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信息来看,再加上他这一阵子和陶酥走得也比较近,蔺平和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喜欢的小姑娘,非常缺乏安全感。
比起钱,她更希望能够有一个人,可以长长久久地陪着她。
或许是因为家庭特殊的缘故。没有父亲,母亲早亡,哥哥姐姐工作又很忙。
陶酥出生在北欧,回国时还要重新学习母语,融入中国的校园生活。等她好不容易适应了中国的生活,高中又孤身一人去了日本留学。
她短短的二十年生命中,似乎一直都在漂泊着,会有这样的心情,蔺平和觉得,还真的是一件无比正常的事情。
所以,自从喜欢上她的那一瞬间起,蔺平和就决定,除了必要的工作时间外,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要给她。
只是刚刚遇到她的时候,还没有彻底在父亲的公司里站稳,不能腾出时间去陪伴她。所以这两年来,蔺平和只能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
直到现在,父亲的公司已经被他彻底掌控,才能用更多的时间去追她。
但他还是怕,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让她有一种先入为主的印象,令她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排除在喜欢的范畴之外。
所以,上次在工地时被陶酥误会后,蔺平和就决定,干脆将错就错。
而对于陶酥来说,自从上次在家里,和蔺平和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一连半个月,她都没有主动联系蔺平和。
因为……她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十多天以来,陶酥每次想到,在那天下午,她居然说出“我超想模你腹肌做梦都想”这种话的时候,就觉得无地自容。
可是,每次坐公交车路过那片工地的时候,陶酥总会情不自禁地,望着那个方向,希望在尘土飞扬的某个瞬间,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虽然他上一次对自己说,理解搞艺术的人会有某些特殊的行为,但是,陶酥仍然觉得,他是讨厌自己了。
要不然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联系她?
明明工地的盒饭那么难吃,为什么不来找她,一起出去吃好吃的?
陶酥越想越忧伤,而且这份忧伤与日俱增。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现在会这么在意那个男人,好像见不到他的时间越久,心里就越难受。
又一个周末,陶酥回家。
刚进家门,就听见哥哥姐姐在打嘴炮。
“她出去泡男人你管个屁啊,幼稚。”这是她姐,陶梓。
陶酥弱弱地站在客厅外面,伸着小脑袋往客厅里瞅,就看到她姐正躺在沙发上吐着烟圈儿,一脸高贵冷艳地看着他哥,十分不屑地说出了那句话。
而她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当场就炸毛了,反怼的话像连珠炮一样:“你以为咱妹跟你一样啊?你跆拳道黑带,土匪见了你都得绕着走,那脑子转得跟罗盘似的,比人都聪明,谁敢算计你啊?可咱妹呢,你看看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模样,还没成年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一串大尾巴狼,现在……”
“可是你干的这事儿实在太幼稚了,而且要让咱妹知道,她肯定不高兴。”陶梓幽幽地说。
“我怎么了?我是她哥!我还不如一个搬砖的外人?!”方十四气炸,“我可是先礼后兵,我问他多少钱才肯离开咱妹,那个搬砖的居然挂我电话,我让赵佳警告一下他,他应该是自己犟,才把他开除了,能怪我???”
听到这句话,站在玄关处偷听的陶酥,突然就惊得瞪大了眼睛。
难怪,他这么久都没来找她……
肯定很委屈吧,明明一直在认真工作,却因为她的缘故,被开除了。
那他现在怎么生活?找到新工作了吗?
陶酥越想越担心,而且越来越生气。
曾经,哥哥插手她的朋友圈,她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因为她觉得,他做得都是对的。
可是这一次,陶酥认为,一定是哥哥误会了蔺平和才对。
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人,而且从来都没有跟她计较过什么,帮了她那么多。
而且,他也没有向她要钱。
他对自己好,帮助自己,根本就不是因为钱。
思及此,陶酥便鼓足了勇气,走进客厅,站在方十四身后,深呼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