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若兰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奈自己势单力薄。只好由着丫头婆子摔摔打打地收拾一气。
眼见收拾的差不多了,丘若兰便要求去同王巧儿告辞,郑妈便笑道:“都道若兰小姐懂事知礼,以老奴看来,都是外人的谬赞。要辞别也该先同我们家夫人才是,到底这段时间带您见面,供您衣食住行的,可都是我们夫人。不过,话又说来,就凭若兰小姐所行之事,您还有脸面说同我们少夫人辞别的话?若是搁在老奴身上,见事情败露,早就羞得不敢见人了,若兰小姐果然非凡人。”
丘若兰原本知道以于氏的性子,势必不会见自己了,便想着同王巧儿见上一面,见机行事,再行挑拨之事,如今看来是不能了,必是于氏防着自己了。
如今被郑妈一顿说,丘若兰便冷笑道:“不知我昨天做了什么事,竟惹得郑妈妈在这里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怕见人。”
郑妈咋舌,她身为于氏的心腹,对昨天的事情,自是清楚的,心里亦是气愤不已。
故今天过来有意要羞辱丘若兰一顿,如今看来,是自己小瞧她,丘若兰脸皮之厚,真是不她能想象得到的。
丘若兰见东西都收拾好了,原本还想过去同段氏母女告辞的,但一想于氏早一步过去,自己再过去也什么意思了,于是从从容容跟着郑妈来到了二门上。
二门外果然停着一辆马车,丘若兰淡然登车离去。
段氏听说后,便对女儿说道:“你以后还是少同丘若兰来往。母亲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还真没见象她这样没脸没皮的人。为了嫁入国公府,硬是耍心机挑拨别人一家子不得安宁,这也就罢了,更让人心惊的是,这事被发现后,寻常一个知书达理的年轻女子,还不得臊得难受,她却还能泰然处之,仿佛错的是别人,竟是一点羞耻惭愧都没有了。和她祖父相比,竟是青出蓝而胜于蓝,毕竟她祖父当年还要些脸面,不敢打南边回来呢。”
丘玉娟也不由长叹一口气,她只当丘若兰如何聪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除了一而再再三地破坏如意的名声,就没看到丘若兰有什么好的地方,若说是因为顾忌前世丘如意嫁给了安世诚,倒也勉强说的过去,但同为丘氏女,同宗姐妹坏了名声,难道她脸上就有光彩?
丘若兰因为前世同于氏的恩怨,是存心给于氏一家找不自在,但是丘玉娟却不知道这其中缘由。
在丘玉娟的眼中,丘若兰昨天的行为蠢不可及,为了让安世诚对丘如意落下坏印象,在还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就敢这样设计丘如意一家。这样愚蠢短视的,又岂有不失败的。
如今看来,丘若兰这个性情的,真嫁入国公府,怕如前世丘如意一般,未必能给家族带来好处,说不定还要连累丘氏家族呢。
如今丘如意怕是不能入安世诚的眼,丘若兰又是这样被送走,安世诚前后一想,必能猜出个大概来,只怕今生卢国公府与丘家联姻无门了。
不提丘玉娟如何恨丘若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说此时安世诚正在发急如何让母亲加快速度来丘家提亲。
原来昨夜安世诚亦是一夜未睡好。
一合上眼,安世诚便依稀看到丘如意仿佛在眼前,正凤眼微挑得意地冲自己笑。
如是几次后,安世诚干脆坐起身来,正儿八经地回忆丘如意白天的一笑一颦,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无有蕴含无限的含义。
安世诚认为丘如意在向自己下挑战书,挑战自己是否能遵从当年的约定,是否敢拍着胸脯保证今生不纳妾侍。
安世诚越琢磨,越认为得赶紧上门求亲,不然时间长了,她不说自己这边有缘故,只当是自己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才会拖延那些时日。
于是天一亮,安世诚便到母亲那里打探消息。
卢国公夫人倒是记得自己那日所说的话,派人前去打听丘如意的一切,此时已经陆陆续续得了些消息。
丘如意虽然恶名在外,但真细究起来,大多不过是人云亦云,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劣迹,况且卢国公夫人和丘如意如此也多有接触,倒是觉得她本人也没有自己最初认为的那般平庸不堪。
安世诚听出母亲的意思,心中暗喜,他就说,他安世诚看中的人,怎么可能差得了。
安世诚便催母亲快些去提亲,卢国公夫人却还想再观察些时日,便说道:“姻缘大事关乎着你一生的幸福,马虎不得,再过几日也不迟。况且咱们怎么能大喇喇地就去提亲呢,总要先找人过去试探一下,万一那丘如意定下亲事了呢。我可是听说,她这次来京城,主是为了解决亲事而来的,王家有好几家都著意她呢。”
安世诚被母亲的一席话说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倒是知道王连君也曾有心求娶丘如意的,幸好昨天被丘如意给吓退了,现在听母亲说,还有人家看上丘如意,心里便发起急来,如果丘如意真订下亲事,他这边可要怎么办?
偏安世诚早就说了,亲事一概听父母的,况且又怕父母知道自己昨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