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你自己选!”
梁爽又重复了一句:
“你是想我把你作案的那只手当场废掉,还是你自己把扒到的钱包交出来?”
见马山不作声,梁爽说话的同时,按住马山肩头的那只手掌又开始暗暗用力。
马山顿时感觉到肩头传来碎骨般的疼痛,痛得他冷汗涟涟。由于嘴巴被梁爽捂着,他叫不出声来,只好摇了下头,接着又不断地点头。
梁爽又低声威胁了一句:
“别想耍花招!不然,老子让你这一辈子,都要靠轮椅来走路!”
“现在,老子给你一个改过自身的机会!不当场举报你!你把钱包交出来,问是谁掉了钱,交回失主以后,就立刻给老子滚蛋!”
马山不住地点头。
梁爽这才慢慢放开捂着马山嘴巴的那只手,以凌厉的目光盯着他。
马山料不到自己这一遭会遇到狠人,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立时战战兢兢地悄悄摸出刚才扒到的钱包,把它举起,对着人群喊道:
“谁……是谁掉了钱包?”
马山的一句话,让公巴里面的沉静气氛,变得骚动了一下,但随即变得更加沉静。
“没有人掉钱包吗?”
梁爽也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时,下一个站又到了,乘客们开始急急下车。
梁爽一手夺过马山手中的钱包,暗暗踹了他一脚,轻喝一声:“滚!”
马山顿时“契弟走得摩”(走得慢是傻币),他用眼睛的余光狠狠地扫了梁爽一眼,随着人流迅速下了车。
车厢再次显得空旷起来。
梁爽打算把钱包交给公交车司机,才走出两步,就看到一名七十多岁的老者站起来,对他道:
“小朋友,这钱包,是我的!里面有我的证件。刚才人太多,我没办法出来。谢谢你!”
其实,梁爽已经从老者的心声中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
实际上老者上车不久就发现钱包不见了,也立即猜到,刚刚撞了自己一下的马山就是扒他钱包的人。但碍于自己年老,就不敢作声。直到他看见马山下了车,才敢说话。
梁爽也不去拆穿老者,把钱包交给他,然后走回何俏拉那边。他看到何俏拉身边有空位,马上坐了下去。
“爽亲亲,你真棒!为我打跑了sè_láng,又为老伯捡回了钱包!”
梁爽见何俏拉一脸的倾慕,完全没有被色狠吃过豆腐的那种懊悔感,不觉没好气地对她小声道:
“还说!叫了你坐另一辆的!这辆车人太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何俏拉对于梁爽的责备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问:
“爽亲亲,还有多久才到百乐超市?”
“还有三个站,逛完超市,你就得给我马上回家!”
“ok。”
……
自从星期天到南天门吃饭以后,熊宝似乎对梁爽或多或少地产生了一丝戒心。
嘴巴也比以往收敛了,当着梁爽的面也不敢放肆。但是对于梁爽身份的怀疑以及妒忌,依然存在。
这天放学,许心言为梁爽补习完,见天色还早,就与他闲聊起来。
“小爽,最近,你与何俏拉同学相处得怎样?开学半个月了,何俏拉同学在你的熏陶下,外表衣着都越来越规矩了。这都是小爽你的功劳!应该继续保持下去!”
对于许心言的表扬,梁爽不觉暗自苦笑一下,笑道:
“总算是不负老师所托。”
许心言听梁爽的语气,似乎透出一丝无奈,于是有意笑他:
“怎么,有小美女相伴你左右,你都不高兴?”
梁爽在心中说道:若那小美女是你的话,我会更高兴!
于是梁爽笑嘿嘿地道:
“高兴是当然的,只是……”
说到这里,梁爽突然对许心言轻声道:
“美女再多,都不及言姐姐你一个!”
梁爽的话,令得许心言轻颦了一下眉头。因为她分析不出,梁爽的语气究竟是认真,还是玩笑。
还好,办公室里面的老师都已经下班了。许心言很快就恢复回原来的神色,瞅了梁爽一眼,笑道:
“口花花!我怎么觉得,小爽你在这个学期不但人长高了许多,就连嘴巴上那油腔滑调的功夫,也突飞猛进了?”
梁爽见许心言的脸色仿佛有些不悦,马上收敛起来,嘿嘿笑道:
“许老师,现在我这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你还可以叫我小爽。若是以后我再长高一些,你可不能再这样叫我了,都把我叫幼稚了。”
的确,梁爽放了个暑假回来以后,许心言明显地觉得他长高了许多。上学期自己还高梁爽半个头,如今,与梁爽并肩而走的时候,已经可以与他的视线作水平的注视了。
许心言笑道:
“不叫你小爽,那我以后应该叫你什么?大爽?”
原来言言也有风趣的时候!
梁爽嘿嘿地笑道:
“直接叫名字,或者叫梁梁,阿爽都行!”
许心言忍俊不禁起来,心想:
是啊,他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稚气了。只是自己,还一厢情愿地、把他当作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罢了!小男孩终于开始要变成大男孩了!
“那好,以后再也不叫你小爽了。我们走吧,梁爽。”
听到许心言改变了自己的称呼,梁爽顿时感觉飘飘然起来:
言言这是在同意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吗?!若是能够牵上言言的手,亲上她的嘴,搂上她的腰,那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