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连脉都不用把,就一下子知道这么多?简直太令人惊讶了,“小姐!你说他中的是殇毒?是您常提的那种无药可治的毒吗?”
好笑地望着自己侍女脸上一惊一咋的表情:“奴儿~我几时说过无药可治?只是现在这世上除了蓬莱居所拥有的药物外,怕上再无他药可治此毒而已~”
那不就是无药可治?奴儿撇着嘴角望了眼主子;蓬莱居,世上只闻其名不知其地的一个世外居所,没有人真正见过蓬莱居是何模样,就算自家主子也只是在一些书籍上知晓其居内富含世间所有名贵稀世药材,凡是你想要的,全都有…
“小姐!您说过,虽然你不能治此毒,但是你可以拖延此毒复发的时间,对吗?”奴儿轻声地问着正察看‘中毒者伤势’的主子。
“奴儿,你想说什么?”
奴儿听着不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如既往的温婉语调,在心里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小姐~”
“简怀会说我多管闲事的~”
“小姐!二小姐的话有些可以听,有些不必听!”想到那个有着坏坏痞笑的阙家二小姐,奴儿的眉越皱越紧。
“可是”
“小姐!就算她是中毒,可也一定因我们而起,惊吓会导致毒液加快循环,不是吗?”这是她能想出的最后一招。
女子倾着头细想一会儿,只能无奈道:“好吧!不过仅此一次~”说完便从衣带里取出一个青瓷瓶倒出一颗透如明镜,白似雪色的丹药交给奴儿,“直接喂进他口里即可,不用水服,入口即化~”
“我就知道小姐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接过女子手中的丹药,把它塞入躺着人的口中,“这下就算他真的不测也与我们无关了~”奴儿叹口气,小声的嘟啷着,不管怎么样,她只想求个心里安稳,绝无其他。
侍女的嘀咕声断断续续地飘进女子耳中,而她只是扬起一抹温柔似水的笑颜,掀起车帘,倾刻间便被窗外的风景所迷住,这是她第一次离开那困住自己的‘城堡’,来到外面的世界,原来‘堡外’竟有如此诱人景色,真是让她舍不得回去。
“大小姐!医馆到了~”车夫停下马车,在外面低语道。
“奴儿!把他送进医馆吧~”女子望了眼身边的侍女轻声吩咐。
“是!”
不久后,马车再次上路,翻滚的烟尘很快遮去马车去时的踪迹,仿佛从未有车在这条路上行驶过……
霍命绝醒来的一刻就闻见一股浓烈的药草味,移动头部就见不远处热气腾腾的蒸气正不断往半空中飘去,这里是?
“你终于醒了~刚才有人把你送到这里,我已经替你把过脉,只是疲惫导致的晕撅,并无大碍,喝下安定心神的药并好好修养即可~”一年轻男子笑容可掬的不断述说着。
并无大碍?霍命绝疑惑的望着这位好似大夫的人,以她现在的身体并不是他所说的这样吧?
年轻男子没有忽略病人眼中的怀疑,不过他还是一脸微笑的与其对视:“请相信我,你只是劳累过度,造成心中郁疾,喝下我所配的药,必定会药到病除~”
不想再听这‘大夫’的废话,霍命绝下床就往外走去,却在半途中被人拦下,视线不由自主地聚集至那拦路人的身上,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公子!你还未付诊断的银子~”
公子?!不知不觉间,霍命绝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从袖中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
“公子!这点似乎~”还想说什么的年轻男子在看到霍命绝脸上流露出的邪妄笑容后,顿时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觉得……
“大夫!”着重咬出这两字后停顿片刻又继续,“您的医馆能开张至今要庆幸你还未医死过人,否则你的项上人头早就与你的身体分了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年轻男子头冒冷汗的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影,抱着头坐在椅子上,他今天只不过乘师父不在,班门弄斧的显摆一下,没想竟在遇见第一位客人时就被对方识破,可是他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明明他的说法与药方都与平时师父所差无毫啊?
走在街道上,霍命绝不自觉地陷入沉思,她最后的记忆是一辆马车在自己眼前攸然停下,还有耳边似是幻觉的轻柔嗓音,那是谁?还有她怎会突然晕倒?与体内的毒有关吗?那一瞬间的刺骨疼意竟让她恨不得立时死去……
刚走至安援王府大门前,便有一下人急步走来:“霍侍卫!郡主急着找你!”
找她?又有何事?不管身边人焦急的神色,霍命绝缓慢地向自己屋子走去,一进门便见奚亦清与柳心烟正在对弈,而她们两人的视而不见也让她不在意的向床铺倒去。
整个屋子除了偶尔落子的声音便再无其它,迫使霍命绝很快与周公会面,大脑片刻间沉入黑暗。
柳心烟望着逐渐走向和棋的棋局,嘴角逐渐扬起一丝弧度,两人的势均力敌可是让她大开眼界,一盘棋整整下了大半天,屋外也早已由艳阳高照变成此刻的夕阳斜染,仿佛正在做最后的争扎…
“郡主的每一步棋真是让人难以预测……”
“柳小姐的布局也精密得紧!”那一环接一环的陷阱让她稍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两人可以说是棋逢对手,下得叫一个畅快。
“就算布得局再如何厉害,不还是让郡主一一给破了?”对方有时绝处缝生的走法虽危险却有效至极,让她大开眼界,不过,人生如棋局,现实中的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