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恋人的质问。
“凛儿,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冥拉住凤霜凛的手,却被无情地甩开。
“相信?你叫我怎么相信,那是我亲眼看见的!”
“凛儿……”被甩开的手撑到身后的柱子上,勉强支撑住快要倒下的身体,冥的意识因为魔力的过度消耗已经有点不清晰起来,“那些家伙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凤霜凛指着冥,“他们身上所有的伤,都是你造成的!而且……”她拿出一块玄青的水晶方牌,上面有一个血红的“凛”字,“这是你掉在那里的……”
“不是的……”冥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不停地甩着头想保持清醒,“那是龙族做的,他们想以此为借口,灭我帝族……”
“冥!”凤霜凛失望透顶,伤心透顶,“你还编!我亲眼看见你杀了白虎族族长!”
“我没有……”喘息越来越重,冥伸手,却再次被打开。
“冥,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墨……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她猛然睁开眼睛。
“啊……你醒啦……”
入目的是一双玄青色的眸子、一只青色翩然的蝶和一张酷似梦中之人的脸。
蝶。
“你终于醒啦?”
侧头,是那个金发碧眸的俊帅男子。
阿斯蒙迪斯。
墨仰视着他,绿眸向着他。
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
“这里是蝶儿的空间……”阿斯蒙迪斯倚在背后的竹墙上,“你只睡了一天,还得多亏了蝶儿及时出现,不然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和你同源的力量……”
“至于大餐……蝶儿替你还我了,味道还不错……”
“是么……”墨无力得笑笑,蝶会意地帮她撑起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你的伤太重了……”怀里的人看似健康,实际与病入膏肓的病人无二,蝶儿紧紧的皱起的眉头。
“就是说……”就连阿斯蒙迪斯在初见时也惊讶了,“什么人能把你伤到这种地步?”
“龙景泉”墨一如既往地微笑,然后蹭动身子,在蝶儿怀里找个好位置。
“他?”
“什么时候的事?”
又是两个不一样的问题同时抛来,墨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样子。
“我去清远的时候,打了一场。”
“为什么我不知道?”蝶儿惊呼,她当初用时空能力探查过此事,却只是看到墨屠城,而毫无龙景泉的身影啊!
墨瞥过一眼,笑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我若设卡,你又怎么会知道?”
蝶儿面色一红,再问,“那为什么残景和玡都不知道?”
“残景的幻术一半是我教的,玡几
乎就是我养大的,骗过她们有什么难的……”墨调皮地笑道。
“可你不是跟玡说,这是体技练习么?”虽然所有人都觉得是为秋奕扫除障碍……
“想骗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墨发笑。
“为什么不让她们知道?”阿斯蒙迪斯在旁发问。
“让她们知道做什么?做我的累赘么?然后三人都死在那儿?”墨抛去鄙夷的一眼。
“那干脆不要带她们啊……”
“不带龙景泉怎么相信我是来屠城的?”
“为什么要让他相信?”
“不相信他怎么会出现呢?”
“他不是来抓你的么?”蝶儿向来是个爱发问的宝宝。
“不是啊……”
“那他来干什么?”
“不告诉你……”墨笑的一脸纯真。
“你去是为了找龙景泉?就这样自己送上门去?”阿斯蒙迪斯冷哼。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去探探敌人虚实,也好有个底数。”
“龙景泉出现了,会放你生路?”阿斯蒙迪斯又问。
“他能伤我,却擒不住我也杀不了我,为何不放?”墨胸有成竹。
“那那些民众……”蝶儿问。
“打架的时候没注意就死得差不多了……”墨耸肩。
蝶儿顿时宽慰。
“哼”阿斯蒙迪斯又是冷哼,“你既然借口屠城,那就算没死于你与龙族的斗争,之后也会被你杀掉吧。”
心一紧,蝶儿转头看着怀里的墨,想来也的确如此……
“就算我不杀他们,龙景泉也会把他们杀掉的。”
“为什么?”蝶儿不解。
“屠清远,嫁祸凤族,就像他们当初用的手段一样。”阿斯蒙迪斯盘腿坐下来,心想那白狐狸皮真是舒服。
“对,”墨也往下蹭,从蝶的怀中离开,最终侧躺在狐狸毯上,以蝶儿的腿为枕,面对着那一池红莲,“无非是谁快而已。本来这就是一场会影响战争走向的架,让那帮子墙头草赶紧找一方依附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舆论导向。”
“那你上次跟我讲的救人什么的……”蝶儿实在没想到其间有这么多复杂曲折,挫败感油然而生。
“那个啊……”墨笑得像狐狸一样,而蝶儿就是那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兔子都快要哭出来了,狐狸还是不停嘴,继续给她一个重重的打击,“我临时想出来的……”
蝶儿想哭,“那为什么那时不跟我说实话?”为了那个问题她纠结了近一个月……
“说实话?”墨狐疑地看她一眼,又突然笑靥如花,指尖滑过蝶儿侧脸,“这么好的机会,不玩玩你,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蝶撇嘴,又是好玩……自己根本就是被这人当成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