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哪个不想结识于他?他兄弟二人当日也想着显摆一下同安世诚旧相识的关系,偏安世诚也是个爱以文会友的,于是他们不少同窗好友都被引见给了安世诚。
安世诚又是个平易近人的,走到哪里,都有人上前献殷勤,这次也不例外,安世诚一过来,后面便呼呼啦啦来了一长串的人。
丘若兰听了兄长的解释,虽去了火气,却不免恼恨那起子趋炎附势的人,枉费她之前还想了多个欲擒故纵的法子吸引安世诚,如今是一点力也使不上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老天都在帮她。丘如意竟在临近庄子上大宴丘氏姐妹,丘若兰无视自己没有被邀请的事实,也不怕受丘如意的冷脸,若无其事地就跑了来。
其实卢国公夫人这次来顺阳城的行动,已经表明是在选儿媳了,所以众女孩儿很难不在心里起一丝的涟漪,故丘若兰基本上不用太动脑筋,就挑的好几人欲往前边去,指望着能得安世诚的青眼呢。
谁知,到头来竟被丘玉晴给破坏掉了。
丘若兰此时还不敢和宋氏硬碰硬,少不得忍了这口气下来,不过心里到底不舒服,不由恨恨地看着丘玉晴,心中暗道:这笔账我暂且记下,只要有我在,你就休要妄想过前世那般逍遥的日子了。
虽然丘若兰心里发了狠劲儿,但脸上仍是笑嘻嘻和气一片,正招呼着客人的丘如意留神看了,再想到方才丘玉晴得意洋洋的神情,心中清楚,就算有宋氏在旁指点,却也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丘玉晴到底还是比不上丘若兰的心计深沉。
当然这两个人将来必是内宅争斗中的利害角色,自己是远远比不了的,但愿自己以后能嫁个人口简单些的人家,不然,就算自己不会吃亏,却也会累得母亲时时操心。
丘如意看着花层里翩翩起舞的一双五彩斑斓的蝴蝶,心中如是想,一时回过神来,不由又羞的脸上飞满红霞,便心里仍在想,算着日子,自己也该去好好礼一回佛了。
就在丘如意撇了众人,独坐在一旁胡思乱想之际,便有楚儿起来回道:“二爷派人过来找小姐说话。”
丘如意便起身,安排下人服侍众小姐,她自己道一声失陪,往旁边院中的小厅里去了。
却见丘如海的小厮丘平,正捧着一个盖着杏黄缎布罩的托盘立在那里。
丘如意便笑道:“我正忙着待客呢,却被打断了,心里正琢磨着原因,没想到二哥就送了这个进来,快打开给我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丘平便揭了罩子,笑道:“这是外边的那些酸书生们作的诗画,让送进来请诸位小姐品评呢。”
盘里东西倒也丰富,有扇面有纸画,丘如意一边拨弄着细看,心里不由暗笑,原来这些人竟学京城那般穷酸文人行事呢,可惜,这里没有刘氏女,即便是有人欣赏,最多得一桩亲事,却于他们前途没多少助力。
原来京城里,虽然真正的世家大族看不上刘氏女的张狂作派,一些文人亦是暗地里批评嘲笑刘氏女,但是世上亦不乏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
所以每每刘氏女眷聚在一处游玩时,便会有一些书生文人上前提诗作画,倒还真有因此取悦了刘氏诸人获得前途的人,更有因此做了刘家的女婿前程无量的。
如此一来,便激励了更多的人去展示才情,企图获得刘氏青睐,从此平步青云。
一来二去,虽然不会都到刘氏跟前献媚,但却让不少的fēng_liú才子,借此在佳人跟前施展才华,借以搏得美人青睐。
这次说来,虽然安世诚用不着作此行径,但对于外面那些书生来说,不乏出自清贫之家的,想来也存了点心思的。
丘如意看过后,便问丘平道:“我二哥是什么主意?”
丘平答道:“二爷本不情愿,无奈被那些人把话拿住了,推又推不掉,只好让小的拿了进来。倒是暗暗叮嘱小的,说一切都凭小姐做主。不过,二爷也说了,这里面都是凤临郡数的着的青年才俊,若是丘家真与他们都结了姻亲,将来对丘家来说,必是一笔不小的人脉财富。”
丘如意听了,不由慢慢走到一边,沉吟道:“二哥的话倒也的确有些道理,如果这是在别人的庄园里,我绝对会乐见其成的。但是在我做东的时候,我却不喜欢这个样子。我虽行事不太守规矩,但这拉媒保纤的活计,却不是我这个未嫁的闺阁女子该行的事情,说出去也不是个好听的事情。”
丘平闻言,笑道:“二爷也深觉不妥,所以才说一切凭小姐作主。只是小的该如何回复那些人呢?”
丘如意便笑道:“这话好回,只说:愚姐妹平常皆以针线纺绩为要,虽识些字,也不过为了帮着母亲理家明事,虽也会些诗词书画,却不过是玩笑之作罢了,也只敢在姐妹传阅。诸位皆是才华横溢之辈,将来的栋梁之才,我等闺中女子如何敢品评?诸位若想得个公正品评,只好等将来到了金銮殿面君之时了。”
丘平想了想,觉得比丘如海提供的说法更贴切,便忙点头,将盘子整理平整,重新盖好,又托了出去。
丘如意也自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