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自始至终的站在外面看着一切,刘旭从开始起身,到后面,除了结局,其他的,几乎都在这十五岁的少年掌控之下,若是换了自己,在这样的年岁,可否做到同样?心里轻轻的摇了摇头,再看刘旭,童贯突然生出一股拉拢的心思,诗词卓绝,书法高超,再加上这一身的小聪明,若是好好培养一番,或许,也是自己手下的一大助力不是?想到这里,童贯笑了一声,上前而来。
“哎呀,本将军不过是稍后了一些,怎就生了这么多误会。都是家族子弟,给老夫一个面子,坐下来,饮酒几杯,这事情,就如此揭过了,如何?”
虽然是问话,可是这话语,却是不容置疑,无论是刘旭输了吃那什么也好,世家弟子输了承认自己不如女子也罢,都不是个好消息,童贯出生,便是迎逢他人,他怎么可能得罪了这一群世家弟子之后的人物,同样,他也不想如此轻易的得罪了李师师,毕竟,谁也摸不准皇帝的心思。
童贯说话了,刘旭自然会转弯,正好有个台阶呢,不下那才叫傻子。抬头看着面前的刘崎,刘崎冷哼一声,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就如此比试了,若是只有自己和那官妓也罢,但是其他人怎么办,若是其他人不比,那就是直接得罪了,若是比了,刘崎自己也知道,整个营帐之内,能胜过这女子得,还真说不定有几个。到时候,那更是遭殃。
既然都不做声,童贯便笑了。
“好,这才是嘛,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广,方为上者,来来,举杯!共饮!”
一场闹剧如此落下了帷幕,回到位置,韩世忠的酒也醒了大半,三兄弟对着刘旭直称赞,刘旭打着哈哈,见着还不时往这边瞄一眼的刘崎,站起了身。
“兄台啊,莫说我瞧之不起你们,刘旭自己不过商贾出生,也无甚可骄傲之处,自出生以来,我刘旭便是傻子一个,老天怜悯,让我再次醒了,所以,我见着那女子得模样,便觉得她与自己当时差不了几许,黑暗里挣扎的场景,我太熟悉了,我有老天拉了一把,如今,我也想拉这女子一把。更何况,男儿以欺负女子为荣,兄台身为将门,莫非觉得是如此为耀?”
刘崎不说话,刘旭莞尔,也不理睬,自顾自说自己的。
“西南有大理,正北有辽国,西北有西夏,高原吐蕃,可谓是群狼虎视,一个小小的方腊,便已然如此,又何谈其他?刘崎兄,非是小弟胡乱诽谤,小弟北望燕云,恨不能插翅而去,百战胡虏啊!可是你看看,这四周,又有几人,有可堪一战之力?”
刘崎动容了,燕云十六州,自大宋开国,便是所有大宋文武的一块心病,封桩库啊,谁不记得?刘崎的父亲刘仲武,那也是一代边疆大将,小时便随父征战,不过这次因为受了高俅的推荐,入了京师,此次征战,自己本不愿意来,只是人总有些无可奈何之处,却不料,碰见了刘旭这人,一番言辞之下,刘崎狠狠拍桌子,看得刘旭一愣,这家伙就这么喜欢拍桌子啊?
“刘旭是吧?你也无需多言,边境事宜,刘崎知晓得更是清楚,男儿当战四方,报家国,刘崎自然不会落后,今日误会,就此罢了,他日你若有机会上得沙场,你我当携手共御强敌,若真如你所言,燕云十六州,哈哈,我刘崎便不要了这条性命,那也会陪你走上一遭!”
纨绔的气息,丝毫不存了,有的只有边疆养出来的豪气,刘旭身边的韩世忠等人也是击掌称赞,几人拿起坛子,也不怕酒坛子破了,用力一掷坛,随后仰头而尽,说不得,还真有他娘的几分乔帮主本色,就是少了那激情的音乐。
“好,后生有你等这般豪气之辈,老夫幸甚之!”
哪里都有童贯这家伙,刘旭几人拱手行礼,童贯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刘旭几人就只能说些谦虚的话了。
“哦,贤侄此次可是要随李大家一起上京?”
刘旭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时候直接提这个,是为什么,猜不透,就摇了摇头。童贯缓缓步出了这地方,刘旭也只能跟随,到了外边,刘旭吐出口气,好像松快了不少,这才笑着说道。
“大人说笑了,小子哪里敢如此奢望,李大家何许金贵之人,小子虽然被抬爱,那也要知晓自己的位置不是,小子本来也算是瓷笨,只想着依靠一些算学做个账薄的活计,盘好家里的些许买卖,一生也算是无忧,再加上会些小聪明,写点小曲子,那也算是fēng_liú过了,呵呵,只是小子有时候管不住性子,这不,当日一首词送给了韩大哥,显摆一下,却不妨忘了,这等猖狂词作,不免有些不好,正准备厚着脸皮要回去,人生地不熟的,这才跟随着李大家而来,李大家说,此事童大人,定能帮衬一二,至于方才的一些言语,倒是叫大人笑话了,不过喝多了酒水,露了狂态罢了。”
童贯愕然,眼睛直直的看向刘旭,好像在打量,这小子哪句说的是实话似的,不过大宋的官员,很多倒是对官位看的很轻,尤其是那些文学之士,更喜欢的,却是寄情山水,流连花丛,醉眠青楼,这些与刘旭的说法又是相似,童贯第一次迷糊了,一个一会儿豪气壮志,一会儿又谦虚谨慎,看了半响,童贯莞尔一笑,其实也是,年轻人嘛,在同龄人面前猖狂好胜一些,那是常事,但是在自己这些“前辈”面前,能变个样子,这很是难得,更何况,见他与韩世忠熟悉的样子,不直接索要,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