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也不缺,江海,把父王的那幅画拿来送与程院长。“”是。“刘江海说着拿来了一副花卉图,前朝花鸟大师陈阳的作品。刘煜一向不喜欢古董,卖不出去,就是死物件。
“这,老臣不敢受此大礼。”程兴看向顾锦澜。“程院长不必客气,驸马既然开口,收下就是,程老院长爱画,这画到你手里,是个好去处。”“老臣谢过公主和驸马爷,药方已经开好了,老臣告退。”
“驸马倒是大方,出手就是陈阳的花卉图。”“不过是一张纸,我向来不看重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替殿下省点银子。”
☆、驸马养伤
“折腾了半夜,都累了,都下去吧。”顾锦澜挥挥手,让下面的人都退下。“驸马,在想什么?”顾锦澜看刘煜盯着红烛出神。“殿下,我在想药的事情。”“药?驸马不必担心,每日叫人熬来,倒掉就是。”“啊?干嘛熬啊,我又不喝,多浪费。送来的肯定都是好药材,留着呗。每天给我送来一碗红糖水就好嘛。”
“驸马,你,真是节约。”“勤俭节约是君子的美德,殿下,我刚刚想的是,把草药制成药丸。”“药丸?驸马是什么意思?”“药草煮水后使劲熬,熬到最后加糖,熬制成药丸,这样都携带方便。如果是行军打仗,可以每个将士都发一些常用的药,多方便。”“确实是好办法,只是我大齐从来没有大夫这样做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主要在火候控制,殿下可找来亲信的大夫熬制,秘方不要告诉别人,配发给殿下的暗卫好了。”
随后刘煜又皱皱眉,“多事之秋,要多做一些准备才行,有备无患,看来不能偷懒了啊,趁着养伤,训练下两府的侍卫吧。”“驸马在念叨什么?”“没事,殿下明天再说,我们也睡吧,劳心劳力,演戏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啊。”
顾锦澜看刘煜一派娴熟的爬上床,就轻驾熟的躺进被子里。不禁想是不是最近对刘煜太好了。想归想,还是脱去外衣,躺下休息,一夜无话。
顾锦澜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刘煜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头凑近她脖子后面,呼吸一阵阵,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根子发热。皇室成员自小就有人教礼仪,吃饭,睡姿,自然都有严格的要求。她一向平躺而睡,手放两侧,而刘煜总是睡的各种姿势。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呼吸均匀的刘煜,习武的人异常警觉,有人触碰,自然会醒来,但是她却被刘煜抱着安睡一夜,好在顾锦澜也不是在这种事情钻牛角尖的人。
她把刘煜的手拿开,慢慢做起身来下床。梳洗完毕,才让宫女喊起来刘煜用早膳。“殿下,我不用在内室吃饭嘛?那个细作发现了怎么办?”“无需,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了,细作的动向自然有人注意,驸马不用操心,安心用膳便是。”
仍旧是刘煜在胡吃海喝,顾锦澜吃相优雅的细嚼慢咽。说来也是,皇家公主么,没有一官半职,不需要上朝,不需要工作。每天的内容也就是喝喝茶,看看书,和其它的世家小姐,夫人们赏花,聊天而已。吃那么快,吃完也没事做。
平时没事做,但是今天却不会闲着了。昨夜驸马重伤昏迷,今天各府的人必然都会来探望。顾锦澜按按太阳穴,看刘煜一溜烟的跑回他自己的院子,也吩咐了玲珑,就说昨晚永安殿下受到惊吓,身体虚弱,不便亲自接待,两个人一起躲了起来。
于是当宁王顾泓傍晚来亲自探望的时候,进入公主府内院,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他家妹妹精致的院子,此时架起来一个铁架子,架子上串着十来个鸡腿。他的妹夫,本该昏迷重伤的刘煜,在用团扇不停的扇风,还用写字的毛笔在旁边的小碗里,不时的蘸着酱料,刷在鸡腿上。自家妹妹居然还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悠闲的喝茶,看她家驸马烤鸡腿。
“妹夫,你这是在干嘛。”“宁王殿下,我在烤鸡腿。”顾泓拍拍脑袋,“都说我宁王顾泓混迹江湖,不守礼法,如今看妹夫,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说着就拿起来一个鸡腿,毫不客气的啃着。刘煜瞪了顾泓一眼,“那殿下不要吃我的鸡腿。”“嘿嘿,妹夫真是好手艺啊,这鸡腿烤的香脆入味,上面的几个刀花也砍的不错。前几天听京城传言,妹夫为了皇妹亲自下厨,恩爱无比,今天一看果然是真的。”
“那刀花是暗一砍的。”顾锦澜淡淡的接话。隐在一旁的暗卫生都抽了抽嘴角,从小被培养出来的精英,在他们驸马那里的用处,是烤鸡腿。。。。。
”那这旁边这个砂锅里,这么浓的草药味道是什么?”“是我让人熬的草药,熬干了加糖制成药丸,可随身携带,就不怕遇到危险的是不能及时救治了。”顾泓边吃边张大了嘴,“妹夫,你,你真是才华盖世,这样的办法怎么想起来的?太医院的太医都没一个会的啊。”
“偶然发现的而已,运气好,运气好。”刘煜显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再多说她就不知道如何圆谎了。顾锦澜在一旁听到这样的对话,却是放下了茶杯,若有所思。
刘煜平时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爱吃爱喝,为了一百两的月例银子和她闹别扭,又不要望江楼的分成。得知被人刺杀的消息,居然在胸前缝个皮囊装上血。现在又拿着毛笔刷酱料,如果让外面的那些读书人看到,一定唾骂他斯文扫地。
院子里的砂锅冒着药香,铁架子上冒着鸡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