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离世」,她应该留在昆仑守丧吧?说起令师弟,他到底是因为喝了一碗甜汤,还是鱼汤所以发病的呢?在下都记不清了,李半门应该知道吧?」
说到「暴病离世」四个字时,君明月的向来平和动人的音调微妙地高扬,咬牙聆听的李隆听到这儿,倏忽举起手上大刀,如狼扑虎地向君明月扑去。
一直留意着的东方红日,首先飞身拦阻,李隆一言不发举刀便砍,君明月扬起右手,守在他身旁的司马俊已当先跃了出去,助东方红日制伏李隆。
「可怜她今年才双十年华,貌美如花,不过,只要有李掌门悉心照料,她应该会过得很好吧!」君明月边向后退,边轻声言语,如露水的清脆嗓子引来更猛烈的扑击,只要一有机会,李隆即如疯若狂地向君明月扑去。
因为不是正式比武,东方红日并未拔剑,只是以拳脚对拆,至司马俊跃出后更立即退开。
众人听君明月几句暧昧不清的说话,便引得李隆发起狂来,都不禁疑惑,但有心思灵巧者,已隐隐猜到几分,属于昆仑派的座位上刷刷地站起了三个白发老者。
他们走出场中,却不先助自己的掌门,反而直直走到君明月面前,道。「君明月,刚才的事你说得清楚一点!有没有证据?别随便诬蔑我派掌门!」
三人都是昆仑长老,论名声,辈份更在昆仑掌门之上,君明月抱拳行礼后,用手指绕着散落于肩头的青丝,淡淡地说。「这些丑事君某实在说不出口,我看几位长老都是去问你们的李掌门吧!至于证据……那位昆仑师弟的尸骨方下丧不久,只要你们回去用银针在他喉下三分一刺,他的死因自然大白。」
他言之凿凿,三人一时都拿不定主意,要他们就这样相信自己的掌门竟然为女色杀害同门,是绝不愿意,只是……转身,看着越斗越狠的李隆,三人的白花花的老眉都压了下去,李隆的反应,除了心中有愧,要杀人灭口外,实在再无解释。
不可以再让他在此出丑了!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固然重要,但也不及清理门户要紧,而且再在这儿闹下去,天下英雄都会怀疑,还是先带他回山再审问吧!
三人不约而同地下了同样的决定,打个眼色,同时蹬起身子,咧溉顼l,连点李隆身上十几个大穴。
李隆与司马俊交手,本来占了上风,只是想不到己派长老会突然出手偷袭,措手不及之下,被点中数个要穴,跪倒地上。
三位长老扬手,昆仑派中立刻有几名弟子走出来,扶起,李隆咬紧牙关白了他们一眼,吓得他们停下手后,瞪着君明月说。「君明月,我有说话要问你!」
君明月应声走前,一直到他身前半步才停下来,弯腰倾听。李隆将咬紧的牙松开,用犹疑的声音问。「那首诗是我和……她在后山初见时作的,你怎会知道?」
君明月没有答话,只是低垂密睫沉默地看着他,深黑的瞳仁内闪着不屑,嘲笑与怜悯。
直到李隆被带走,背影消失好一会儿后,才张开唇瓣,用低得只有他自己才听到的声音说。「一个可以与人私通,毒害亲夫的女人,又怎可以相信?」
即使他将真相说出来,只怕李隆都不会相信,要令他身败名裂,所用的只不过是一箱珠宝,一幢在京城的大屋,与一个比他要年轻英俊很多的男人。
第十五章
即使他将真相说出来,只怕李隆都不会相信,要令他身败名裂,所用的只不过是一箱珠宝,一幢在京城的大屋,与一个比他要年轻英俊很多的男人。
闹出了这等丑事,昆仑派几名长老向少林慧能,慧性禅师致歉后,即众率而去,广场上立时空出了四十多个座位,其它门派的人看了心中都唏嘘不已,只怕昆仑将有一次大革新了。
平白少了一个竞争者,东方红日的脸色反而沉下来,适才因战而生的兴奋飞扬全都消失了,不吭一声地瞪着身侧的君明月。
如箭的目光刺得他很痛,但是君明月依然挺直腰,脸无表情地迎向刚走出来的崆峒掌门金铁男。
崆峒掌门金铁男是个北方人,生得肩阔膀粗,提着一双铁搥,声音大如铜铁。「接战的是东方红日吧?难不成你想代他应战?」
「当然不是!只是君某久仰崆峒掌门威名,有一份礼物要奉上。」君明月微笑,呼啸一声,司马逸捧着一个木盒从人群中走出来。
在肚子里纳闷着接过,打开,一只生满红锈的马蹄铁与一个残破不全的布偶入眼,令他浑身剧震,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
他永远都忘记不了……三十年前,他只不过是乡下一家打铁铺的学徒,老板是个刻薄的大胖子,三