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
落纤尘一把推开对方,几步走开,黑发下的绝美容貌不知不觉染上了一片炽热。白娴婳撇了一眼那个后门,这才去跟上落纤尘。
在路过一处小院子时落纤尘不由停下了脚步,漆黑的眸子冷漠的看着那已经变成储物间的房间。白娴婳还记得这个地方,这里就是落纤尘在落府时的小院子,如今竟变成了一个杂货堆积的地方。
白娴婳牵起落纤尘,缓缓离开了这个院子。
落浒的院子很大,而且在附近巡夜的家丁很多。落纤尘带着白娴婳翻进了他的后院,就在落纤尘要推门而入的时候被白娴婳拦住了动作,“尘儿莫不是想让他找你麻烦吗?”
落纤尘不解,目光一滑停在她搭在自己臂上的长指。
白娴婳看了一眼四周,从怀里掏出一颗细小的钢珠从窗口中扔了进去。
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钢珠的活动小钢板收起,从那小口里快速的喷出无形的毒体。
“走。”白娴婳将一颗白色小药丸推入落纤尘的口中,大摇大摆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不会是投毒吧?”
“他后天就醒。”
落纤尘走到落浒的床边,目光微冷的看着他和一旁熟睡的王贵人。落纤尘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根玉簪,缓步走向他们。
“怎么用这个,还是本宫来吧。”白娴婳拦下落纤尘,当先拿了桌上的一杯清水走了过去。
落纤尘站在白娴婳的身旁,看着她用一把细小的薄刀割开落浒的小指。
“好了。”
落纤尘冷沉的望着清水中的一滴血红。
玉簪尖锐的一角猛的刺入了她的手心,自她的手心处淌下一滴血红,稳稳的落在了水里。
落纤尘的注意力被水中的两滴血给吸引,突然手腕上传来一抹温热。白娴婳将玉簪取出后握住了落纤尘的手,在落纤尘不明所以的时候她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帕,细细的将那道小口包裹。
落纤尘的心中不免涌上一阵暖流,对方纤长的玉指灵活的打了一个漂亮的活结。
“未曾相融。”
白娴婳缓缓的开口,这时落纤尘的目光才又放回了那杯清水上。
只见那两滴鲜血相互排斥着,不肯融在一起。
落纤尘楞住了,她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心不由乱了起来。原来她真的不是落浒的女儿,但为什么,自己的心反而更沉重了呢。
以前觉得落浒没有作为一个父亲的资格,一直恨着他。现在竟告诉她,他们完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时,是不是也代表自己反而欠了他的养育之恩?真是个,笑话。
“我们走吧。”
白娴婳将发簪扔回原位,牵起落纤尘的手便带着她离开了这个房间。
月光明晃晃的落在地上,洒在落纤尘苍白的脸颊上。白娴婳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她的手,一直牵着她离开落府,回到后门的那条小巷上。
落纤尘抬了抬头,红色的竖瞳幽幽望着面前的白娴婳,“你别动。”
白娴婳停了步子,没等她回过头,后背就被对方抱住了。冷馥香侵入到了落纤尘的呼吸里,微凉的发丝带给她一种别样的触感,甚感欢喜。她情不自禁的学着白娴婳,把双手环上对方的腰间,女子的柔软同她纤细的蛮腰让落纤尘有些舍不得松手。
在这条无人的小巷里,只有两个昏暗的红灯笼照亮前路。落纤尘不必担心会被人看见,在白娴婳赶人之前她先急忙松了手。
“随便轻薄本宫是要杀头的~”白娴婳回过身,纤长的手指轻掐上了落纤尘白皙的下巴。落纤尘红了红脸,正要绕过对方离开反被她抵在了落府的后门上。
“不过,准你这个荣幸。”
落纤尘只感败下阵来,慌忙想要躲开对方的手离开这里,“我还有事,不陪了。”
掐在对方下巴上手指突然一用力,落纤尘有些吃痛的启了启红唇。一抹冷香由此覆上,轻柔的落在她唇上。
深夜里洛宸嫫走在安静的小道上,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心里不断回想着和冰绮嫬的过往,淡蓝色眸子不免黯然。
没多久她慢下了步子,将自身的妖力隐藏了起来。
这个花园的中心点是一颗高大的百年老树,洛宸嫫站在花丛里停下了脚步。
冰绮嫬怔怔的站在树叶茂盛的大树下,清冷的月光零零碎碎的落在她冷沉的五官上。
许久冰绮嫬抬起右手,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握手的姿势,“绮罗哥哥......”
极寒之力被冰绮嫬凝聚在了手心中,仅仅是刹那间,一个由冰组成的高大男子出现在了冰绮嫬的面前。他的面貌很清晰,英俊的五官和冰绮嫬很相近,高大的身躯甚至比冰绮嫬还高出了一个头。他们的手相握着,就像他以前牵着冰绮嫬一般,温柔的笑容正对着她。
冰绮嫬静静地,握着她哥哥冰冷刺骨的手。白色的冷雾缠绕在冰绮罗的四周,他一如往日般,温柔的牵着妹妹的手,一直都在保护着她。
几滴清泪从洛宸嫫的眼眶中滑出,她慌忙的逃出了这个花园。
冰绮嫬和冰绮罗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即便已经生死相隔了近千年,冰绮嫬都没能放下对兄长的思念。
☆、瘟疫
“宸嫫?”曲倾世看着洛宸嫫从身边路过,惊异于她脸上的泪水。
眼看着洛宸嫫跑远了,曲倾世只得往花园的方向瞟了一眼,皱眉思索了一会。
第二天一大早,冰绮嫬笑容满面的拉着洛宸嫫出去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