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美就在于即使当她睡得跟死猪一样也叫人生气不起来,对着大小姐这样的一头“美人猪”,江总也只能轻咬一口易美人的臀部以示泄愤。现在想来不顾一切地跑到这个地方只是为了平复心中的不安,仍有一些不可思议。就如此刻虽然浑身疲累,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小人精,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却怎么也不愿意合眼一样。
毫无意义的数绵羊催眠法并非江若尘的风格,在尝试了n种睡姿无果后,江总索性起床,替大小姐收拾衣物来,大小姐的贴身衣物从来不让外人清洗遂这次来的时候特意给她多带了一些换洗,整理的时候江若尘眼尖的发现一只沾着尘土的旅行背包,听易烨卿说这是她的“行军背包”,她到哪里都带着这只包,曾经还背着它独自一人徒步穿越阿尔卑斯山。来时,背包是干净的,平时也不需要用这样的大包,如今脏了,只能说明易烨卿一个人背着包单独行动过。
思及此好奇心起,江若尘便打开了背包拉链,里面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两瓶矿泉水和几条巧克力,还有些饼干,不过这些正好也证实了她的猜测,唯一令人欣喜的事背包里还有一只高倍数码相机……
作者有话要说:洗洗睡吧撑不住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惑(后妈)
易烨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酒醉后的事了,手臂一伸身侧的枕头竟然没有一丝温度,心里头空落落的如同这偌大的房间,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也许江若尘根本没有突然出现,也许那些莫名的惊喜都只是一场虚梦而已。
情绪瞬时跌入到了谷底,连着腹内的灼热和口中干渴的感觉也变得尤为明显。强撑着眩晕的脑袋支起身走出门,这才发现外厅的亮着一盏微弱的台灯。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昏暗的灯光里,那人一抬头便撞上了易烨卿的目光,两人对视了片刻,大小姐才勾着唇角大了个大大的哈欠,含糊地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做梦……”随后打开琉璃台上的水瓶灌了一大口,镇愣了数秒才如梦初醒般放下水瓶,疾步走至江若尘的面前,见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相机,心里蓦然一紧。
“好晚了,怎么也不睡呢?”易烨卿蹲下/身子,试图将江若尘手里的相机抽走,奈何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却不料江总突然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拍的这些?”
“没事的时候出去拍拍,我想你一定想原来的家的,看到这些也许你会开心”,大小姐说这话时不免一阵心虚,好在江若尘并未察觉,只是又将相机里的照片又重新一张一张翻看了一遍。
“我记得这个牌坊那年大水的时候被冲走了……”
“这是后来大家重新建起来,你看还有这两边的石狮子……”大小姐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道,“这些据说都跟二十面前的是一样的,你没有回去看过吗?”
“没有,自从出来以后就再没回去过”,二十年前的灾难至今仍时时搅得她夜不能寐,一闭上眼都是当年母亲和弟弟比大水冲走的惨状,所以她这些年即便再想念都从未塌足过这一方土地。如若这次不是大小姐出了状况,她估计也没有勇气重回故里。
“二十年,你应该回来看看,我上次去看阿姨的坟头上草都有半人高了”。那年大水以后,村里人死伤了一大半,多是一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后来统一地就在村子后面选了块地作为遇难者的坟地,当初江家母子的衣冠冢便是立在那里,“你知道吗,每次打雷下雨,耳边满是我弟弟的哭声,‘姐姐救救我,救救我’,一声比一声凄厉。眼前是妈妈把我推上树的画面,我就看着她们在我面前被洪水冲走,却无能为力……我……”泪水凄然而下,江若尘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道出这些年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恶梦。这些年江若尘一直不愿回家也正因为此。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我们要活得更好,他们才会安心不是吗?”大小姐搂着江若尘的肩试着安慰她,可是收效甚微。在易烨卿地再三劝说下,江总还是去了一趟,才回了b城。
易大小姐没法跟着江总一道回城,心里憋屈得很,探究江总身世的心思也随之淡了不少,只想完成手头的工作尽快回家抱着老婆、大狗、热炕头。
大小姐紧赶慢赶地终于在三天之后,在江县人民以及广大领导的热烈欢送下紧随着江总的脚步回了城。与之成为鲜明对比的是原以为江总会带队夹道欢迎她回归,谁知下了飞机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大感失望的易小姐,左右手都挂着江县的土特产,只好打的回公司,没想到她刚进易氏大门迎面就撞上了个人。
大小姐满手的土特产就似仙女撒花般落在了地上,易烨卿还没看清对面的人,便被一个硬皮的文件夹砸中了脑袋。咱易小姐本就一肚子的委屈,再被这不轻不重地砸了下脑门,顿时怒从心起,破口便要问候对方他祖宗十八辈儿,只是待看清那人大小姐便自动收声,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堆着笑道,“诺诺,这么火急火燎地是要上哪儿去?”
“没,中午回了趟家,我赶回来的有些急”,黎经理揉了揉微微发疼的肩膀瞥了眼大小姐,没好气地道,“你这大包小包的,是逃难还是进城探亲呢?”
“这可都是好东西”,大小姐见着黎诺就跟见到救星似的,嘴角一咧,二话不说就拖着黎姑娘便走,边走还边道,“别看这些东西外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