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太子。
只是过了快一个月了,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就连四爷都要开始怀疑信件是不是在路上被人给截的时候,突然就有消息了。
皇上除了说四爷差事办的好外,再就是让他协同宗人府把选秀的事一并督办了,等到圣驾回銮的时候正好可以进行点选,两厢不耽误。
四爷琢磨不透皇上的用意,只是在核对秀女名册与实际情况的时候,还是发现了异样。
江南几家包衣奴才送来的秀女不仅人数上对不上,甚至还有调包的嫌隙。
而这其中不仅有太子动的手脚,还有旁的。
宗令康亲王也是反复查看,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四贝勒是不是过于谨慎了,我这也是经办过几届选秀的,从来没出过纰漏。你要实在不放心,再逐层往下追溯也是可行的,就是这个工程可就……”
四爷哪里看不出对方是在推诿扯皮,可真要把事情闹大了,不说对太子好不好,皇家的名声指定是要受损的。这便依了康亲王的意思,还循例操办。至于其他,他自会私下去调查清楚。
等到调查的结果呈报上来的时候,圣驾也从热河回来了。
萧歆听说四爷在演武场射箭还纳罕了一回,这都多久没执过弓的人了,怎么突然就有这个兴头了?
这便丢下手头的事,赶过去一看究竟。
等看到那满地的箭矢,萧歆大概知道了,这哪是什么兴头,分明就是气头上来了,来这撒气呢。
这便不去打扰四爷,顾自拿上弓箭在旁边陪着拉弓射箭了起来。
不过比起四爷的满地飞矢,萧歆射的明显在靶上居多。
没一会儿,就听到四爷把弓摔了,“你这是来看也笑话的。”
萧歆看了看左右,合着四爷是在说她呢?啧这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可到底顾及他还在气头上,也不去撩拨,还上去挽了手,讨好道:“这不是看爷一个人寂寞,才来相陪的。果然像我这种不怎么会动脑子的,也就剩点蛮劲儿了。”
四爷定睛看着萧歆,突然就舒了一口气,却仍是点了点她,“就你这奉迎爷的本事,说不会动脑子谁信。”
萧歆笑眯了眼,抱着四爷的手臂紧了紧,“爷既然知道我这是哄你的,怎么也不配合一下笑一笑呢。”
四爷抿嘴,越是想,越笑不出来。徒惹的萧歆笑开了花。
等回屋去换了衣裳出来,萧歆才算是从四爷口中得知了惹他生气的原因。
“依爷的意思,这不仅太子收受了贿赂更改了秀女名册,就是年羹尧也参与其中了?”萧歆说着,将奉上来的茶放到四爷手边。
四爷喝了口茶,“太子要是连这个钱都敢收,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早年买官卖官还知道控制,这几年越发猖獗了。
对于太子,萧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他的位置来说,有的事就算他不做,底下人也会推着他到那个份上,局面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人能控制的。
哪怕是康熙知道内里而不惩治太子,怕的也是打破眼下平衡的局势,而弄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底下儿子一个个如狼似虎,要是没有全都做好妥善安排,大概也是怕百年之后停尸束甲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又想到年羹尧把他妹妹的名字也夹进名册里就觉得离谱,哪有亲哥哥巴巴的把妹妹往火坑推的。
就算古代人对爷孙配见怪不怪,可后宫那种地方哪里是人待的。不说皇上的孙子都跟人秀女一样大了,就是有幸让她生个皇子,那不等长大,皇位也早就易主了。到时候身份尴尬不说,这正直芳华就守寡,岂是凄凉可说。
所以说年羹尧这算盘打的也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只是话说回来,萧歆还是很好奇,“按理说他们年家也是记名的,爷缘何说年羹尧动了手脚才能上册。”
“那是年遐龄早年求来的,像他这样的人,骨子里大都是不愿与旗人为伍的。当初皇上就允诺,除非他们愿意,绝不强制参选秀女。”
萧歆了然,“所以,年羹尧这是背着家里,并且买通内务府才做到的。”
可这跟太子那一档子事儿又不一样,“爷打算怎么做。”毕竟牵扯到太子,皇上未必乐见。捅了吧说你无情无义,不顾兄弟情义。不说吧又指责你袖手旁观,看着太子越陷越深也不拉一把,真是怎么做都是错。
萧歆现在是越发的能体会四爷的难处了,要想居中而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四爷心里早就有了成算,所以在皇上回京召见的时候,倒是应对自如。
“说说吧,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康熙背着手在御花园里闲散,间或停下来看看一株新开的花朵,随性的对身后的老四说了句。
四爷亦步亦趋的跟着,回说:“年氏一事已经核实,的确不是年遐龄的主张。至于其他涉及太子的,还有待核实。”
康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四爷,“既然是朕准允的,你有什么可顾虑的,大胆的查就是。”
这话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