。
“大司命,你是不是已经看到朕的命数,前几日朕出宫,在路边摊请了一算命先生为朕算了一卦,那算命先生算出了朕贵不可言,却也算出了,朕命不久矣了。不知道大司命,觉得如何?”
那日嘉佑帝确实在上京街头请了算命先生算卦,当然他不是有意算卦,只是当时无聊,见那算命先生的生意当真是冷清,就随手算了一卦了。结果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算命先生据说乃是天盲,一出生就天生盲目,不见天日。与他算命采用的也是摸骨之术。当时摸骨之后,算命先生就说他乃是贵人,且贵不可言,只是乃是有短命之兆。
后来嘉佑帝在想问更多,算命先生只说他还想多活几年,天机不可泄露,嘉佑帝虽然不信算命先生之言,可想到他根本就看不见了,却能说出他的身份贵不可言,还是有些许的本事,正好今日来到占星楼,就开始询问其大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