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圈得更紧些,“夏天你不出汗嘛,互补,嘿嘿,互补,”转过头来寻了她的眼睛,手在空中比划,“选择卫子颂,选择你一生的幸福!”
公主终于笑出声来,捏了捏我的脸,突然又板起脸,手下也紧了些:“选择你的人很多啊……卫子颂,你的书面说明呢?”
哎哟,煞风景哪煞风景。我实在怀疑这姑娘以前是不是真谈过恋爱,怎么能如此不解风情。把头塞她怀里摇来摇去,口齿不清地嘟囔:“良辰美景,不谈国事……”
她不堪其扰般伸出两只手固定住我的头,微弯了身子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面色颇严肃。
我在心里微叹口气,勾了她的脖子作出个不甚娇羞的表情来,“公主,你是想亲我吗?”
公主额上的青筋跳了一跳,清了嗓子直起身来,想了想,又把我的头从她腿上搬下来。
我自动自觉地再靠上去,她再搬,我又靠上去,如此反复几次,她终于放弃了,泄愤似的捏了我的耳朵,表情也是颇有点愤愤的,“无赖……”
我咧了嘴朝她笑,她便来捏我的嘴,“明明是个无赖,太后还夸你正气凌然,卓尔不群呢……”
“真的吗?”我猛地坐起身子,凑近她的脸问她:“咱奶奶真这么说?”
她不厌其烦地纠正我,“那是我奶奶。”
“嘿嘿,都一样,都一样,”我喜不自胜地晃了晃脑袋,“咱奶奶真有眼光。”
公主瞥我一眼,我执起她的手摇一摇,“那她老人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咱成婚?”
“哪有那么简单,”公主微蹙了眉头,“你以为嫁公主像你们山寨抢亲似的那么简单?太后是默许了没错,你还是得有个功名才好,不然,怎么堵住攸攸之口?”
“啊?”我垮了脸,“你们家不是银子多么,拿银子一个一个地塞住攸攸之口。”
公主笑起来,点了点头似赞许,“嗯,好主意,我明天去问问父皇,看看咱家的银子还有多少,够不够封口之用。”
我越发愁眉苦脸,“还是不好,被许子期那家伙知道了,该笑我吃软饭了……”,我揉了揉脸,“考功名就考功名吧,可是,我连乡试都没参加过,怎么直接会试和殿试?”
公主道:“这不是问题,各地每年都有推举直试的名额,你爹不是鄞州刺史么,让他按规矩写封推举信就行了。”
哎哟,连退路也无,本寨主注定要去玷污那读书人的神圣殿堂——贡院了。
可是,就我肚子里那点墨水,委实不是能得个功名的料。我颇惴惴地去瞥公主,“公主,那主考官,你认识的吧?”
“不认识。”
“……”
我欲哭无泪,难道真的要我去裸考?大燕朝的历史上,有没有公主嫁给名落孙山仕子的先例?
公主很愉快地看我自虐般把脸捏扁了又搓圆了,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太后认识。”
哎哟,太后啊亲奶。
我揽了被子自顾自地笑,公主一点我的额头,低声道:“不早了,我该走了。”
啊?我条件反射般整个人贴上去搂住她的腰,“还早,再玩会儿。”
她的声音近近地在我耳边,“玩什么?”
玩什么,这是一个问题。我松开手来愁眉苦脸地看她,她歪了脑袋颇有兴致地望我,我的脑子一抽抽,脱口而出,“玩你?”
……
话音刚落呢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而公主脸上的表情危险,我打了个哆嗦,软弱道:“要不……玩我?”
公主终于“扑哧”笑出声来,边笑目光边在我胸前走了一遭,似感叹般道:“嗯嗯,子颂今日,着内衫的样子,端的是春光无限。”
我无语地拢了拢衣襟。
公主还是忍俊不禁的样子,我趁机上去晃晃她的手,“公主公主,今晚就不走了吧……你看这么晚了,你这么个倾城倾国的样子,多危险啊……”
她脸上红了红,咳嗽了声,“我不走,那你睡哪儿?”,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起来,语气里很有调侃的意思,“柴房吗?”
我往床里面努努嘴,“我的床很大的,两个人,足够……”
公主不置可否,只管执了我的衣角,玩得不亦乐乎。这便是默认了。我心里欢喜,便有些忘形,朝她张开怀抱,“来,夫人,给本寨主抱抱!”
扑通。别院的地板,比我想象的要硬些。
我哀怨地揉了揉屁股,坐起身来去看床上那狠心的女人。而她居然已经躺下了,面朝床里,背对着我睡得很安稳。
我腻了嗓子喊她,“公主……”
不为所动。
“楚非宸……”
镇定自若。
“夫人……”
坚如磐石。
我颇无奈。迟疑地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去。这真的是一张大床,而公主占据了里面一半,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上床,挨着她躺下,拉起薄被来把我们两个一起裹住,又转个身,伸出手去揽了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她似不耐烦,动了动身子找了个位置窝好,嘴里还嘟囔:“烦人……”
哎哟,这别扭的姑娘。我挥手弹灭蜡烛,在房间由亮转黑的一瞬间扬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腻歪吧,腻歪吧,不是罪
第二十五章读书
在我上山占地为王之前的几年里,或许是因为自我意识还尚未觉醒的缘故,拜我那迂腐的老爹所致,还是读过一些书的。
一开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