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
岂料傅岩逍就是贴在后面搂着贝凝嫣不撒手,一边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腔调说,“哼!你们以多欺少,还不让我找靠山啊!”
何清平忍住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躲在女人后面!”
“大丈夫能屈能伸!”傅岩逍无赖到底,嬉皮笑脸道,“而且,我没有躲哦。”
孩子们一时哑口无言,她确实也是没有躲,她是抱着漂亮舅娘诶!
婉儿眼珠一转,“你是挟持舅娘!”
傅岩逍大笑,乖乖,婉儿真是厉害啊,这挟持都出来了。她凑在贝凝嫣耳边,低低地用气声说,“凝嫣,你说,我是不是挟持你了?”
贝凝嫣自被她抱着后,就一直是处于半当机状态,隔着重重的衣物,依然能感觉到她的体温细细密密地将自己包围起来,虽然是孩子口中的挟持,但她仍是小心地避免了搂得她不舒服的姿势,舒适得让她叹息。这下她温热的鼻息喷酒在耳侧,整个脸都发烫,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的!在孩子面前做这般动作!这才想起要挣扎,傅岩逍低低地笑,“既然是挟持,哪能让你挣脱!”
贝凝嫣挣不开,只得无奈地对恨得牙痒痒的孩子们说,“好了,舅舅耍无赖,我们不要和她玩了,也应该回去吃饭啦。”
既然漂亮舅娘都发话了,舅舅又是无赖地抱着舅娘不撒手,孩子们也只好皱着小脸听话回去了。
但是,傅岩逍也因此遭遇了孩子们的非暴力不合作,除了妍儿后来蹦蹦跳跳地过来作了一个羞羞脸的姿势,噘着嘴埋怨“阿爹好坏!”之外,大家都是用指责的眼神看她,也不和她说话。闹得她哭笑不得,一直哀怨地看着贝凝嫣,委屈地指控,“你看,他们都晓得要护着舅娘,不知道要疼舅舅的!”
贝凝嫣看她难得地露出像是小狗般可怜眼神,不由笑开,伸手刮了下她被风吹得发红的鼻子,“你羞不羞,和一群孩子也计较。”
除夕夜,兴奋过度的孩子们到最后也是困了被自家爹娘领了回去睡觉。傅岩逍和何大娘送了邵家一家出门,才回了房。一边轻手轻脚地钻被窝一边悄声问,“妍儿睡着了么?”
贝凝嫣方才喝了酒,脸还是带着红晕,“睡着了,今晚她可真折腾。”
傅岩逍将被角掖好,“孩子么,不都盼着过年热闹!”
贝凝嫣看起来也是高兴,想起方才这几个孩子闹得那折腾劲,语气里既是无奈又是欢喜,“都玩疯了。”停了停,“岩逍,你不是说要在这东北做药材和皮毛生意么?不如,就让姐姐和邵家一起打理吧。”
傅岩逍窝在被窝里舒服得紧,困意也是渐渐上来,“嗯,娘子说了算。”
贝凝嫣脸微微热了起来,幸好是黑暗中看不见。“岩逍,我是说,让他们来做这生意,不是让他们帮着贝家打理。”
傅岩逍闻言困意消了大半,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童大哥派人送了两次东西过来,我看清平这孩子像是极想从军的,待过了年,你和童大哥提一提吧,他娘俩总是觉得受了恩惠太多,断不会开口的。清平若是从军,何大娘没点事忙也是难过的,婉儿倒是聪明伶俐得很,我看着她也是颇有经商的天分,在这渔村里倒是屈才了,倒不如就让他们两家一起做些生意,住到城里去,生活上也有个依靠。”贝凝嫣像是早就盘算好了的,一一道出理由。她确实也是早早盘算好了的,跟着傅岩逍出来这一趟,看多了她的行事习惯和手段,又知她性子,虽然有着极是出色的经商才能,若不是对着贝府有一份责任,又是对她动了情,哪里会全盘心思去做生意。也隐隐觉出傅岩逍的布局里,全是为着她和妍儿的,对她自己,竟然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她自己名下的产业是极少的。这次见她与这两家如此亲厚,所以贝凝嫣也是起了心思,虽然她到现在,也尚未想清楚自己是否也对傅岩逍起了别样的心思,但是也希望能够为她多做些事情,能够反过来替她谋算些什么。
傅岩逍只讶异了一下,可惜脑子一时也没转过来,只道是她与两家相处得亲厚,有心要提携一下,当下也不多想,只打着哈欠道,“这也好,贝府若是在这设了分号,对整体的影响也是很小的,他们在这边自然是更好。”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贝凝嫣一早就打点好店铺的事情了,只等傅岩逍点头,就可以着手准备这开张事宜。傅岩逍把之前联系好的药材商和皮草贩子的所有信息都交给了何邵两家。原本是计划呆到四月才回去的,但是杭州贝府那边递了信过来,说是何金生最近像是有什么不对,查不出来更多的信息,只隐隐约约知道是请了高手要对付傅岩逍,赵思尧那边也是利用关系替她查了,只能查到是个极厉害的角色,手段也是厉害,从来未曾失过手的,素来是在北方活动,怕是已潜至东北要行凶,让傅岩逍一行尽快赶回去商议对策,不要再呆在人家地头上,回程路上要多加防范。
傅岩逍原本不是太放在心上,这两府这几年来冲着她的刺杀毒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说是高手,还不全都是些小菜,但这次见赵思尧都是一副慎重肃然的态度,也知是不同以往,心里也是打起鼓来,兼之这母女俩也是带在身边,半点托大不得,只匆匆地写了信给童平成,让他多多关照一下何邵两家,正月未过完便匆忙启程从水路返回杭州。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