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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下覆盖的,是上古传承昭示无上皇权的玉玺!
在二皇子烽发动宫变的那天,显帝和这方玉玺一起失踪,音讯全无。烽帝登基之后只得重新雕刻了一方玉玺,使用至今。
「各位大人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吧?」李显问。
没有回答,每个人的目光都定定的落在玉玺之上,只有楚逸岚仍然将目光锁落在李显身上,嘴角的笑容多了份了然的神态。
玉玺!姓李!难道阿离竟是那李显?可是那人又如何会收养一个被逼退位的皇帝?难道他和皇室也有什么关联不成?
长久的沉默之后,一个身着四蟒五爪亲王服色的老者步出了人群,操着激动到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这确实是中原相传数千年的玉玺,你从何得来?」
李显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寒暄道:「三皇叔,十一年不见,你依然矍铄如昔。我小的时候,你还总是抱着我出宫游猎,如今可还去吗?」老者身体一颤,瞇起双眼默默的注视着高台上负手而立的青年,似在努力回想着昔日怀中那个顽皮孩童的容貌。
李显继续说着:「当年二皇兄宫变,我被迫逃离皇宫,临行之前我便将玉玺藏于宫中一处隐秘之处,以期有朝一日它能为李显证明身份。十一年,我这一走,整整走了十一年。可笑这十一年间二皇兄为找出这方玉玺派人寻遍天下,却不知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要找的东西就一直静静的沈睡在他的眼皮底下。」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更有几个楚逸岚的心腹武将握了长剑,面目狰狞的便欲冲过来,一副杀之而后快的神情,却被楚逸岚一个手势阻止了下来。
李显心中暗暗发笑,好沈不住气的武人,这般举动无异于默认了他的身份。
好久,殿内终于略微安静了下来,三皇叔捋着一把白胡须,又问道:「不错,这玉玺当年确是和显帝一同失踪,不过请问阁下如何能证明你是玉玺的主人,而非从旁人处得来的。」
他虽未承认李显的身份,语气中却不由自主客气许多,李显知道,他已信了五分。而他,是现在的李氏族长。
「这个容易,那晚我骤遇大变,先母于我眼前被杀,当时身上的龙袍染了鲜血,后为顺利逃离宫中,我将龙袍脱下,也藏在了宫中某处。」
三皇叔叫了几个太监和侍卫,让他们按照李显所说的地点寻去,过了片刻功夫,几个人一路小跑,便捧着李显当年的龙袍回转来。三皇叔仔细审视着这衣衫,继而抬起头来,又吩咐道:「去传御造坊管事的太监来,有话问他。」
不一会,一个獐头鼠目的老太监行了进来。他品位低微,从未进过这三圣殿,此刻骤然被叫了来,一时不明就里,又见殿内气氛凝重,更加慌张起来。正要颤颤巍巍的跪下行礼,乍然间看到三皇叔手中所捧的龙袍,即刻僵在了原地。
此时无人有心挑剔他的君前失仪,更何况此时连哪个是君都未曾弄清,又该向谁行礼?三皇叔沈声问道:「你就是御造坊的管事太监?你即刻去查查纪录,看看十一年前显帝失踪时所穿的龙袍是何人所织?即刻来回。」
「不必查了。」老太监说道,「回王爷,当年的那件龙袍就是奴才所织。」
「你肯定?」
「是。那时奴才刚刚选进御造坊,显帝失踪的那天御造坊将奴才第一件织得的龙袍进上,显帝穿了之后,还夸奴才手艺好,重赏了奴才。」
三皇叔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过来看看,可是这件龙袍?」
老太监恭恭敬敬的接了来,仔细翻检了半天,回道:「回王爷,确是这件无疑。」
「滋事体大,容不得半天差错,你能确定?」
「奴才以性命担保。奴才自己的作品,怎能认不出来?何况又是奴才的第一件作品,分外的花费心血,天下独一无二,绝不可能认错。」
李显冷笑一声,如炬的目光如一柄冷剑射向占据了他的龙椅的冒牌假货。对方畏惧的缩起了肩膀,终于抵受不住这目光的逼视,连滚带爬的让出了龙椅,瘫软在地上。好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的确是最适当的傀儡,但也是最容易坏事的傀儡。李显大大方方的坐回了他的龙椅。
迟疑了片刻,三皇叔还是恭身问道:「请问陛下,您的额头上可是有一块伤疤?」
抬手拨开鬓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