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丝毫不觉是啥兄杀弟的仇人。
“雷公子,你想如厕么?”阴若寒拿了一个夜壶,走到雷旋床前。雷旋本来以为他会解了铁索扶他下床,不料是这样,吃了一惊,正想拒绝,又听到阴若寒淡淡的声音说道:“你要是不想,那就只有等到四个时辰之后了。”阴若寒不等他回答,掀开被子就将雷旋的裤子扯下来,雷旋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手拿着夜壶,一手拎起他的性器往夜壶塞去。阴若寒的神色还十分正常,似乎丝毫没有半分猥亵之意。
雷旋有些难堪,尿意反而被逼回去了。又不是残废,这样做什么意思?
僵持片刻,阴若寒淡淡说道:“怎么了?尿不出来么?要不要我帮你嘘嘘?”他面色自然之至,雷旋还因为自己听错了。他大窘,连忙说道:“不用!”便专注于解手上。完事之后,阴若寒为他用丝绢蘸了热水擦试,一边问道:“下面要不要一起?”
“谢谢!”雷旋摇头,他宁可死也不要再受这种伺候。连忙问道:“二公子什么时候放了我?”
这样难堪的事情,也亏他想得出来。
“对不起,小的不知。”阴若寒没有为他系好裤子,反而端了一个木盘子过来,上面盛着一个小小的长细口瓶子和一些零散之物。“雷公子,小的奉命行事,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雷旋 还没回答,就感到自己的腰好像被抬起,双腿分开,私处的密穴被一冰凉的物体刺入,一股微冷的液体汩汩流了进来,那似乎就是那个小小的瓶子。他心头大是骇然,仿佛被一条毒蛇噬咬到一般,猛地一震,待要挣扎,阴若寒已经觉察到他的动作,压住他的大腿,他顿时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他感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阴若寒的声音十分平静,淡淡说道:“纯阳之气。”他灌了一会儿,似乎已经灌完,将瓶口拔出,雷旋忽然感到穴口一紧,一股莫名的便意涌了上来。原来阴若寒用一个软木塞子将穴口塞住,甚至还用手指顶进了寸许。
“纯阳……之气是……什么?”他克制着自己的呻吟,低声问道。小腹上的铁索嵌进肉里,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像是一颗成熟到极点还被人用指甲挤压的葡萄,汁液从破口处微微渗出。
阴若寒平静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一抹异色,即刻又恢复面无表情:“是男子的精水。”
男子的精、精水?雷旋的头皮一阵发麻。君少宜这样对他,哪里像是对待情人的样子,也太过分了一点。他低低喘息着,勉强忍耐。
阴若寒看着他半晌,忽然蹲下身,为他松开一点机括,那铁索立刻松了寸许。雷旋道了谢,阴若寒却没有回答,站了片刻,将灯吹熄,随即一片黑暗。雷旋问:“你知道,我身上那琴……现在在哪么?”
阴若寒顿了一下,道:“什么琴?不清楚。”他缓缓地脚步声响起,接着听到合上房门的声音。
他走了。雷旋空白的脑中想着,一寸寸将手伸到两腿之间。那木塞放置得太里面,够不着。如果上身能略为弯腰或许有可能,但铁索扣着,无法动弹。他试着将臀部抬起,好半晌,中指终于伸到木塞后的环扣,狂喜之下触及伤处,胸口忽然剧痛,又晕了过去。
醒来时先闻到一股恶臭,原来竟然是腹泻了。阴若寒 正在为他换下衣物床单。他似乎丝毫不怕臭的样子,面不改色,却不肯少灌上一点所谓的纯阳之气。
雷旋无可奈何,心道若是要他腹泻,何必这么麻烦,喂些巴豆就了结了,却是喂羊乳,里面调了蜂蜜,或许还有méng_hàn_yào。每日里只是昏昏沉沉,也不知今夕昨日,内伤是渐渐好了,可是身体越发虚弱,手上青筋毕露,泛着黄褐颜色,似乎老了十年。每日这样腹泻,泻到后来只剩一摊黄水,几点污迹。雷旋也不求饶,甚至也不说要见君少宜,君少宜要是想见他,也不必他开口。或许,或许他是另有新欢了罢。
他这样想着,便也沉沉睡去,心里有些麻木,也说不上疼痛,毕竟曾经有过快乐的时候,就这样被他忘记了,也是好的。
9
这日不知为何,阴若寒喂他喝完羊乳,什么也没做就走了。他还在诧异时,一个翩翩的男子走进来,依旧是徐徐款款。
他勉强转过头看,呆住了。这男子色如春晓,面若春花,不是君少宜却又是谁?雷旋心头狂喜,唤道:“少宜……”千言万语,到得口中,居然半句也说不出来。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来了。
君少宜走到他面前,脸上却是面无表情,淡淡地看着他枯黄的头发,褐色的双颊,居然摇了摇头。“原来你果真不是。”雷旋本想问他很多话,听得这一句,不禁微微一怔:“你说什么……不是?”
君少宜低下头,闭上眼睛,在雷旋脖颈处细细地闻着,雷旋以为他在求欢,吃了一惊,心道这样被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