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至少,他还可以活着。”
仿佛被震了一下,赵启彻脸色白了几分,直勾勾盯着对方:“朕并没有迫他。”
东方炎叹口气:“那您为什么要把药膏换掉呢?您心里明白,怕是伤好了他便走了吧…….”
赵启彻面容僵在那里,眼神阴戾地射向东方炎,表情变幻莫测,良久,冷声道:“东方炎,你倒真是个不怕死的!”说罢狠狠拂袖而去。
怒气冲冲地走回寝宫,白秋怜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对上赵启彻晶亮中藏着狂乱的黑眸。
“………为什么,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好么?”赵启彻踏前几步,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势,逼视对方。
白秋怜有些不解这突然的问话:“不,陛下对臣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紧跟着一句逼问。
白秋怜一愣,了然了几分,淡淡道:“我并没有不开心。”
“可你也从来没有开心过!”赵启彻扳住白秋怜的肩膀,不容他逃避。
白秋怜苦笑,别开眼。
赵启彻的黑眸紧紧盯在他的脸上,目光亮的吓人。
“我还要再问你一次,你可愿与我一起走下去?”一字一句,仿佛是永恒的誓言。
白秋怜闭了眼,身体轻轻颤抖,下唇咬到殷红。
寝宫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起起伏伏,空气凝滞般压抑。
蓦地,白秋怜睁开眼,碧眸清亮,带着决然直直望进赵启彻的眼中,然后前倾,将自己的唇结实地印在对方温热的唇上。捧住他的脸,舌头趁对方错愕而滑进,挑逗舔噬着。
赵启彻的呼吸急促起来,迷醉在这甜蜜的吻里,呼吸间是淡淡清香,刺激着他的神经。下意识两只手探到白秋怜脑后和腰后,将人压向自己,贪婪地吸吮着。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带着一丝惊心动魄的疯狂,浓重的呼吸染上桃色………
赵启彻的眉头蹙起,似下了巨大决心般,猛地一把将白秋怜推开,白秋怜向后踉跄一步,嘴唇嫣红,墨丝飘动。
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暗哑:“不要再诱惑朕,朕不会抱你的………”
白秋怜默默抬眼看向赵启彻,方才还情难自动的皇帝,已经在极快的速度下恢复自制,神情冷峻到有些严厉。
“白秋怜,这就是你报答朕的方法?”赵启彻看着对方有些红肿的唇,眼里闪过失落,“你想用身体补偿,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朕不会给你理由和机会……”
白秋怜没有说话,垂下头,没有否认的态度让赵启彻心中更加恼怒。
赵启彻烦躁地一甩袖子,大步走出寝宫。
最终章过了一个多月,赵启彻身上的疤痕已经平复,颜色变淡,形状已不明显,唯独左手手腕处还有一圈伤疤,如同手镯般顽固的不消失。
白秋怜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饮食正常,也没有其他病症,醒着的时候还喜欢看看书散散步,然而脸色就是苍白的仿佛终年照不到阳光般,身体清瘦得轻飘飘。
油尽灯枯,赵启彻心里不停地闪现这四个字。
当白秋怜睡着时,赵启彻会捡起他掉落在身旁的书,或者帮他把被子盖严,然而更多的,是凝视。想要将这个人的一丝一毫都装进脑中,静静看着,冷峻帝王沉默的背影有种伤痛萧瑟的感觉。当白秋怜醒来时,沉寂的黑瞳就会柔化,大手轻轻扶过光洁的额头,然后问:
你饿不饿?
要不要喝水?
想不想出去走走?
想要去哪?………….
白秋怜从来没有表现出对现状的任何不满,一直淡淡笑着,怡然自得的看书,散步,说话,睡觉。
两个人就好像从很久以前一直这样相处一样,没有人再提起那日的不愉快,闲暇的时候,赵启彻会陪着白秋怜在园子里散步,或者抱着半睡半醒的他,裹上厚厚的毯子在初春的阳光下假寐。
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单纯得仿佛只是住在乡间某间茅舍,周围清静优雅,没有人打扰。两个人没有身份没有过去,只是简单地相处。
“要怎么做,你才能真正开心……”赵启彻贴在白秋怜耳边一次次低喃。
寝宫里的檀香弥漫,赵启彻站在床榻边,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