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猫……每一条上面都极为干净,却流露出一种常年染血的隐隐暗红黑色。
木棍、大棒、竹条、皮鞭、皮板、木板、竹板、荆条……摆在一起,也是一种用途?
铁床,铁质的刷子,水桶——这是梳洗吗?
拶夹、竹签、长针——他们怎么连这种东西都有?!
开花梨、二人锯、老虎凳、木手、铁chù_nǚ、木驴、审讯椅、拉肢架、老虎钳、绞刑架、铜柱、鼎、火盆、吊笼、十字架、电椅、毒气笼、渔网——浸满血腥气息。
有的她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从上面清洗过却依然残留的血腥看来,却是明白用途,能够联想到其名称的。更不用提形形□□看不出用法的其他用具。
安凝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下去。她不清楚怎么会有这种地方,但是不远的水牢绝对并不比这里更好哪怕分毫。
这种不应留存于世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传承下来的!
“呜啊!”慢了好几步进来的林雪瑶仿佛被这一切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扯住了少年的衣服。
姐姐还是那样见不得这些东西……少年心底晃过了这种念头,不自觉的微笑。
“你们——罢了。”安凝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缓缓叹了口气。没有救援,而且自救也是开不了口,连话都说不完,她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了的。只能尽力尝试寻找机会——他们暂时不会下杀手,他们需要自己活着,出于某种未知目的。
“罢了?什么是罢了?……”林雪瑶皱着眉,然后抿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林安瑾,面上满是犹豫不定。“我想让她吃点苦头,可是这也太、太残忍了吧……”
“残忍?”林安瑾笑了笑,笑意才称得上无比的残忍,他看着林雪瑶,准备做一次试探。不得不说,安凝那女人说的话,确实让他心生疑虑。“姐姐,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亲手用过,你是说我残忍吗?”
“不……如果是安瑾的话当然,我不是说你残忍——只是她一介女子……”林雪瑶面色隐约发白,看着那些刑具看上去直欲作呕。林安瑾不知想了什么,只是淡淡的摇摇头,说。“姐姐若看不惯就先回避吧,瑾儿来为你处置这个女人,横竖不会让她受着刑的时候就死了,姐姐不必担心出错。”
所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啊!安凝皱了皱眉,暗地郁闷。
要是能让她把话说完她绝对能套出消息,奈何每次开口都会被打断……到现在害得她只能静观其变等待时机。需要她活着无非是想要像黎忞般利用自己的能力,或者把自己作为柳姬的弱点去试图诱杀柳姬,但即使是这二者也并说不通的吧——如今若她不愿,谁能逼她抹消掉灵力?如果只是引诱柳姬前来,她的生死根本毫无关系,最多能够略微牵制柳姬一下罢了。但柳姬本身根本就是专精点满单体攻击的类型吧!她能如何牵制?被拿来挡箭?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尽管喊破喉咙吧,这里隔音效果非常好。”林安瑾阴气沉沉的冷笑着。
“……破喉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囧之后,少女默默的吐出三个字。
然后抬头看天。
意味不明的感叹。“没有人啊……啧啧,果然是骗人的。”
“……”林安瑾脸皮抽了。
“装疯卖傻!”半晌才调整过来表情与气场,少年气势汹汹。
挣扎不能的少女被轻而易举的就捆缚在了十字架上。安凝缓缓的闭上了眼眸,准备接受接下来可想而知的折磨。
少年在挑选皮鞭,他皱着眉,不甘不愿的挑选着杀伤力并不强大的那些东西。他知道纯血女人身体有多娇贵,虽然她们的命在大多数灵族眼里不值一提,但纯血的脆弱程度实在是让他不敢轻易动用其他东西——若是杀了她,可是误了大事。
“啪!”
最终还是选择油浸的皮鞭,尽管并未动用灵力,以少年的力气也是将鞭子挥出了破风声。一鞭落下,安凝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何曾经历过这种苦楚?!
颤抖着紧闭着眼,少女咬紧了牙不想发出痛呼。她不允许自己在敌人面前如此失态。她可以示弱,但绝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疼痛做出只能让对方感到愉悦的行为!
“女孩,很硬气呀。”林安瑾称赞了她一句。
但跟着这句似乎是赞美的话语随之而来的,是又一鞭。第一鞭的落点已经红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烫疼。幸而落在的地方并不同,安凝还能略作忍耐。
只要活下去,等待时机——
安凝坚信她能够逃掉。
“你在奢望谁来救你吗?没希望的。”林安瑾微微压低了声音,摆明车马要刺激她。安凝打定了主意充耳不闻。“不会有人救你的,你能指望的人都被变异兽包围了你知道吗?知道是谁做的吗?议会里可是有人看铃兰不顺眼许久了,好不容易她从那里出来,他们怎么会放过她?听说你的饲主是和铃兰一起出去的?”
安凝紧皱了眉,全当什么都没有听到。现在她什么都做不到,知道也没有用——活下去,等待时机,保存体力,逃出去——
然后,她才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这些事我连姐姐可都没有告诉过,谁让姐姐好像对你家饲主有点想法呢?姐姐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姐姐,尤其是那个人不会珍惜她——”林安瑾低声阴气沉沉的说着。“而且你敢质疑姐姐的身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