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烦心事,她好意思天天来请兄长帮她出气?”
于氏闻言,不由深思起来。
丘荣又道:“你想想,如果如意嫁入卢国公府,最差也是个郡公夫人,京城也能数得上名。某天心情好,到了顺阳城,谁不上赶着奉承,她活得惬意,你也面上有光。”
于氏心知丈夫说的有理,但她自女儿小时,便打算好了一切,怎么会因为卢国公府出人意料的求亲就轻易改变主意。
于氏皱着额头,叹道:“如意是我十月怀胎生下,又辛辛苦苦养大的,我岂会不希望她将来富贵,但当年两卦先生的话,也不可不听。两下权衡,还是嫁个寻常人家稳妥些。”
丘荣见妻子油盐不进,便道:“怪力乱神之说,如何信得。再说了,当年无论心无大师还是两卦先生,还说如意将来得贵婿贵子,富贵不凡呢,说不得就应在卢国公府了。至于以后的不顺当,只要如意心存善念,虔心敬佛,说不定也就化解了。就算化解不了,只能说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命运,非人力能改,但至少她曾经风光荣耀过,总比一生庸碌无为强的多。你细想想。”
于氏被丈夫这一通说,也不由患得患失头痛不已,摆手说道:“你快别说了,说的我头痛,就再让我静一静,好好寻思一回。”
丘荣也觉得该让妻子好好冷静地想一回,便欲往前边去,走出门去,不由又回头劝道:“你从前要做如意的主,我也由着你将她低嫁,但是这次是卢国公府自己先提出来的,如意又大了,还没有合适的人家,这次未必不是上天安排的这段姻缘。安世诚你也见过,其人如何,我相信你心中也有个大概,希望你莫因为自己的固执而误了女儿一生的幸福。”
于氏此时却有些回过味来,看着丈夫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能说会道了,一时疏忽,差点被你蒙住了。你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
丘荣被妻子盯得心慌,他一向说不过妻子,所以在回来的路上,一边傻乐一边打点话语,希望劝服妻了,原来眼见进展顺利,妻子明显心动了。
却没想到,到底被妻子看破,丘荣心虚过后,心知躲不过这一关,便硬着头皮,说道:“我也没说准,只是说长幼有序,如海还没定下亲事呢,老家也正当忙,等过两三月你再上京时,事情就差不多,到时国公府会正式上门提亲的。”
于氏闻言,险些气炸心胸,怒道:“好你个丘荣,原来方才你说一切由我作主,竟是骗我的,我说你怎么一直劝我答应。”
丘荣见妻子生气了,自知理亏,只好在一旁陪笑。
于氏便赌气道:“既然你说长幼有序,那我偏要好好给如海挑,没一年半载是订不下来的,一样可以再拒了国公府。”
丘荣便道:“尽说些孩子话,我这也是为了女儿好。为如海选媳妇,你也不用一年半载,我知道你早就看准了的,你叔叔家的瑞娘就很不错。”
于氏不由冷笑:“原来老爷早就盘算好了的,我竟不如知道老爷如此疼爱如意,为了如意的亲事,竟然同意如海娶商户人家的女儿了。”
第一二四章 离京还乡
丘荣解释道:“话别说的这样难听,我一开始不同意如海娶于家女孩儿,也是为了他好。丘家诗书传家,我希望他将来能取得功名,所以想为他娶个于他有仕途有助力的妻子。如今他志不在此,娶亲便也没那么多讲究了,于家对咱们家有恩,若能提携自然要提携的。”
于氏闻言不语,她虽嫁入丘家,但到底是出自于家,在丈夫儿女利益不受影响的情况下,还是满心里希望能对于氏一族有些助力的。
但丘家如今自身也未见得多显耀,丈夫又一心往上攀附,眼中越发看不到他那些行商的姻亲了。
于氏虽然凭借多方因素,不仅得到丘氏众人认可,更是让人艳羡地得到丈夫的一心相待,家中事务大多能作主,但在提携娘家上面,却不免有心无力了。
比如与娘家侄女亲上做亲一事,丈夫不赞同,她便不能行事。
此时丈夫终于应允了,于氏心中倒有点百感交集,叹道:“你想借如意亲事往上攀附,便是同国公府的亲事成了,也未必能如愿。她出身不高,在夫家便没低气,便是有心想拉扯娘家,说不得还不如我如今的局面呢。”
丘荣听妻子语气感伤,便陪笑道:“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如何如何不肯帮着岳家,不过是能力不足,不然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但话又说回来,我虽没有什么实质行动。可在凤临郡里,谁又敢小瞧于家,谁不知和于家作对。便是与丘家为敌?同样,只要如意能嫁入国公府,我也不指望国公爷帮着加官进爵,至少咱们丘家能借国公府的势,让人比从前高看一眼也就够了,其他的自有我和如源呢。”
于氏低眸想了一回,心知丈夫说的在理。不得不认了命,叹道:“你是一家之主。既然已经答应了卢国公,我一个内宅的妇道人家还能如何。”
丘荣知妻子这是同意了,心中大喜,对妻子赞道:“这才是正喜。”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