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没有人。”
“你们看,窗户的玻璃都破了,木门都有点儿歪了。”
程志坚一边以电筒的光芒扫射着眼前的破旧屋子,一边说道。
卓玛灿然笑道:
“没有人更好,今晚这儿就是我们的了!”
说着她欢呼一声,已经伸手在破旧歪斜的木门上面用力一推,木门随即发出一声诡亮的声响便应声而开。
与此同时,倪君兴已经迅速躲回睡房的角落里去,同时在心中不断盘算着应对的办法。
但他听得来人的说话声显得相当年轻,听来是少年人特有的声线,而且操的是普通话,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倪君兴不会说普通话,但还是可以勉强听懂一些。
他推测几名入屋的少年多半是露营者。
但现在的问题不在几名少年身上,而在于倪君兴自己的反应。是要对少年们现身,还是继续躲着、直到他们离开?毕竟自己现在正在逃亡避杀。
思前想后,倪君兴还是决定先躲着不作声。
四名少年进屋以后就分散开去,向四周搜索起来。
陈烨欣缓缓走向其中一个房间,手中的电筒突然变得忽明忽暗,令得她心中一惊:这该死的电池不会是现在才没有电吧?!
虽然有同伴陪着,但陈烨欣还是不安地拍拍手电筒,扶着墙缓缓摸进那个房间。
倪君兴蓦然发现有人向着睡房这边靠过来,于是迅速往里面挪。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自己的右手正好与陈烨欣刚摸进来的那只手相碰!
“咿呀!”
突如其来的可怕手感令得陈烨欣猝然尖叫,已经本能地冲出房间。
“阿妹,知吴知道起感样嘅环境同埋气氛里面、你嘅叫声显得特别嘅空洞同诡异?!”
(阿妹,知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与气氛之下、你的叫声显得特别的空洞与诡异?!)
陈烨超一把按住陈烨欣奔扑过来的身体,不满地责备。
“有……有……!”
陈烨欣惊骇欲绝的颤栗声音、把卓玛与程志坚弄得惊窒了一下,二人迅速回到两兄妹身边。
程志坚疑惑道:
“发生什么事了?”
陈烨欣狠狠地紧抓住自己哥哥的手臂,重重地喘了一会儿,才对众人惊惧地道:
“这、这屋子、里面、有、有鬼!”
卓玛一听,忍不住瞅了她一眼:
“你呀,我实在是对你无语了。”
陈烨欣一手指着睡房,对众人哭丧着脸,道:
“我刚才!我刚才!摸到了、一只人手!”
其余三人一听,纷纷惊讶起来,也不管陈烨欣的话是真是假,已经缓缓向着那个房间靠过去。
程志坚在身边随手抄起一张破板凳在手,卓玛也在四周寻找了一下,找到一根木棍握在手中,紧跟在程志坚身侧。
陈烨超负责照明,陈烨欣则颤惧地跟在他身后。
这个时候,依旧躲在睡房里面的倪君兴听得四人的对话,已经从中推测出个大概的内容。
他知道四名少年已经向着睡房缓缓靠过来、手电筒的光芒也射进了房间,想来是躲也躲不及了。
于是倪君兴对着房门口小声道:
“有人,你地吴好紧张。”
(有人,你们别紧张。)
然后缓缓走出睡房,出现在四人跟前。
倪君兴讲的是粤语,在场四名少年都能够听得懂。只是由于卓玛与程志坚都是外城人,因而对粤语不太熟悉,也就只局限在听这方面了。
四人一听见人话,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卓玛与程志坚也同时放下手上的家伙。
程志坚没好气地对倪君兴道:
“哎,大叔!三更半夜的,你的行为很是不堪,这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程志坚讲的是普通话,但倪君兴还是能够听出个大概,他故作愠怒地道:
“我比你地吓死就真!三更半夜闯入我间屋,扰人清梦!我仲以为系贼仔!”
(我被你们吓死才是!三更半夜的闯进我的屋子,扰人清梦!我还以为是小贼!)
卓玛对陈家兄妹道:
“看来这位大叔不会说普通话,你们是本地人,就负责与他沟通吧。我与志坚跟这位大叔明显是鸡跟鸭聊,沟通吃力。”
陈家兄妹见来人不是鬼,也终于放松下来。
于是陈烨欣负责跟倪君兴沟通,陈烨超负责为卓玛与程志坚作翻译补充。
陈烨欣对倪君兴道:
“大叔,我地系阳城第一体校嘅学生,今日自发组织出离露营行山。”
(大叔,我们是阳城第一体校的学生,今天自发组织出来露营登山。)
“由于入黑路杂,我地就荡失左路,最后就稳到离呢一度。希望大叔你比我地留起度过一夜,一天光我地就走。”
(由于入黑路杂,我们就迷了路,最后就找到这儿来了。希望大叔你让我们留在这儿过一夜,天一亮我们就走。)
虽然在阴暗的环境之中倪君兴看不到四名少年的表情,但听了陈烨欣的话以后,倪君兴也就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于是他沉默了一会,才道:
“好,你地就留起度过一晚啦。”
(好,你们就留在这儿过一夜吧。)
陈烨欣马上向倪君兴道谢,同时为他介绍:
“我叫陈烨欣,呢位系我地学校嘅校花卓玛。呢位系我地嘅队长程志坚,距系我哥哥陈烨超。大叔贵姓?”
(我叫陈烨欣,这位是我们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