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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丽塔望着远处的那个女人,看她抱着孩子慢慢走远。
布丽塔收回视线,看着面前依然会让她心动,让她心痛的男人:“请我喝一杯吧。”
旋律悠扬轻缓,但这并不能让布丽塔好受多少。
“少喝点。”肖刈手指摩挲着杯口,轻轻说了声。
“阿刈,我问过你很多次了,今天,我再问一次,你是喜欢那个管予的吧?”布丽塔已经喝了不少,但她头脑还清醒着,听到肖刈的关心,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此感到开心。
肖刈沉默了很久,布丽塔又喝干一杯伏特加,才听到肖刈迟疑着开口。
布丽塔挑了下眉,转头看向肖刈。
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让她产生好感的男人,这个让她惊艳然后沉沦的男人,此刻,神情飘忽迷茫,“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布丽塔,你比她好太多了,不是吗?……我……”男人抬手掩面,“我难受。布丽塔,我难受。”
布丽塔回头,伸手又取过调酒师手中刚调好的伏特加,默然无声地仰首一口喝干。
好酒量的布丽塔最后终于是烂醉如泥。
肖刈送布丽塔回到她的寓所。
扶布丽塔上、床要离开的时候,被布丽塔紧紧抱住。
“做一次吧。”紧贴上来的布丽塔脸颊轻蹭着他的背,“只做一次,阿刈,答应我。”
肖刈慢慢转过身,握住布丽塔的手臂把她拉开:“你醉了。”
布丽塔蓝色眼眸迷离,金色发丝凌乱在红扑扑的腮边,美艳中多了丝憨态:“阿刈,只要你答应我,我就让爹地不收回你手上的股份……阿刈,抱我一次就这么难吗?我不美吗?”
肖刈垂眸站着,半晌后,伸手轻挑开布丽塔脸上的发丝,肖刈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从布丽塔的寓所出来,夜已经很深了,路上几无行人。
肖刈没有打车,一个人慢吞吞地走着。
在一个巷口被几个混混堵住,肖刈似乎也不惊讶。
等揍趴那些个混混,肖刈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抹去嘴角的血迹,肖刈撕开衬衫绑住左臂上被匕首划到的伤口。
太久没活动筋骨了,就这种货色都能把他伤成这样?肖刈自嘲地勾了下唇。伤口隐隐作痛,但肖刈却没有去理会,一身狼狈地慢慢走在街上。
回到公寓,肖刈褪了衣服直接进了浴室冲澡。冷水流淌过伤口,阵阵刺痛,但肖刈却像是没有了痛感,站在花洒下任水冲刷。
还带着水珠的身体直接倒在床上,肖刈望着天花板,突然就觉得好冷清,冷清得人受不了。
窗外只有清冷的灯光,室内,却是一丁点人气都没有。
伤口沁出的血丝滴在床单上,晕出惹眼的红色。
肖刈m出手机,举着瞪了许久,他慢慢找出那个号码,又是犹豫了很久,才点了下去。
却是,关机。
“呵。”
没有笑意地低笑了声,肖刈从床上支起身。
找了药箱,消毒、包扎,动作利落熟练,哪里像某个笨得像猪一样的女人,手忙脚乱得弄得一塌糊涂。
宽大的床上,肖刈紧紧蜷缩成了一团。
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管予跟组长知会了声就提前下班了。
走得很快,今天大概是秦烨会在她家吧,管予想象了下秦烨那张不耐烦的脸,不由走得更快了些。
看到迎面而来的男人,管予本是打算装作没看见,但很显然,男人这一次是不打算做隐形人了。
“下班了。”
管予被迫停了下来,看向对面露出迷人笑容的男人。
视线不由自主地掠过男人脸上零碎的伤痕,还有手臂上缠着的绷带,管予平淡地点了下头。
“管予,布丽塔解除婚约了。”肖刈笑着,“我现在一无所有。”
管予安静地看着他。
肖刈近前了一步,微低头,好似要吻上管予一般:“伊罕想要我死。管予,要是哪天我死了,你能帮我收尸吗?”
管予退了一步:“抱歉,我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