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是觉得莫修远的思维能力惊人,观察事物的能耐也让他刮目相看。
他很少碰到如莫修远这么强的人,所以,真的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杀了他。
又是沉默的小车内。
秦正箫突然开口道,“莫修远,你刚刚的话,让我倒是想到一件事儿。”
莫修远看着他。
“你说越是表现得明显的事情,和实际表现的其实是相左的。会不会也在说明,你表现得对陆漫漫的如此在乎,其实也只是你故意为了博得我的信任?”秦正箫说,“否则,你连过多的挣扎都没有,将真的将陆漫漫送了过来?”
“你多虑了。”莫修远一字一句。
“你的话,有几分是真的?我现在持怀疑态度,何况……”秦正箫看着莫修远,“今天在家宴上,统帅还指名道姓的给你重新许配。刚刚的秦正暖,我三叔的女儿,也算得上是这么多孙女中比较出众的一个,他说要撮合你和她的姻缘。怎么看,比起陆漫漫而言,统帅的亲孙女,你都会毫无理由的选择她。”
“我不知道统帅有这份安排。”莫修远说,“也没想过,重新结婚。”
秦正箫冷笑了一下。
似乎越发的不相信莫修远说得话。
车子一路听到了莫修远的别墅。
秦正箫下车。
莫修远站在车门口,看着他。
秦正箫对着莫修远说,“今晚统帅给你说的那些,我希望明天你就能够给我一个完美的回答。”
“我会尽量。”
秦正箫大步走进了家门。
莫修远就这么默默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现在这个时间,依照陆漫漫的作息,她应该是睡了。
他往二楼上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知道陆漫漫在哪个房间,只知道,他确实让陆漫漫深陷危险之中,而他现在,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去保护她。
反而,等来了她的一句,不需要管她。
不需要管她。
他转身,走进今天一早自己开过来的小车,开着离开。
就是这几天,就是这几天,一切都会爆发了。
而这几天,陆漫漫怎么自保?
他怎么引起统帅和秦正箫的正面战争从而坐收渔利?!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至少这一刻,他因为陆漫漫,变得真的有些,畏手畏脚!
他真的很怕一不小心,陆漫漫就真的遭遇了……
而他,没有选择!
就如她,也没有选择一样!
……
别墅内。
秦正箫走进大厅。
大厅中很安静,陆漫漫睡得早。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杯酒,在想一些事情。
莫修远的话,他现在不敢尽信。
统帅现在的身体,他也在持怀疑态度。
如果统帅真的只剩下几天的命了,那么他在隐忍几天,等统帅一死,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了秦正扬,让自己上位。但如果统帅真的还有很久,以统帅这么老谋深算的人,可以制造很多杀他的机会,比如利用莫修远,比如利用他故意对他的看中让其他人对他虎视眈眈,这么一直周转着,统帅还有可能,找到很多理由将他治罪!
他甚至在想,任何来杀他的人,他如果反手杀了那个人,统帅就会以他杀人罪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所以说,现在他和统帅都在比彼此的耐心。
在这个非常时期,谁先动,谁就会败。
只是越是到了这个非常时期,越是无法让人真的静下来。
不动,可能会被算计。
动,也可能会被算计。
已经两难的地步,他现在找不到更好的方法,让自己达成所愿!
这就是统帅的能耐,分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肉,但就是吃不进去,而这个时候,他还在故意的制造各种矛盾,故意的让他不得好过!
如果,如果真的只有几天的命……
就好。
只怕是,统帅故意在混淆视听。
也实在不知道,莫修远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政治上的人,不是没有过,为了自己的权势,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抛弃妻子,何况莫修远还这么年轻,想要重新找一段感情,分明不难!
他眼眸微动,转眸看着突然从二楼上下来的陆漫漫。
陆漫漫穿着保守的睡衣,看上去其实倒像是休闲的外出服。
陆漫漫其实是在等秦正箫。
她等了有点久,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二楼下,一直在沉默喝酒的秦正箫。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秦正箫看着陆漫漫,“你找我有事儿?”
陆漫漫看着他手上的酒杯,看着他旁边放着的拿瓶喝了一般的红酒,“你没醉吧?”
“我酒量很好。”意思是,很清醒。
“我觉得我可能想到了,怎么让巴泽尔将他手上的地皮,转交给你的方式。”陆漫漫说。
秦正箫扬眉。
扬眉看着这个女人,“你一天都在想这个事情?”
“晚上做梦都在想。”
“说说你的计谋。”
“巴泽尔不在乎钱,也不畏惧你的势力,只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他很有钱。第二,他觉得你的势力不至于威胁到他。”陆漫漫直白。
秦正箫点头。
一边点头,一边抿酒。
“而通过你给我的信息,我是这么理解的,巴泽尔有钱,是因为他本身有钱。但是巴泽尔的势力,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