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 没有碰到都能感觉他的温度, 好暖和,苗伊忍不住往他手心凑,“嗯。”
肌肤轻微的一触碰,他赶紧捧住,小脸那么细嫩、冰凉, 像握着软软的玉,他都不敢动,只看着她的额头,“怎么出汗?”
“……嗯, 疼呢。”
“疼?哪儿疼?”
苗伊抿了下发干的嘴唇,“……嗯,不是,就是感冒了。冷。”
“冷?那是要发烧了。”南嘉树这才注意她身上只有一件衬衣,制服已经脱下来盖在腰间,“怎么把上衣脱了?”
痛,正是一身虚汗,苗伊轻声说,“不冷,就是……出汗,热。”
“撒谎,还哆嗦着呢。”
嗔了一句,南嘉树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和小时候一样,一个小黑点都没有,没有化妆,干净清透,雪白的脖子趁着宽领口的白衬衣,瑟瑟的,像一只刚刚抬头的小天鹅。
很想一把抱在怀里,可是这么近,淡淡清香的女孩儿味道再不是小时候香喷喷的儿童霜,他只好忍了忍,握了她的手臂,“后台这么阴,会着凉的,来,把衣服穿上。小叔叔在楼上开了房间,带你上去好好休息。”
她摇摇头,“不要。”
“听话,不好好休息,下午怎么工作?”
“就在这里……师兄……去给我带吃的了。”
“在这儿怎么能休息好?你这是冻着了,得好好暖暖。去楼上捂在被子里,再点个热汤,休息好了再开始工作。”
小叔叔说的像天堂一样……苗伊喘了口气,“我,我不去……”
小声儿有气无力的,他起身,握着她的手,“房间都订好了,客房服务我也已经叫了,说不定都要送来了,来,起来。”
“不要,啊……我不去。”
感觉小手在挣,南嘉树用力握了一把,“别惹我生气啊。”
“我……就在这里就好……”
小声儿哑哑的,一句话说不完就没力气,可还要跟他犟,南嘉树心里一股火!“非得这么挺病了,是不是?!”
小叔叔的大手好有力,被他拉着,身子都有点斜,感觉座位下又一股热流,苗伊又羞又怕,“我,我真的没事,小叔叔你去……”
“不肯站起来是不是,那我抱了啊……”
“啊!!不要!!”
突然乍起的声音那么大,苍白的小脸一下子涨红。南嘉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不防备,握着的小手也抽了回去,搂在腰间的制服上,紧紧的。
看她忽然坐得直直的,南嘉树皱了眉,不对,他进来后就见她桌子上趴着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掩在制服下,这半天,姿势一直没变。
他重蹲下//身。
“小叔叔,谢谢你。午休时间很短,我,我就不去了。”
他靠得太近,她忍不住推他,手那么软,他一把握住。
“把那只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干嘛?”
“我看看。”
南嘉树说着已经伸过去握了她露在制服外的手腕。
“放开,你弄疼我了……”
他皱着眉,没再吭声,别着她的挣扎慢慢地把那只手从制服下拉了出来。细嫩白皙的手上居然满是乌红的血迹,简直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
“不,不是……”
“快让我瞧瞧!”
“啊,不要……”
哪里还挡得住,他力气那么大,一下就把遮盖的制服掀开……
深海蓝的制服裙下,肉色的丝袜一片暗红,衬在黑色皮椅上那么明显,再往下开,腿上甚至有血流的痕迹,不知道淤积了多久,洇湿了好大一片。
“你这是……咳,”南嘉树不得不咳了一声,虽然有过女朋友,可也从来没有贴近到这种地步,忽然想起她吸着颤颤的气息说疼,额头上都是冒的汗,这是痛经吧?
“苗苗儿……”
“你走开,你走开呀……”
她低着头,特别低,口中再也硬气不起来,小声儿羞得都听不清。南嘉树心里一热,欠起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小叔叔不知道,啊?”
他好用力,像小时候那样把她扣在肩头。那个时候他是嫌她哭得动静太烦,扣着不让她哭,可现在,这一扣,扣得苗伊鼻子一酸,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苗儿不哭,是不是疼了一个上午,啊?”
他是男人,不知道那种疼痛,却清晰地记得今天耳机那每一句结尾都飘渺到几乎要消失的声音,她是怎么坚持的?整整两个多小时,经血都流了这么多,他就那么在耳机里听着她,听着她疼,心突然像被什么攥住,特别憋得慌……
紧紧抱着她瘦弱的身子,薄薄的衬衣贴在他身上,她的味道贴了满怀,可还是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粗壮的手臂不由得把她后背全部捂住,一点空隙都不留……
“苗苗儿疼坏了吧,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