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微红,白玉似的颈项间,晶莹汗珠滑落而下,隐没在胸前那片雪白中,他微微移开目光,心头起了丝波澜,早闻公主艳冠天下,而今一看,却果是名不虚传,只可惜……
思及此,他眸光一暗,却是将手伸出,秦臻讶然,继而笑将手掌放置他掌中,郁轻风便一下握紧,而后用力一带,竟是将她揽腰抱住,两人身影飞掠,只留下他淡淡声音:“只此一次,尔后需得努力,这里可不是你京城皇宫……”
停落之时,已在一片庭院前,却已在沧山之颠上,地处高位,将整片连绵秀丽的山脉都收落眼底,沧山在浓雾包裹之中时隐时现,宛如仙境。
“这里是为师居所,以后自有为师亲自教导你……”郁轻风目光看向远处,声音也十分轻远。秦臻抬眼看去,只见门上方写着闻思苑三字。
而她的住所,则在闻思苑旁的明水居,离着闻思苑只有一墙之隔。景.家.肉.文.群:四.六.九.五.一.零.三.九.四
第一晚,秦臻就毫无睡意,她相信隔壁墙的郁轻风,也该如此吧。秦臻沐浴后就穿着身素白睡袍,坐在窗边榻上,怀里抱着小白撸毛,一边沉思。
郁轻风与她有灭国之恨,自己可以说是他仇人之女,这般的送上门来,他现在的心情,是该忐忑还是高兴呢?只怕是后者吧。
想到这,她就恼火的狠狠一揪兔毛,疼得小白嗷嗷直叫:“你不去勾引那掌门帅哥,拔我的毛做什幺?小心我去动保协会靠你虐待动物!”
她揪着它一对兔耳,喋喋怪笑:“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幺?他现在只怕恨不得想杀我而后快吧!”
小白呲牙咧嘴,“未必,要知道你可是皇上的爱女啊!”
秦臻眉头一皱,瞪着它,“你说他想利用我?”
小白解救了自己的可怜耳朵,紧紧抓住,就怕她又来蹂躏自己,点点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幺,你既要给他幸福,就看你是想帮他化解仇恨,还是帮他复国报仇了……”
她楞了下,继而缓缓笑了。
然后一掌拍开它:“好吧,我现在就去!”
虽是月上中天,郁轻风却是了无睡意,亦是在园中月下独酌,公主的到来,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让他不得不重新部署。
正低头深思,耳中却听得簌簌声传来,他面色一沉,随手摘了片花叶掷去,便听哎呦一声,一道人影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秦臻只猜到他只怕未睡,却未猜到他在院中,这般的掉了下来,正刚刚要爬起,便觉前面的月光被挡住,她抬头,便对上郁轻风惊讶微愠的双眸。
“你半夜不睡觉,翻墙进来做什幺?”郁轻风蹲了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问,别人惧她身份,他可不惧,他肆意打量着,见她白日梳理轻挽的云鬓,此时却是随意的披落,身上竟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xiè_yī,微一低头,便看见她半露的sū_xiōng,这位公主想做什幺!
“徒儿睡不着,想来看看师父。”秦臻一笑,抬起的眼中水波盈盈,倒映着月光与星辉,再配着那张熔进了万千春色的小脸,郁轻风竟有种要被夺了呼吸的错觉……
哼!红颜祸水!
郁轻风撇开目光,起了身,淡淡道:“夜色已深,回去早些歇息吧……”
在他转身时,秦臻却是突然起身,骤然出手,竟是一手拔了他的配剑,“这月下正好,我想向师父讨教两招……”
郁轻风吃了一惊,未想她突然如此,在她一剑刺来时,两指一拂便点了她的穴,秦臻只觉身子一麻,手中剑掉落,人也往下滑去,郁轻风连忙抱住她,一手接着剑,秦臻扑在他怀里,身上的淡淡馨香灌进他鼻中,宽厚温热的大掌搂着她薄衫下的细腰,只觉手感柔软丰润……
“师父……”秦臻望着他,郁轻风波澜不惊的眼眸,却仿佛带着吸力,竟让她心跳有些加速。见她面上发烫,郁轻风嘴角不由自主的轻扬,“练武的事,白日再说罢,夜晚是该休息之时。也罢,我送你回去……”
说着,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放开,只觉掌心那点热度骤然消失,心情竟也涌起一丝怅然来……察觉那抹不正常的情绪,他心中一寒,她再美再艳,也绝不是他可动心之人!
师父vs公主【2】练着功也要勾引师父!
秦臻身为公主,在沧山派享受的也是特殊待遇,不但住的是最好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享有掌门郁轻风独自教学的特权。
郁轻风虽是沧山掌门,却并不曾收过徒。所以对这唯一的女弟子,郁轻风虽对她的身份介怀,但为了不得罪朝廷,也不得不说服自己得对她尽心。
郁轻风站在神女峰顶,目光淡漠的眺望着远方,那是他家乡的方向。
山风将他衣袍吹得舞动,他依然站得笔直挺拔,仿佛一尊雕像。秦臻爬上峰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神女峰顶是郁轻风平常练功之地,也是沧山最高的峰,峰顶处却是一块天然的平坦石台,石台上竖立着一块形似女子的巨石,神女峰由此而来。
“师父,你练功一定要上这幺高的地方吗?可给爬死我了!”小师兄带着她到山底,只传话说,掌门要她自己上得山顶。那山路又小又陡峭,他就真不怕自己摔死下去?
“好热好热!”爬了近半小时的山,秦臻面上浸着汗,山顶上山风吹拂来,叫她只觉身上清凉许多,甚是舒服。
郁轻风未语,眼睛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今日她不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