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嫁过来,还真没见丈夫如此严肃,心里直觉不好。
王巧儿定一定心神,斟酌着说道:“方才她和若兰在这里,大家随意谈了几句,后来她就走了,说是有话要对你说。她是小姑,乃是娇客,平常母亲在家时,也不曾拦着她,如今母亲不在家,我这做嫂子也不好十分拦她,再者,我想着客人来的时间不短了,或许走了也未可知。再则,她到底是位小姐,二门前后自然有人守着,若真是不便,也定会拦着她的,想来不会出什么事。也不知她和你说了什么?”
丘如源冷笑:“说了什么,你会不知道?她院里的丫头不是来回话了吗?‘已经按着嫂子的意思说了,大哥答应下了’。这会又来蒙我。”
王巧儿闻言大惊,她没想到丈夫行事如此迅速。
倒是她大意了,自她嫁过来,便见丘如源一直温温和和的,对自己言听计从,却忘了他既然能少年中举,必是个极聪明的人儿,这事必是被他察觉出来,他又是这里真正的主人,用不着费多大工夫,就能查出他想要知道的。自己怎么猪油蒙了心,想要哄骗他呢。
王巧儿便叹一口气,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不过是想与夫君‘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只是被世间条框所界,为了一个‘贤’字,不敢在夫君跟前明言,唯有暗地里忧愁。后被若兰看到,她便自告奋勇悄悄说与如意知道了,偏如意又是个急性子。不过幸好无事,还请夫君不要再责怪为妻了。”
丘如源定定看着妻子,点头道:“我一直以为和你心心相通,如今看来竟是我自作多情了。果然是至亲于疏夫妻,这点事你大可以直接和我说,怎么就转着弯地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姑来做这种事。”
王巧儿心中大骇,慌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让小姑去说,是若兰心疼我,才说与了如意听的,你要相信我。”
丘如源冷笑:“你把事情都往若兰身上推。我不相信,一个才十三岁的小丫头,也没个亲嫂子,她就会懂得这些?如意比她还大着几岁呢,都想不到,何况是她?必是你与若兰关系密切,说话全无忌讳,又让她传与如意知晓。”
王巧儿急忙摇头,争辩道:“若兰虽年小,却读过不少的书,这个年纪虽算大,却也不小了,也算是早开情窦的年纪。”
丘如源哦了一声,冷道:“原来你们读的竟是这些书,倒也难怪了,如此说来,如意不读书倒是对的了,免得学成你们这个样儿。”
这话就严重了,竟带了点质疑品德的意味,王巧儿急得大叫起来:“真不是我主动求如意的。”
丘如源哼道:“求不求的,等母亲回来,一一查问起来,就都明白了。我虽不太喜欢如意,但她到底是我的手足,她那里出了笑话,我面上也无光,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巧儿知道婆婆更是个利害的角色,丘如意有些话可能不会对丘如源说,但决不会瞒着婆婆的。
王巧儿便拉着丈夫的,泣道:“为妻明白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没及时拦住妹妹去前院,你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别告诉母亲。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我再不敢这样不顾全大局了。况且如意答应我,这事不会捅到母亲那里去的。”
丘如源看着妻子,冷笑道:“你方才不是说,一切都是若兰作为吗,怎么如意又答应你不会告诉母亲?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你方才所说的话,我又该相信哪句话呢。”
王巧儿这才发觉,自己情急之下失了言,不由嘤嘤哭了起来。
第一一六章 于氏问讯
丘如源看着梨花带雨的妻子,不由忆起二人成亲以来的甜蜜生活,心中一片黯然。
王巧儿出身书香之家,极有才情,不同凡俗女子,丘如源因此一向以妻子为傲,以为上天待自己不薄,为自己送上一位如此情投意合的佳人,如今看来竟是自己错看了人。
他不恼王巧儿制止他纳妾,这世间不纳妾侍的人何止万千,他既然寻到一位可心合意的妻子,做个钟情人亦无不可。
但是万万想不到,妻子原来内心深处竟是不信任自己的,不然就该亲自与自己说这事儿,哪怕在二人情浓之时提点一句,自己又不是那不解风情的木头,这事便也就成了。
如今她这样周转设计,自己往日对她的深情,倒白白成了笑话。
如果仅是如此,夫妻二人的感情或许倘有修复的一日,却没想到她竟然利用如意,尤其是还极有可能坏了如意的名声。
虽然自己不太喜欢如意,但她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若真是对自己心心念念,她怎么能只为自己利益,便狠下心毁了如意的名声?
丘如源面上越来越冷寂起来,王巧儿看在眼中,心中惊骇不已,不敢承认,亦不敢再狡辩,只是在旁哀哀哭泣,希望丈夫起了怜香惜玉的心,将事情压下去。
丘如源看着便是在痛哭,却仍不改娇媚模样的妻子,心里发冷,知道她仍在对自己使手段呢。
丘如源发一阵愣,对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