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酒楼里听说国公府收养了不少地孤儿。还资助了不少老兵,是不是真的?”
清风没料到杨老夫子话题一转问到了这事儿,忙说道:“是有这事儿。不过孤儿院是由晋阳来办地!资助老兵是由父亲办地,都已经是多少年了的事情了?”
杨老夫子沉吟不语,清风诧异的问道:“这事儿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是不太妥当,最近我听闻坊间对国公府评价甚高,依公子之意,国公爷以前一向低调,怎么会如此?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过尤不及呀!”
清风皱眉。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清风不是不知道,前世看惯了电视中的宫廷戏,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如果有人拿这件事来做文章,还真的是有些棘手!本来这两件事都是应该由朝廷来做的,现在却由国公府来做了,岂不是无意中损了朝廷的面子?要是传到皇上地耳中,会不会说国公府有意收买人心,意图不轨?
清风的心往下沉。这个该死的封建王朝,做好事还得提心吊胆的……
清风喝了两杯茶,脑子转了好几转,才对杨老夫子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让晋阳公主进宫找皇贵妃,就说行这个善事开支过大,我们国公府独力难支,求得后宫娘娘们的支持,然后再放出风声,就说是皇家出银钱。有国公府出面来办的,想来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
杨老夫子捋着胡须点头笑道:“公子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想来那帮别有用心之人听了,也不敢再搅和什么了……知之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清风听了不由脸红,忙说道:“既然夫子有意到先到流求,那么我到了扬州之后可就没有人辅佐了,不知道夫子能不能介绍个幕僚来……”
杨老夫子笑道:“国公爷的手下还缺人才吗?”
“父亲的门客倒是有不少,只不过那些有才之士都是父亲的心腹。剩下的我又看不上。况且有些事儿……您也知道,我是不能让父亲知道地……”
杨老夫子点头道:“我昔日有个同僚。和老夫倒也相得,更是熟谙官府之事,只不过为人有些清高……就是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容……”
清风说道:“清高倒是不怕,只怕那些龌龊的小人!既然与夫子相得,所谓近朱者赤,想来定是不错,就由夫子给联络一下吧!”
告别夫子,又来看看义母和阿紫,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出了东苑。正好碰见前来寻他的单玉儿的贴身丫头,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走到一处假山旁,就听见叮咚之声,清风问道:“你来时就从这儿走的,可知道是谁在抚琴?”
“是大少爷身边的柳姨娘……”
清风暗想,原来是柳香凝啊!倒是听说她是琴棋书画皆通的名妓,不过头些日子听她和她的丫鬟说话的意思,她也是生于官宦之家地。
就听见柳香凝低吟道:“涉水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柳香凝的声音清丽婉转,清风站下来凝神细听,她歇了一会儿,又吟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柳香凝弹奏的曲调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悲伤,紧接着又吟道:“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
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
此物何足贵,但感别经时。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默默不得语。”
清风只觉得柳香凝的琴音过高,仿佛可裂金石,心知这琴音不能长久。果然就听见“蹦”地一声响,弦断了。
清风向那个亭子看了看,那个悲伤的女人正呆呆的坐着,清风想一想自己的身份,轻叹了一声,终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回到兰苑,刚走到廊下,单玉儿养的那只鹦哥儿看见清风来了,“嘎”的一声叫,扑了下来,倒是吓了清风一跳!
清风怒道:“死东西,扑了我一头的灰!”
那只鹦哥儿又飞上了架子,嘴里学着清风的口气说道:“死东西,扑了我一头灰!快掀帘子,二爷来了!”
清风本来因为看见柳香凝地样子,心里不太高兴,这会儿听见鹦哥儿说话,忍不住笑了。
单玉儿从屋里迎了出来,说道:“怎么才回来?菜都要凉了!”
“凉点怕什么,现在天还热着呢!不怕凉……”
单玉儿亲自给清风净了面,这才坐下要吃饭,清风一看这晚饭很是丰盛,有油盐炒豆芽儿,虾丸鸡皮汤,酒酿清蒸鸭子,腌地胭脂鹅脯,奶油松瓤卷酥,绿畦香稻粳米饭,还有一壶惠泉酒,清风说道:“就咱俩个人,何必做这么多,吃不完都浪费了!”
“怎么会吃不完?你不是说要商量事情吗?我刚才还请了公主和红藕呢!你且等等!”
清风看单玉儿没有提到阿紫,忍不住问道:“阿紫呢?你没有请阿紫吗?”
单玉儿听了便有些不高兴,“我自己做的,想请谁就请谁!”
清风忍不住笑了,拉过单玉儿地手,说道:“行了,有道是宁落一屯,不落一人,晋阳和红藕都请到了,也不差阿紫一个人不是?我都好多天没有陪她了,你吃的什么醋?”
单玉儿听了脸一红,对身边的丫鬟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